周齐想了想他跟傅明贽的双排经历,客观总结:“你应该是悟性还可以,但没怎么玩过,所以没经验,也没什么技术技巧,不会卡时间来。不过都没事,只要你愿意跟我玩,你躺好就行,什么都不用做。”
傅明贽听不下去了,周齐实在混蛋,也不知羞,说这种话给他听。
虽然周齐没想通傅明贽怎么忽然想开了愿意跟他双排,但不拦着周齐兴致高了起来——还没到12点,他想现在就跟傅明贽来一把。
职业带躺。年级第一什么都不用干,就赢了夸夸他就好。
周齐趴了回去,跟傅明贽脸对脸,巴巴地看他:“那我们现在就试试?我教你,学不会也没事,我以后可以每天都教你,你只需要躺好,其他的我来。”
“别闹,不行。”傅明贽声音很低。
“不行?”周齐愣了愣,“我还以为你刚才答应了,你不答应跟我说这么多干什么,你这不是骗我感情吗?”
屋里很暗,周齐看不太清傅明贽的神情,似乎还是云淡风轻,没多少情绪。
他低声问:“那你为什么会想和我……做这些事?”
为什么非得跟傅明贽一起打游戏这件事,出于一种很幼稚的心态。
周齐闷了会儿,说秘密似的压低声音:“我想让你夸夸我。”晚上的确容易说多,周齐多说了两句平常绝对不会说出口的话,“严祎说你很看重我,我其实也很看重你,所以想让你觉得我厉害,没那么差劲,只会抽烟喝酒捉弄人,一点长处都没有。”
周齐皱着眉,一副很认真的样子。
傅明贽突然就想亲他,含住他嘴唇一点点深入地去亲吻他。
可他做不出来。
周齐等了等,又等了等,可没等到傅明贽说话,就问:“小明你怎么不说话了?”周齐很难得说真心话,基本天天笑嘻嘻地只会跟人开玩笑,好不容易说一次,傅明贽不说话了,周齐躁了,“你是不是嫌我太幼稚了?”
傅明贽默不作声地把周齐向自己拉了拉,才说:“没有。”
周齐跟他挨得很近,他也不明白傅明贽要跟他挨这么近干什么,卧室里开着空调一点都不冷。周齐索性凑得更近了,跟傅明贽鼻尖就隔了两三厘米远,好在黑黢黢的屋里看清年级第一的表情。他话对自己说的似的自言自语:“我是真怕了别人觉得我没用处,是个废物。”
傅明贽怔了怔,握着周齐的手:“为什么你会这么想?”
周齐才发现傅明贽一直跟他拉着手,不太自在,就抽回来了。他平躺好,也不去看傅明贽了,闭着眼说:“跟你说不清,算了,不玩就不玩,十二点多了,我睡觉了。”
周齐躺了两秒钟,又睁开眼,不明不白地问:“小明,你睡觉有抱人的习惯?”
傅明贽又抱了过来。
但周齐平躺着,所以只是腹前搂着手臂,手勾在他腰侧,弄得周齐腰腹发痒。
“嗯。”
有抱你的习惯。
年级第一耳根发红,没有多说什么。
周齐没动,无辜问:“你抱我,我痒怎么办?”
傅明贽低声问:“为什么会痒?”
“你碰我我就痒。”周齐不太愿意承认他的这个缺陷,“我对肢体接触的感受比较……敏感。”
傅明贽收回了手:“那就睡吧,我不抱你。”
第二次准备要睡了,周齐刚闭上眼又想起来一事——
他躺了一个多小时,不是打赌赌输了,让傅明贽对他提一个要求的吗?
偏题了啊。
夜很静,周齐不自觉声音小了:“对了,小明,我还有一件事没说。”
傅明贽:“什么事?”
周齐想了想,决定把他和严祎打赌的过程略掉,毕竟是他输了不是赢了,输了就不是一件值得一说的事。周齐说:“你可以让我做一件事,或者向我提一个要求。”
“……”
周齐明明就怕傅明贽跟他突然说一句“以后不准再打游戏,单排也不行”嘴上还在虚张声势,很说话算数,以慰严祎在家之灵:“随便你提,你让我舔你都行。”
“……”傅明贽有一会儿没吭声,吭声也没说什么,“睡吧。”
“这能睡吗?”周齐说,“就一句话的事,你说完了我再睡,你不说我睡不着。”
傅明贽的声音很近,在他耳侧,震响着,有点低哑:“为什么又要突然让我要求你一件事?”
周齐闭口不谈输给别人的事,随口说:“因为我看你好。”周齐说着,觉得他必须得转移一下傅明贽的注意力,刚才刚刚聊过打游戏的事,这时候很容易又想起来这事。
不能再让傅明贽要求他关于游戏的什么了,单排是他职业打野最后的尊严。
但躺床上,手上也没什么能转移注意力的东西。
周齐看了看自己,翻身跪坐起来,利索地脱了上衣,吊儿郎当地笑:“你别想别的了,咱俩直接来一发算了。大家都是兄弟,我让你爽爽。”
傅明贽也猛地坐起来了,后脊抵在床头,像生气了:“周齐!”
周齐顶了顶上颚:“来嘛,弟弟。”
傅明贽盯着他,很急地抽进一口气,一个字一个字说:“别,闹。”
周齐原本就开个玩笑转移一下注意力,可傅明贽脸皮这么薄,周齐又想逗他了。周齐不知羞耻地跪坐在了傅明贽腿两侧,不过没坐实,自己用腿撑着不在傅明贽腿上着力——毕竟就摆个样子。
周齐挑衅:“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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