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工来上班了,要在这里换衣服……”全哥若有所思地道,“所以,它是在让我们体会他的一天?”
郜乐章一拍大腿:“我晓得了,这里该换衣服了!”不等众人劝阻,他已经麻利地把唯一的连体防护服穿上,口罩戴不起来,他便把防护服的帽子给系得紧紧的,几乎包住了整个脑袋。
惨白的日光灯下,房间中间出现了一个同样浑身上下白兮兮的人形,不得不说,这场面看起来还是挺恐怖的。
“我来我来!”郜乐章仿佛圣剑在握,自个儿走到那扇打不开的门前,握住把手用力一拉,“开了!哈,我说的没错吧!”
谁也没动,互相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大家都看过不少恐怖片,不知为何,此时心头都浮现出非常不祥的陈慧琳。
跳得最高的,通常死得最快,flag闪闪发光。
不幸的是,林秋也是这么想的,而他正是此行最大的幕后boss。
只有全哥还在无知无觉地咕哝道:“明明是我想到的……”
门开后就是小车间了,小作坊的布局很简单,只是简单地用石膏板隔了隔,机器轰鸣的声音十分吵闹,有不少工人在机器间走来走去,连体防护服倒是穿得整齐,也都戴着口罩。只不过人来人往间都没对突然多出来的六个人瞄一眼,显然这只是个幻境而已。
郜乐章完全没察觉到什么不对,睁大了眼睛四处观察着,正不知该做什么时,突然一个穿着不合身的脏兮兮西装、穿着运动鞋的秃顶男人走了过来,怒气冲冲地大喊起来。
他的声音没有响起,就像是无声默片般,他用力挥舞着胳膊,嘴唇张合露出一口黄牙,面容扭曲地喷出一地口水。
郜乐章一脸懵逼地站着,全哥倒是开动脑补能力,小声道:“这个肯定是老板,小郜肯定是扮演的那个受害人,他们吵架了,说不定是因为他迟到了?不对,看起来不像啊,你们看,换衣室还有人出来呢。那是因为什么呢?也许他撬了老板的后院?对了,也有可能是争风吃醋啊!快看,那边有个女的一直在看这边呢!”
这番分析还真是“犀利”,林秋一边听一边忍不住嘴角抽搐,想笑又不敢笑,想骂又不知从何骂起。
你他娘的还真是鬼才啊,我没想到的东西你都替我补齐了!
林秋可算是做了一番背景调查,甚至还打了些后台电话,仗着在公安那边有些关系查到了些内幕。实情其实并不复杂,也没有太多弯弯绕,只不过有些事情不得不说天意弄人,真实生活永远比故事更戏剧化。
老实说,全哥的分析一个也没中。
郜乐章所“扮演”的受害人似乎也说了什么,从众人的角度能看见一个与他重叠的虚影时不时挥舞着胳膊,用力表达着什么。不过,随着老板一指换衣间,做出滚蛋的手势后,这场争吵最终还是以受害人失败而告终。
与郜乐章重叠的虚影返身回到了换衣室,脱了防护衣往地上一摔,似乎很是愤怒。本以为事情到此为止,没想到这人在脱了衣服后发了一会儿呆,突然打开角落的一个木箱子钻了进去,还细心地用什么东西垫出一条缝偷偷往外看。
时间似乎就这么停滞了,探鬼小队们傻等了半天,眼看着幻觉中的天色从白天到夜晚,工人们下了班,换了衣服陆续走人,看门的也进来检查了一圈,发觉没人后从外面锁上了门。
清冷的空间只剩下他们。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全哥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死寂与不安,“就是这个场面有哪里不对劲。”
郜乐章穿了半天连体防护服,出了一身大汗,什么发现也没有,正是不爽的时候,一听全哥的话就呛道:“天天就知道瞎想八想,也没发现你想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全哥的脾气倒是挺好,被这么呛声也只是涨红了脸,声音都不高:“我就是觉得……不协调嘛!”
“你倒是说个道理出来啊!”郜乐章怒道。
“吵什么吵!”井博达突然厉声道,“闭嘴听着!”
肌r_ou_男一发话,武力值低的都哆嗦了一下,随即,他们听见角落的木箱子发出一声轻响,一只手从箱子缝里伸了出来。
“受害人?”万高不自觉也压低了声音,“等一下啊,这样说来他根本不是留下来加班,是留下来……偷东西?”
万高猜得没错,这人出了箱子后熟门熟路地拉开房间门,一路摸到财务室开始撬抽屉,这种小作坊也不弄个保险箱什么的,就给抽屉上了个小锁,以一个成年男人的力量三下五除二就打开了,他掏出一沓薄薄的现金后数了数,似乎很不高兴,毕竟能留在办公室的现金又能有多少。
无所事事的“受害人”——这时候该说小偷了——把厂房转了个遍,也没发现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当他走到一个大池子时停下了脚步。
“这就是那个浆池吧?”以井博达的身高都需要仰起头看,他摸了下粗糙的外池壁,“上去看看?”
浆池旁边有个小楼梯,尽头是个小平台,小平台被一米多高的护栏围拢着,若说人会掉下去是不可能的,除非故意翻过去。果然,小偷就这么一跃从护栏而过,站在浆池壁上面解开了皮带。
“噫……”徐薇撇了撇嘴,面露鄙视,“这货是被开除了来搞事啊。”
几人没想到是这么个发展,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互相交换眼神时,猛然一声惨叫响起:
喜欢大神收集系统请大家收藏:(m.aszw.win),爱上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