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平平似乎有些不敢置信,重复了遍:“我可以走了吗?”
“数字人”没有表情的脸转了过来:“你还想留下来做什么?”
“不不不,我走了!”
一板一眼的程平平立刻说道,毫不犹豫地转身往讲台侧门走,不想门却打不开。她狐疑地转过头,发现教室里的三个汉子正在疯狂指向阶梯教室座位后面的门,参加者进来时是直接刷在教室中间的,很少有人留意到最上面还有两个门。
程平平一跑一跳地过去,临开门前忍不住深呼吸一次,转头看了看三个临时同行的陌生朋友,得到了三张笑脸和三个拇指。她忍不住回了个微笑与拇指,坚定地把门推开——
「本次觉醒仪式首位觉醒者已诞生」,当这个标题出现在直播间的标题上时,许多观众还处于茫然的状态。
「这就完了?结束了?啥也没啊这!」
「不是考试及格了么?前后说得通啊!」
「说通个屁啊,这次觉醒仪式怎么这么平淡!」
「我擦,这也叫平淡?你和在草坪上打架的那些失败者说去!」
「我的意思是都没什么竞争之类的……」
「你上学时要什么竞争?其实你就是想看重口吧?抱歉,这次主试官都说了,不会死人!」
「对啊,真把青春偶像剧当成现实了?大部分人的学生时代还是挺平静的吧,考试分数就是大事,剩下的顶多是周末去春游了!」
「哈哈哈哈还真是啊!唉,突然怀念上学时的日子了。」
「c,ao,谁不怀念啊,我的青春啊!」
程平平茫然地打量着四周,还是进来的帐篷入口,还是那个小战士,只不过日头已经过了午,她也饿得前心贴后背,而比起**更奇妙的是那种联系。她不自觉地望向控制室的方向,那里有个心跳还有陌生的声音,正在逐渐告诉她作为一个觉醒者是怎样的。
我是觉醒者了?
不要说观众了,程平平都是很没有实感,她尝试着如主试官所说集中j-i,ng神,只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脚底的大地漫出来,很飘渺而难以捕捉,就像空气,似乎只有呼吸时才能感觉……
“你干什么?”
一声怒吼惊醒了程平平,她又那玄乎的状态中睁开眼,赫然发现小战士居然飘了起来,悬浮在离地兰米的距离慌乱地划动着手脚,却怎么也没办法移动或者下降。
“对、对不起!”
程平平被这么一吓,小战士哗得一下掉回了地面,幸好下面就是草坪,他拍拍屁股毫发无伤地站了起来,有些好奇地看向她:“你得了啥觉醒技啊?”
“我……”程平平张了张嘴,懵逼的神色更浓了,“我也不知道。”
「你没设定一个说明书给新觉醒者吗?」林秋问。
「为什么要设定这种玩意儿?以前不也没有!」系统不爽地反问,「觉醒技一上身就自个儿体会呗,还要说明吗?你见过给婴儿一个吃奶说明书的吗?」
「咱们这次婴儿的角度不一样,吃奶有困难。」林秋淡定地道,「算了,等全部结束后开个说明会吧。」
「我觉得你应该等等,把那些各领域的大佬也叫过来一起开会,毕竟这次觉醒技就是根据他们开出来单子拟的,省得开两次。」系统沉默了下,还是没能忍住满是鄙视的唠叨,「明明是应该别人跟着你的步伐来,好么,你是跟着别人的步伐来,真是!觉醒技不匹配就调整科技呗,居然让觉醒技匹配着科学来调整,耻辱啊,你真是主试官中的耻辱!」
「哦。」林秋差不多已经完全免疫了系统的嘴炮攻击,平静地回道,「那你不是羞耻的系统了?」
系统果断闭嘴了。
林秋看着系统的私人直播画面,所有的场景都有,教学楼那边正处于风雨飘摇中,阶梯教室却大部分已经进入了尾声,有些阶梯教室的参加者比较“老实”或者“爱跟风”,已经纷纷抄完答案成为失败者,令他意外的是,老实学习的阶梯教室比预料中要少得多。
仔细一想也能理解,毕竟成年人牵挂比较多,上有老下有小身边有伴侣,极少有“三十一”这种富有光棍j-i,ng神的,就算怀疑“真实之脑”有问题也不敢赌,毕竟,赌赢了不过是觉醒仪式失败而已,赌输了可是全家老小都完蛋,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林秋正在转换关注重点时,肩膀被拍了一下,他转过头,发现严冬年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道:“跟我来。”
全控制室的人都盯着严冬年,林秋没有多想,跟着就出去了。
俩人出了控制室沿着走廊前行,看方向是往鸟巢运动场那边走了,林秋奇怪地道:「干什么?觉醒仪式还没结束呢。」
严冬年在一处拐角停了下来,转过身认真道:“你过来。”
林秋眯起了眼睛,看了看严冬年的姿势,道:「你不会又准备照相吧?」
仿佛被说中了,严冬年露出一付僵硬的表情,僵持了好一会儿才道:“没有。”
「放屁!」林秋勃然大怒,「你把背在后面的手拿出来!」
严冬年伸手的姿势十分不情不愿,捏着的手机明明白白地出卖了他。
「卧槽,又来!」林秋没好气地骂了句,随即又有些疑惑,「这里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
以往,严冬年必然会挑选一些奇葩的背景,眼下这里只是平平无奇的走廊,连个人影都没有,除了他预知到“这里将要发生点事”之外不作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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