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说得通了。
中国人面面相觑了下,放松了下来,尽管有林秋的保证,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完全相信的,主要还是许多人对林秋的眼光不够信任……
谢尔盖叹了口气:“目前为止我在那片森林举行了三次觉醒仪式,并没有人回来,但是我能感觉到那新生的二十七名觉醒者,只能说他们还活着,其他就一无所知了。”
林秋听完后第一时间召唤了系统——这很令人气馁,但是在这方面系统无疑是权威中的权威:「你有什么解释吗?」
「你知道地球力量的浸染现象吗?」系统果然还是这个调调,绝不正面回答问题。
林秋习惯了,而且有些问题确实没法直接回答,心平气和地道:「不知道。」
「闭眼。」
林秋依言闭上了眼,片刻后,他听见系统道:「睁开。」
睁开的一瞬间,林秋只感觉一阵尖锐的刺痛在眼珠中爆开,仿佛有千万根针扎了进来,而且还不是一次性,是一根一根地扎。他试图忍住疯狂惨叫的冲动,却还是小小地叫出了声,双手不自觉地捂住眼睛,泪水迅速淌了出来。
“林哥?!”最先注意到的是小杨,“你怎么了?”
「没事,别过来。」林秋用手死死捂着眼睛,哐哐向小杨砸意识qq,「坐好!」
车里有人在交谈,林秋的动作幅度并不大,除了一直关注着他的小杨并没有引发太多注意。他痛到浑身颤抖,好一会儿后疼痛感才消退到可以忍受的范围内,能够慢慢放开手。
入目所见除了泪水带来的模糊之外并没有变化,林秋慢慢地环视四周,一切如常,除了谢尔盖身上那一丝丝的亮色线条。其他人并无变化,即不虚化也不模糊,反而因为泪水干涸后显得更鲜明一些。出行前,俄罗斯人也换上了登山羽绒服,毕竟轻便又保暖,维塔利一脸不爽,被斯维特兰安抚了下来。
此时,谢尔盖鲜艳的羽绒服下面显示着一丝丝亮色线条,如同具像化的地球力量,只不过并不活泼,仔细看去,会发现那些线条内有极微小的闪烁点。这些亮线并不多,零零碎碎地四处都是。
「不觉得那些亮线组成的形状很眼熟吗?尤其那些面积大的。」系统慢条斯理地道。
林秋眯起眼睛看了许久,发现肩膀那一块确实与肱二头肌一模一样,那些线条并列在一起组成肌r_ou_的形状,只不过还没有覆盖满整块肌r_ou_,咋一看去并不会立刻联想到肌r_ou_,再加上皮肤表面也有零星分布,更加干扰了观察。
「地球力量会逐渐浸染现实的肌体,从外表逐渐深入五脏六腑。」系统道,「这个现象觉醒者不会有,觉醒者是‘带’着地球力量,一旦死亡,地球力量就会重新回归大地,死亡的主试官只会成为地球力量水晶。」
林秋诧异地道:「尸体会变成水晶?」
系统没好气地道:「我这是给你讲个比喻,不要抠字眼!」
「所以主试官只要活得够久,地球力量就会完全替换身体?」林秋问。
「呵呵,想看完全替换的版本?往右看。」
谢尔盖坐在林秋的左前方,严冬年坐在林秋右边,他迫不及待地转过头,顿时有种眼瞎的错觉:触目可及是一大片亮光,亮度高到已经看不出人形轮廓,但是并不刺眼甚至还有些温柔,如同冬日暖阳般令人舒服。
严冬年的声音在林秋脑中响起,充满了愤怒:「把地球力量抽回去!」
林秋听见了系统的回答:「亲爱的宿主要求的,关我屁事。」
严冬年顿时可怜巴巴地道:「阿秋……」
林秋沉声说道:「你故意开放了和严冬年的对话给我听吧?」
「你不是要开诚布公嘛。」系统的声音贱极了。
林秋很快把视线从严冬年身上移开了,虽然不刺眼但是长期直视一大陀亮光还是挺难接受,刚转过来,就发现谢尔盖看着他露出惊讶的表情。
「系统。」林秋道,「你是不是刚刚把地球力量注入了我的眼睛?」
「是呀,怎么样,爽不爽?」系统回答道,「谢尔盖肯定看见了。」
林秋下意识地抬手想摸眼睛,随即又自我强迫放下,直到现在为止他依旧能感觉到眼睛的刺痛,并不那么强烈但是时不时就来一下,令人不爽。
「这个浸染现象和切尔诺贝利有什么关系?」林秋想用思考来对抗身体上的不适。
「只有主试官可以接受浸染现象,其他人只要接受就是个死,所以我不是一直强调散人觉醒者不好么。」系统的语气也认真起来,似乎是玩够了,「啧啧,全员觉醒的觉醒仪式,我都不敢夸这种海口呢。」
林秋皱起眉头:「你的意思那其实是浸染现象?」
「你没听他刚才说的吗?」系统道,「觉醒者身上闪耀着地球力量,你看看这车里其他的觉醒者。」
系统这么一说,林秋才意识到这车里除了谢尔盖其他人都很正常,严冬年是例外,他沉吟了下,道:「浸染是不是很疼?」
系统立刻答道:「当然疼,不然的话谢尔盖每次举行觉醒仪式时那种不适感是怎么来的?」
林秋敏锐地追问道:「像我这么疼?」
「你这是累积起来的,我还只注入了一点,要不要试试‘能举行鸟巢那么大规模觉醒仪式’的地球力量一次性浸染有多疼?」
林秋顿时打了个哆嗦,捂住眼睛适应了会儿:「那我们还有必要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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