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池本来是向他们走去的,听了这些话后,在途中就停住了脚步。
其中有一个看起来年纪很轻的男孩,看了一眼小池,神色凄苦的感叹,“你运气好,不用像我们去受那些磋磨人的惩罚,抓紧你的庄少爷,别走到我们这一步。”
那一瞬间,小池仿佛明白了他们遭遇了什么,后脊发凉地收回了脚步。
他没有必要再过去询问几位同族的近况,那简直是无耻的炫耀,在他们的伤口上撒盐。
他几乎是逃一样的离开了那里。
像往常一样站在庄府门口,他远远见到庄衍回来,忙压下神色间的怔忪,面露微笑。
庄衍下了马,态度自然的捏了一下他的手,但庄衍不习惯在这种场合与小池亲热,两人中间甚至还隔了一段距离,遵守着主仆的规矩,走回了院子。
一到庄衍屋子里,小池便去帮他卸下铠甲,庄衍换了衣服后,拉住了他的手,“怎么了?感觉你今天比往常沉闷些。”
小池只是摇了摇头,不会,我见到少爷回来,我很开心。
庄衍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就会说甜的讨人欢心,那一套《容斋随笔》都看完了吗?”
“看完了,包括《金刚经四句偈语》、《多心经偈》那一册的佛经选集我都看过了。”
小池有一点疑惑,却没有问出来。庄衍猜出他的意思,语气柔和地解释道:“佛教讲究一个佛度有缘人,便是不入空门,你也可以学一学佛经里的智慧。”
小池听话的点了点头,庄衍盯着他看了一会,肯定的说:“你今天就是不开心,莫不是这段时间在府中闷坏了?那明后天,你随我出去一趟。”
他不想让庄衍猜出自己的心思,便打起j-i,ng神问:“少爷,你要带我去哪儿?”
翌日,庄衍停下马,把小池从马上抱下来。
他们看着面前的普陀寺。
“普陀寺是江北的一座大寺。”庄衍介绍道:“在这里许愿,多有灵验,你先进去逛逛,想想有什么心愿,我一会带你进去烧香许愿。”
小池骤然来到了这陌生的地方,露出了有点胆怯的神色,“少爷,那个和尚……怎么向咱们这边走过来了?”
庄衍笑道:“他是这寺中住持,也是我的一位朋友,我去和他说一会话,等一下就陪你进去转转。”
他正要走,小池却拉住了他的袖子,仿佛有点不安:“和尚?少爷你……”
庄衍猜出几分他的意思,大笑道:“放心,少爷不会进去出家做和尚的,可以放我走了吗?”
见那僧人已走到两人身边,小池到底不好意思在出家人面前与少爷撒娇,只得放开了手。
那僧人气度不凡,面容和善,望去便能感到慈悲之意,他看了一眼小池,才转头与庄衍问好。
庄衍似乎与他很熟悉,两人聊得融洽。
看着和尚与庄衍走远,小池心中却想,少爷应该是读过许多佛经,和那大和尚聊起天来,他几乎一句都听不懂了。
不过……少爷又不出家,读这么多佛经做什么?小池心中莫名有些忧虑,但难得出一次府,他带着庄衍留给他全部的护卫,进佛寺中先去看一看。
普陀寺果然是一座名寺,外面看着就十分壮观,走进去更是让人心生肃意。
他逛了五百罗汉殿,又进了一处佛殿,殿中佛像镀了金身,面容威严慈悲,佛像几乎有三层楼的高度,十分壮丽宏伟。
而这殿中却跪着一个男人,姿态虔诚的双手合十,面对着佛像。
小池见里面有人就没进去,只是站在门边看看佛像,等着一会庄衍出来,再听少爷讲一讲这里面的典故。
他正要走,却没想到里面的人站了起来,一回头,两人便对上了视线。
那男人身材高大,眼神如电,他穿着一身绛紫的衣服,只看了小池一眼,便移开视线,一言不发的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佛寺中,庄衍与佛寺住持交谈后,住持亲自将庄衍送了出来。
庄衍道:“法师留步,我在寺中略逛一逛才会离开,不便多打扰法师修行。”
法师念了一句“阿弥陀佛”,才与他道了别。
见庄衍走远了,住持法师才叹了一句,“庄施主是与我佛门有缘之人,可惜不能入我佛门。他日后若为君主,必是一代难得的治世仁君,若为臣子,必是青史留名的贤能之臣。只是他身边那少年……”
“他怎么了?”
“慧极必伤,恐不长久。”住持法师转过身,对身后之人招呼道,“沐施主。”
沐北熙点了点头,穿着一身华贵的绛紫长袍,落了座。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道:“那罗鄂少年……好看得有些妖气了。法师能见生死往来三界,既然说他有早夭之象,那便八成不会有错……嗯?”
住持一愣,沐北熙说话却突然卡了壳,随即喝了口茶,便不再说话。
晌午的日光晒进房间,池罔从床上睁开了眼。
这里是普陀寺,他早在七百多年前便来过这里,刚刚他才想起来,原来那个时候,他便和沐北熙有过一面之缘。
他顿时道:“呸。”
砂石的声音响了起来,“怎么了,池罔?”
“现在什么时候?”
“巳时,你睡了三个时辰。”
池罔一边穿衣服一边问:“这几天你跑哪去了?怎么一直没听到你说话。”
砂石严肃道:“我沉痛的反思了我的过错,这次你被j-i爪子狠狠摆了一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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