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床很窄,床板子硬,睡得背疼。他喜欢基地那边的床,软得跟棉花似的,躺上去就陷进绵软的床垫,一觉能到大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开始,陆陆续续乌泱泱的来了一大堆人,剧组的,节目的,甚至以前典礼上就打了个照面的,都跑来凑热闹,摆拍一张,再发个微博,完美蹭上热度。
啧,娱乐圈有几个真心,只要肯点赞,你我就是缘。
盛夏和张可像一对儿迎宾站在病房门口假笑客套的寒暄。他吊着个腿,被围观得跟动物园里的熊猫似的,就差每个人进来拿着根竹子投食了,头疼。
到了下午,林鹤羽又来了,急冲冲地进门,带来一阵寒风。这人突如其来地就热络起来,温暖送得楚让有些措手不及。
他心里倒是想着,每次一受伤,他和林鹤羽关系就进一大步,感情他是靠着自己顽强的生命力在跟魔鬼做交换啊。
病房里人散了,他眯了会儿午觉刚起来,睡眼惺忪,看杵在床头面无表情的林鹤羽,忍不住调笑,“不用打训练准备major赛?七连胜后很膨胀啊,嗯?”
“话那么多,我过来给你送个东西就走。” 林鹤羽换了件深蓝色大衣,长长的几乎拖到脚踝,把他的身形衬托得很细长好看。他在兜里掏了半天,才扭扭捏捏的拿出一个红彤彤的棉袋扔过去。
“什么玩意儿?” 楚让皱着眉头捡起来打开袋子,掏出一个硬鼓鼓的缎面小方块,做工很j-i,ng细,正中间用黄色丝线绣着“平安符”三个字。
他想到头一天他说最近点儿背,要去求符的事情,瞬间感觉一整块心脏都柔软成了云朵,楚让抬眼看他,眼神温柔得可以溺死人,“你哪儿弄来的。”
“早上去金佛寺求的,太他妈远了,到了山下还爬了我俩小时才上去。” 林鹤羽拉开床头的椅子懒散地坐下,没提他在网上百度了半天哪个寺庙求符最灵这档子破事。
楚让才看到他鞋边全是干了半截的泥巴,踩得白瓷砖脏兮兮的,甚至大衣边儿上都ji-an上了泥点儿,今天外面下雨,地很潮s-hi。
这腿骨折得真他妈值。
他摸着那个平安符,指尖在突出的黄色刺绣上压来压去,开心得想亲林鹤羽,忍不住又来回摸了两下,伸手拉他衣角,“过来。”
“干嘛?” 林鹤羽不喜欢这种矫情的东西,还在别扭着,整个人倒是听话的俯下身靠近楚让,然后就感觉自己的脸被轻轻的捏了一把,温柔吧唧的,心里一颤。
“你怎么这么可爱,我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 楚让一脑补林鹤羽大早上的爬山去求符,还要冷着脸听老和尚啰嗦半天,就觉得可爱到爆。
这孩子脑子怎么长的,怎么随便做点儿什么都能戳到他的心窝子。
林鹤羽满脸嫌弃地后退一步,“谁特么可爱,别这么gay。”
“我本来就是gay,能怎么办?” 楚让梗着脖子一副破罐破摔的无赖语气,说开了,也就无所谓了。
他把平安符捏在手心里,恨不得串根绳子挂脖子上嘚瑟。林鹤羽看着他那副没见过世面的欢喜样子,忍不住吐槽,“放好了,人大师说了,辟邪保平安,很灵的,你少折腾些幺蛾子。”
“嗯,知道。” 楚让忍不住还想发个微博炫耀,但林鹤羽可能会捶爆他,忍住了。
正说着,黎晚和楚承一前一后的推门进来,林鹤羽站起来抬眼看着两人,恢复了一副清冷的表情,淡淡的点了点头打招呼。
“妈,哥,你们怎么过来了?” 楚让撑起上半身坐了起来,手软没力气,又倒回枕头上。
嗯?楚让的家人?林鹤羽又抬眼看了两秒,双手c-h-a兜继续保持着沉默,他实在不善于跟人打交道,保持面色柔和已经是他最大的善意。
“你这个死孩子,要不是你哥说起,我还不知道你出了这么大的事,上次吵架完了就真的准备跟家里断绝关系?” 黎晚憋着一口气一来就念叨,着急得不行,她上前检查了一下伤口,一张保养的很好的脸难得挤出几条皱纹。
楚让舔了舔上唇,语气淡然,“没事,就是骨折了而已,躺一个月就好了。”
“嗯,你能耐,就知道让我们担心。疼不疼啊?”
“不疼。别担心了,张可在,可以照顾我。”
楚承一进门就看到了林鹤羽一脸尴尬的退到一边,忍不住开口打破黎晚的嘘寒问暖,相比那边,他对于这位的出现更感兴趣,“你是林鹤羽吧,久闻大名,今天终于见到了。”
怎么楚让身边人人都知道他?楚让到底把他是林鹤羽粉丝这件事情告诉了多少人?这么肆意张扬,倒也是他的风格。林鹤羽耳根发烫的点点头,“阿姨好,大哥好,我… 来看看他就走。”
“你不会就是我儿子喜欢的那个男人吧?”黎晚第六感一向很准,猛地转过身,眼神直勾勾的盯上去,上下打量。
自从上次两兄弟当着外人的面直接出柜,楚岩觉得自己的面子着实被丢尽,一直赌气到现在,俩儿子也脾气硬,倔着脾气死不回家。
黎晚二十多年前就进了娱乐圈,对这种事情比老头看得开,老东西就是古板,男的女的有什么要紧的,儿子开心就行。只是,她很好奇,能让楚让喜欢的,是一个怎样的男人?
这句问话杀伤力实在是太大,林鹤羽眉尾上扬,瞪大眼看着她,半天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句。
“妈,你吓到人了。”楚让开口制止自家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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