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烟喝酒闲聊,多惬意的时光哦。
宁果微的酒量一般,又喝下大半瓶红酒之后,她有点飘,j-i,ng神上更加放松。她脱口就说出了平常绝不会说的话:“程桉,你要是不走该多好。”
程桉一愣,连许幼岩都楞了。
“我的意思是说,要是我们能早一点放下戒备心,一起抽烟喝酒聊天就好了,没准我们能继续合作下去。”
程桉颇为感动,她没有料到自己在临走时,可以听到宁果微说出这样的话,这是一种更加真诚的惋惜之情。
程桉有些伤感,并没有回头路可以走。她只能继续往前,分道扬镳。
“宁总,你喝多了。”
“是的,我是有点喝多了。”
宁果微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柠檬水。她想起当年喝多了给李唯写的那句誓言。借着酒劲说的话,都没意义,因为自己不会兑现。
“我刚才说的不对,”宁果微又喝了一大口柠檬水,清醒了一些,“今天是告别餐,如果你不走,我们就不会在一起吃饭。如果不是因为你要离职了,我们也不可能像朋友一样聊天,我绝对不会向你们提议抽水烟,这是朋友在一起做的事情。我们不可能像这样闲聊,估计我们还是在谈工作。”
聊天终于离开了感情用事的调调,回到她们先前的自然理性状态。
程桉说,“没错。前面我们说过,科学家设计实验,并且可以不断地重复这个实验结果。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因为科学实验都必须设定实验条件。有了确定的实验条件,才能不断重复结果。问题是,我们的生活不是实验室,我们无法按自己的意愿设定条件,所以每次都会有不同的结果,无法重复。今天这样的欢乐不是设计出来的,是一次性的艺术创作,是一次神来之笔。”
宁果微接话,“没错。我们可以再做一个实验,找一个晴朗的午后,还是我们三人,还是这家餐厅,还是金苹果水烟,我们看看能不能重复今天的场景。”
宁果微接着说,“答案是确定的,我们不可能重复这个结果。即便同样很高兴,那也是不一样的高兴,甚至都不确定会高兴。”
程桉接过话头,“现实不是科学实验,现实充满不确定性。这个方面你们比我强,你们学文科和艺术的人,更能适应各种不确定的事情。事实上,不确定才是更加心安的状态。”
“科学家讲起哲学来,逻辑性太强了。”宁果微冲着许幼岩挑了下眉。她们都从离别的伤感中挣脱了出来。
不确定的未来,才是更加合理和确定的。
现实是,没有不散的宴席。
结完帐,她们三人站起身,宁果微跟程桉道别:“那就再见啦!”
第34章
34.
片刻的迟疑,然后程桉也向宁果微道别,“保重!”
保重?宁果微对这句告别语感到费解,要出去江湖漂泊的是程桉,为什么反倒是让宁果微保重?
而且还有那一闪而过的迟疑又是什么情况。程桉似乎是欲言又止。
“分道扬镳”这个词再一次在程桉的大脑中盘旋。
读书时自己就对这个词误解很深很久。程桉一直望字生意地把“分道扬镳”理解成一个画面感十足的武侠场景。
那场景的关键词有:江湖、古道、侠士;情仇、分道、扬镖。
程桉把“扬镳”直接看成了“扬镖”,飞镖之类的暗器。所以常常她跟人分别时,会说一句“分道可以,扬镖就不必了。”缘尽无法避免,互害大可不必。
误解归误解,意思就是这个意思。程桉不喜欢互害模式。一旦人们普遍进入这样的相处模式,无异于走向地狱,还能有什么人生意思?
程桉想这个问题自有她的原因。有些事情正在发生,而她却保持着沉默,她不想参与,只是默默地观察事态的发展,置身事外。
在这顿告别餐之前,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自责。但是在告别的这一瞬间,在听到宁果微说出“那就再见啦。”的时候,她有一点迷惑,她这算不算也是一种分道“扬镖”了呢?
话说程桉早在决定辞职以前,就发生了一些事情。
曾经的dk老同事kerry,被普里默裁员,在离职时与程桉告别,他就暗示会私下联系程桉。而程桉几个月前真的收到了kerry的邮件,通过私人邮箱。
kerry是dk总部的研发部主任,换言之,他是这个领域的技术大咖。他将对普里默的愤怒转化为动力。他要创立自己的公司了。
kerry知道程桉的分量,在中国的业务,程桉绝对是第一人选。
程桉婉拒了kerry。她并非完全不心动,但是她对于这样的一次创业心存疑虑。说白了,这是在打一场知识产权的擦边球。
kerry对于程桉的拒绝很失望。“你是爱上普里默了吗?”他忍不住问道。
程桉笑答,“我没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我不会爱上普里默,我现在对普里默既没有爱,也没有恨,我只想摆脱它。我厌倦了这些事情。”
kerry做最后的努力,“我们合作,你就可以摆脱普里默。”
“那只是另一场与普里默的缠斗。有人曾经说过,”程桉想起了宁果微说过的那个观点,当时宁果微是对杜恒和程桉说的。“有人曾经说过,我们不是资本玩家,我们只是一群雇佣兵,走上不同的战场厮杀。换来换去有什么意义?kerry我很抱歉,我不想参加这场战斗。”
程桉拒绝了kerry,但是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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