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到满桌东倒西歪,一片混沌、万籁寂静。陆安泽才被邵倩和司机老胡架着送到奔驰车上。他虽说喝到天旋地转,但是神志却还有几分。他给了邵倩1000块钱,感谢她晚上陪着副局长唱了那么多歌跳了那么些舞。邵倩收下钱,靠在车门框上说:“陆总,你今天晚上自己在那一个劲灌自己是几个意思?失恋了?”
陆安泽笑着说:“是啊,你都不爱我,爱副局长了,我能不伤心吗?”
邵倩拍了一下他的大腿说:“哎,臭不要脸的,我倒是想爱你,你也得给我机会呀。”停了一下问:“晚上去我那?”
陆安泽说:“今天不行,今天我大姨妈来了,”说完笑得不能自已。
邵倩以为这人在讽刺她,又狠狠拍了一下、摸了几摸陆安泽的大腿说:“我看你今天发神经吧。滚,莉姐我还大表哥来了呢。。。哦,对了,”邢莉忽然想起来之前收到的短信,说:“那个人好像没看上。要不要再找个试试,眼光挺高呀。”
陆安泽已经知道赖川没有留下那个mb,摇摇头说:“试什么,不试了。”他赌赖川不会无聊到跟他这个小人物费时间花j-i,ng力去较劲。
没想到第二天下午,事实证明赖川这个人就是这么无聊。环保局、餐饮管理部门、卫生部、社会劳工管理部门像一个娘养的亲兄弟一样,肩并肩来挑战他这个新开的、嫩胳膊嫩腿正在缓缓爬坡的同喜楼。同喜楼被停业整顿,大门口贴了停业整顿的条子,员工全部放假回家。
每天雷打不动的成本开支往外跑,却一分钱进账也没有,陆老板背着几百万的债务,一个人坐在酒楼三楼偌大的宴会厅,看着楼下空空的停车场。这个赖川,怕是脑子有病来这样折腾他一个无名小卒。
他打电话问昨天还一起把酒言欢的环保局副局长,那个秃秃的头顶现在仿佛还在他眼睛下面晃悠,对方却没有接他电话,完全把他屏蔽了。
打了一圈电话,只有派出所的所长罗胖子接了电话,跟他说:“老弟,你得罪人了哟。上面下的通知整治你这同喜楼,我们这些基层的只能扛枪上。”
陆安泽感谢罗胖子跟他说这些,挂掉电话,他觉得自己和这个崭新的酒楼,就像被困在四面不透风的墙中间,完全没有出路了。
那边,赖川前一晚打发走敲门的男青年,他坐下来,喝了半杯红酒,有点好奇:因为和他搭上关系无论从资源、人脉到经济上,对这个酒楼老板来说都有太多的好处。他为什么不来?
拿着被阿泽挂断的电话又打了两个电话:一个打给他家以前老司机的儿子,也是他哥一手扶持起来的c市所在省份的省委书记。从小就认识的两个人聊了几句家常,赖川说:“三哥,今天我给你们这边同喜楼的老板小小戏弄了,帮我找人查查这个酒楼。”叫三哥是因为老司机有三个儿子,这个书记排行老三,赖川从小就叫他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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