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指着自己的脑袋说:“哎,什么叫好了伤疤忘了疼”。放下手说:“还是这儿来钱快。我寒假去干了一个月服务员,累得腿都断了,还没这儿一个晚上挣得多,你说我是不是得回来,不然浪费了我这好看的皮囊”,转脸对着阿泽故意r_ou_麻地说:“宝贝,你想不想我?”
阿泽抓着阿越的一只手,从自己的胸口慢慢地摸到腹部,也r_ou_麻地说:“想你都想瘦了呢。”
阿越瞪着阔阔的丹凤眼:“你他妈会撩哥哥啦,看我怎么弄你。”说着两只手一起来掀阿泽的衬衫挠他的肚皮,阿泽抓着他的手腕两人打闹成一处,像极了无聊的高中男同学。
阿越还是会送奶给阿泽喝,偶尔和他在宿舍聊聊自己和学校的事情。阿越原来名字叫何青秋,可巧老家就在陆安放所在的c市,他家庭还算幸福,就是父亲下岗以后找不到合适的工作,挣不着钱。何爸爸开了一个自行车修理铺子,要不是社区照顾不收他铺位费估计早就歇业了。何妈妈腰不好,干不了活,但她长得漂亮像红楼梦里的王熙凤,当年从农村上来嫁给了正式工老何被自家姐妹羡慕地要死,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二十年后却成了过得最差的。就盼着何青秋赶紧出人头地,让她再续辉煌。虽然日子不好,但何妈妈生性开朗喜欢唱戏,在家里唱、去公园也唱,总唱得心情美美的。
阿越学着他妈唱戏给阿泽听,听得阿泽头皮发麻。
那段时间阿越是阿泽灰暗生活里的一抹颜色。阿泽觉得快要窒息的时候,阿越就像一个通气孔带他了解外面的世界,给他输送一点新鲜空气。
赖川三月底来了一趟g市,晚上没有应酬,晚饭后直接把阿泽叫到2209房间办事。在办事的过程当中发现有血,草草结束了活动,有点扫兴地问阿泽怎么回事?阿泽说:“最近客人比较多。”他从做这行的第一天起,就有ga-ng裂的问题,虽然公司发了药膏,但是因为每天刺激所以一直好不了。最近越来越严重了,经常见血。
赖川问他:“你这样还上班?”
阿泽说:“客人不在意。”
干过高级酒店应招,你才知道人类的脑回路能有多别致。高压下的雄性动物们在鲜血的刺激下一次性满足了的两种yù_wàng——□□和提刀杀人的yù_wàng。越有钱越疯狂。不过赖川显然不属于这一类,能看得出来他对这次的服务很不满意。
阿泽给自己清完,问赖川:“我可以走了吗?”
赖川说:“不行。”
阿泽就过来趴在床上歇着。两人在这奇怪的静默里,呆了十几分钟,赖川才发话让阿泽给他按按背,阿泽起身跪在一旁默默给他推揉了半个小时。结束后,赖川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来一个鼓嘟嘟的牛皮纸包递给阿泽,说:“上次挡了你财路,这个补给你,回去吧。”
阿泽知道说的是上次一休哥的事,赖川以为他毛遂自荐去坐酒瓶是为了挣台子上的两沓钱。阿泽接过钱说了句谢谢,照常换了衣服,鞠躬,离开。
这时候才十点半,夜生活刚刚开始,他还得去楼下俱乐部上班。
每天晚上喝酒喝到了无牵挂,第二天中午头痛不想起床,愿意就这么无牵无挂地睡过去。奈何年轻人身体好,被喊起来洗洗又是一个活物。这样又混混沌沌过了两个多月,六月某天齐丽又喊阿泽去2209房间,齐丽几乎有点兴奋地说:“赖总不会真的看上你了吧。”
阿泽笑笑,他就是懒得说话。
齐丽说:“每次来都喊你不是喜欢你么,你想办法哄好他,有你的好处。来我们这儿的那些大老板抵不上赖总的一个手指头。”
阿泽说:“我容易出血,赖总上次好像不太高兴。”
齐丽说:“那你不早说!现在说有什么用!多弄点药膏抹抹吧。伺候完赖总给你放一个礼拜假回去好好养养。”
到了房间,赖川跟阿泽一起进了浴室,他脱下浴袍把自己安置在放满温泉水的浴缸里,让阿泽给他洗澡。因为他身形高大,所以这浴缸是订制的加大款,两边镶嵌着弧形恒温金属片。阿泽弓着背,拿着叠成豆腐块的毛巾给他从头到脚地清洗起来。赖川似乎很享受阿泽这样细致地清洁,闭着眼睛任柔软的毛巾在皮肤上搓洗,总是微皱的眉心舒展开,脸上竟十分柔和。阿泽洗得认真,从大腿根到脚丫子都给洗干净了。洗完以后,赖川已经兴奋得不能自已,他让阿泽到浴缸里来。。
阿泽进了浴缸坐在赖川身上活动,不一会儿浴缸里的水就殷虹了一片,赖川睁开眼看到水里都是血,猛地把阿泽推开站起来,举着两个胳膊看自己身上有没有弄到。他大幅度地跨出浴缸,拿花洒对着自己一顿猛冲。
阿泽觉得好笑,这人还真有洁癖。他忽然想起来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这个赖总好像说过自己有洁癖。
阿泽见赖川冲洗得差不多了,便起身走过去,蹲下来,用口腔帮着他释放了,算是完成工作。赖川释放完,叫阿泽自己把浴缸弄干净。这浴缸他肯定不会再用了,赖川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谁能想到他从小就晕血。
阿泽清洗完浴缸,又清洗完自己,去卧室里问赖川要不要按摩。赖川坐在一边的沙发上看着阿泽,他最近一直在有意地控制着某种情愫的发酵,不想跟一个这样的人扯上什么瓜葛。隔一段时间,在渴望到达顶峰的时候,来向这具身体索要一下安慰,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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