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祢惯x_i,ng地收腿坐起,左手搭在膝盖上,只见那人揉了揉蓬松的米色短发,眼神微眯,似是方才醒过来的模样,不明就里的看了看四周的摆设,又看了看坐在沙发上目光凶狠的陆祢,正欲开口,就被一串叽里咕噜的喊叫声打断。
下一秒,便有一只粉色的鸟人蹿了进来,指着那人的鼻子就是一串鸟语,那人也不作答,只偏着头盯着陆祢所在的方向,深邃的褐色眸子完全不透露心中所想。
正是惊疑中,那人忽的一指陆祢,鸟人立刻蹿了过来,陆祢当场作出防御姿态,却见鸟人深深地鞠了一躬,衣服上粉色的羽毛掉了几根,尖着嗓音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家艺人给你添麻烦了,他就是这副烂泥巴扶不上墙的德行,请你多多原谅,请你多多指教,哟呵呵呵呵~~~~”
陆祢背脊一凉,挥手道:“没关系。”见鸟人顿时露出一脸菊花盛开的表情,他忍不住问道:“japanese?”
“oh!no!”鸟人似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双手捧脸做讶然状,指了指仍旧坐在地上的男生,又指了指自己,“韩国人!”
“嗦嘎。”陆祢暂时没有缓过神来,正巧刚刚和杂志社方面沟通工作的阿蓉回来了,他赶忙起身道:“刚刚的事情是个意外,不好意思,我有杂志封面需要拍摄,回见。”
陆祢走向休息室,阿蓉问:“陆祢姐,刚才?”
“小问题。”陆祢已然进入工作状态,“杂志社方面怎么说?”
提到工作,阿蓉也认真起来,“《lover》这一期的主题是复古,服装已经准备好,具体的要在现场听摄像师安排,你好好配合就行。”
陆祢点了点头。
杂志社方面准备的服装是一套仿民国时期的背带装,深灰色的七分背带裤,淡亚麻色的衬衫,深棕色的皮鞋。陆祢穿上这身装扮,头发一如音乐家般用根箔金色的发带扎在脑后,造型师打量了半天,又在他右手手臂处系了一根红格子方巾,满意地竖起大拇指。
陆祢走到隔壁拍摄房间,先同摄像师、监制等人沟通了一下,大致做了十分钟的心里构想,随即走上台,站在镜头前,尽情的展现自己。这一刻,陆祢是民国时期的纨绔公子、是霍乱年代的归国少年,是繁华上海中的地下工作者,气质转换之快,镜头把握之准,摄影师不禁惊叹。
然而,看着屏幕上的照片,监制迟疑片刻,还是摇了摇头,“我们希望还能增添一些新意,最好是现代复古两种元素的有力碰撞——比如,陆祢今天打扮得非常绅士,那么能不能表现得狂野一些。”
阿蓉见状,上前道:“那让我们陆祢休息一下吧,从开始拍摄到现在差不多半个多小时了,总得给她些时间。”
监制点了点头,“各部门休息一下,十分钟后再开始。”
一旁的陆祢却没有从台下下来,狂野这个词似乎是与他绝缘的,在他的记忆中,有过叛逆,有过平和,独独没有狂野。
“陆祢姐,喝点水吧。”
他微怔,一把夺过阿蓉手中的水,见水温不高,一股脑儿地从头顶浇下去。
“陆祢姐!”阿蓉惊呼,“这是杂志社赞助商提供的衣服,要赔的!”
“(⊙o⊙)…”陆祢满头黑线,“那就给我买下来吧。”
纵然陆祢作出如此牺牲,接下来的拍摄仍旧不甚顺利。
“陆祢注意你的表情!”
“我要的是狂野,不是狰狞,你是出来吓人的吗?”
“这个动作被多少人用过了,能不能有点新意?”
“走点心!这么浮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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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折腾又是大半个小时,摄像师喊停,陆祢坐在原地陷入沉思,身前灯光师调整灯光,晃得他不觉拿手遮住了眼睛,阿蓉在一旁道:“陆祢姐,艺人可不要怕灯光哦,以后灯光围绕的时候,有你好受的。”
似曾相识的话语,让头脑昏沉起来。似乎有人敲了敲他的脑袋,“拜托!今天可是咱们的第一场演唱会,你千万不要出状况!”
他傻傻地点头,跟在两人身后向台上走去,耳边越来越嘈杂,逐渐能够分辨出观众们喊的是什么,灯光打在了脸上,他有些胆怯,刚想向后退,季然和苏和纷纷转过身来,背着光,面容模糊。
“艺人怎么能怕灯光呢,别怕,这是我们的主场!”
来不及反应,便被人从身后推了下,踉踉跄跄地走到舞台中心,站在聚光灯之下,看着会场中璀璨夺目的荧光,如同浩瀚的星海一般。台下观众沸腾着,他们在欢呼,在吼叫,震耳欲聋的声音刺激着他的耳膜。
那场演唱会被圈内人士称颂至今,他自己也认定那是他发挥得最好的一次演唱会,心无杂念,单纯演奏,为了那个人演奏。后来,身体的原因,心情的原因,再也发挥不了那时的状态。
“陆祢姐!陆祢姐!”阿蓉伸出手来推了推陆祢,“监制问你准备好了吗?如果不行的话,我再和监制沟通一下……”
话音未落,陆祢已经站起身,轻声道:“能不能给我来台架子鼓?”
“架子鼓吗?”摄像师看向场务,场务想了想,“隔壁拍摄好像有用到这个,我去借一下。”
不消五分钟,便有隔壁房间的工作人员将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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