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死,我死了谁来照顾我的妻儿,他们会不会遭到仇人的追杀’这个念头刚刚在苏连云脑海闪过,另一个声音又隐隐约约响了起来:‘连云,起来,快点起来,孩子等着你吃饭呢!你看他都饿得嘟起小嘴了。’妻子的面孔顿时浮现在了苏连云的眼前。
众人面面相视,竟没有人敢去瞧苏连云究竟死了没有。
这时,只见苏连云的身体缓缓动了起来,他用剑支撑着地面,身体慢慢站了起来。
“啊~”苏连云大吼一声,使出了一剑绝杀——长虹贯日。
身上残破带血的衣衫无风自动,剑气逼人,无数道剑影形成一个圆形,铺天盖地的击向众人,狂魔连闻天,塞北和尚,阴山孟婆,他们则是用内力抵挡,而那些内力稍弱的,则是捂着耳朵,似是崩溃,躺倒在地上不断发出痛苦的呻吟,有的更是七窍出血,当场身亡。
苏连云这时身体跃起,迅速旋转,凌厉的剑气也随着身体不断的旋转形成了一个漩涡击向所有人。
赛北和尚身体被划破无数道口子,狂魔连闻天则是被逼得连连后退,嘴角也有血迹溢出。
这时黄家三少,头缩进衣袍里,整个衣袍像是被惯了气一样,鼓成了一个球体,速度飞快的朝苏连云滚来,苏连云一剑刺破圆球,剑尖直入黄家三少的心脏。
黄家三少怎么也不愿相信,自己炼了这么多年的‘金钟罩体’,居然被人轻易的破解了,他带着遗憾死在了苏连云的剑下。
塞北和尚从没见过这么恐怖的杀招,深知大势已去,在这样下去肯定会做了苏连云的刀下亡魂,自己只不过是秦府请来帮秦广海的,没必要因此送了命,想到这里,他朝一个方向遁去,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峰顶。
狂魔连闻天也深知当前的局势,如果再战下去,就算杀了苏连云,自己也未必能讨得了好处,要是两败俱伤时,被别人捡了漏,那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如果此时不走,难免会跟苏连云斗个两败俱伤,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岂会做螳螂,为他人做嫁衣,他朝阴山孟婆使了个眼色,两人身体同时朝峰下飘去,声音霎时便从峰下的山谷响起:“苏大侠武功盖世,我们改日在战。”
秦广海身受重创,整个人本是浑浑噩噩的,这时方才如梦初醒,自己身受重伤,手下也已死伤殆尽,那些妄想扬名立万的高手,也做鸟兽散,剩下得都是比他伤得更重,已经没法逃走的人了,他已没有再战的意思。
苏连云提剑缓缓地走向秦广海,剑尖在地上发出沙沙作响的声音,他看着苏连云向自己逼进,秦广海和一些还能爬动的人缓缓后退,此刻的秦广海就好似待宰的羔羊,案板上的鱼肉,没有了反抗的能力,有些贪生怕死之辈,甚至吓得尿了裤子。
秦广海乃是秦府少爷,身份尊贵,此刻虽然也是怕死得很,但却不能丢了大家风范,少爷仪态,他勉强保持着镇定,缓缓开口道:“放了我,我保证日后绝不打扰你。”
秦广海说着哽咽了一下,似乎甚是恐惧,接着说道:“我绝不打扰你和你的妻子逍遥快活,我绝不打扰你们。”
苏连云突然仰天大笑,秦广海一脸困惑:“你笑什么?”
苏连云的笑声戛然而止,冷冷说道:“我笑你是个孬种,杀你脏了我的剑,你们滚吧!”
秦广海生怕苏连云会反悔,已顾不得那些受伤惨重没法离开的手下了,他几乎是连滚带爬,跌跌撞撞下了九头山....
天色浑浊,午后初冬的暖阳被厚厚的云层遮挡,瑟瑟阴风吹过,卷得地上的尘土好似一阵飞扬。
渝州城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不急不徐的走着,好似漫步在风沙里的骆驼,很是悠然。
马车摇摇晃晃,车夫已经连续打了好几个哈欠,背靠着车厢门边,眼皮开始打架,好似就要在这摇曳中睡去。
这时,马车的后方,传来一阵沙沙的脚步声,声音沉闷却很悠长,大地也随着这阵脚步声,很有节奏的颤动着。
车夫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睡意全无,他一手拉着缰绳,一手扶着车门,扭过头诧异地朝车后望去。
他赫然看见,那风沙之中,七个面目狰狞的汉子**着上半身,踏着沉重而又一致的步伐,疾步向前奔来,所过之处飞沙走石,尘土高扬,宛如龙卷风暴一般,让人触目惊心。
他们排成一字形,胸前的肌肉一起一伏的抖动着,一根洁白的皮绳斜套在颤动的胸间延伸向后,显然是在拖动着什么东西。
七个魁梧大汉,满脸尽是晶莹剔透的汗珠,汗珠后面一张冰冷的脸,没有丝毫表情。
七个人、七张脸,同样狰狞,动作默契,就好似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一般。
待他们走近,车夫这才看清,那七人后面,竟是拉着一辆板车,车板上放着一口棺木,棺木外涂着厚厚的一层白漆,再无其它华丽的棺纹修饰。
一口纯白色的棺材!
车夫自认为活了大半辈子,走南闯北,稀奇古怪的事见多了,这白棺材倒是头次见,不由得再打量了它一番,哪知道白棺材就好似有魔力一般,让他的目光凝固在了上面,再也无法移开。
白棺材缓缓靠近,就在与马车插肩之时,速度忽然慢了下来,好似有意要与马车并驾而驱。
车夫似感不妙,勒住缰绳的手,已条件反射甩动起来,悠然的骏马被缰绳抽打,好似打了鸡血一般,顿时朝气蓬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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