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坦诚地看着林雁行:“总之以后你别关我就行。”
林雁行凌厉地问:“小时候谁关你?”
“忘了,黑历史别问。”
“谁?!”
“张磊磊。”
林雁行一怔,心想张磊磊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动你?后来顺着陈荏的眼神看去,才发现那姓张的猴子正站在门口。
张磊磊欣喜里掺着愤怒:“我去啊!荏哥,你出来了怎么也不喊一声,我都翻了好几间屋了!”
他扑过来要从后边揽陈荏脖子,被林雁行一下子掀开,只好悻悻地坐在一旁。
“我去!”他打量周围骂道,“居然把荏哥关在女子更衣室,这也太y-in了,谁他妈干这事儿?!”
林雁行替陈荏说了一遍,然后眼睛定在门牌上:“我饶不了那帮五中的,一个个都他妈别想好过。”
“老林,要动手也等这次比赛结束吧。”张磊磊还有点儿脑子,“上次听老队长说,有一年咱们队和机械学校的球队在场下干起来,结果被抓了个现行,两边都禁赛一年,队长还处分了。”
“知道。”林雁行也没那么傻。
张磊磊站起来:“但是我得把这事儿告诉教练去!不止教练,我得跟每一支参赛球队说,跟裁判组说,跟比赛组委会说!五中也太不是东西了,没见输了球就这样的,我觉得他们至少得禁赛三年!”
“别说。”陈荏阻止。
“为什么?”
“没证据。”林雁行冷静地答,“陈荏没看见他们。”
“就算看见了,他们不承认我也没办法。”陈荏说,“你俩是证人,但咱们都是十一中的同班同学,你们作证没人会信。”
“没人会信?”张磊磊有些激动,指着变形的柜门和被撬坏的门锁说,“谁会无缘无故把自己锁进女更衣室柜子里去?就这么算了?”
“谁说算了?”林雁行冷笑,“我说算了吗?”
天王老子劝他都不会算了,如果有人欺负了陈荏,还能从他这里脱身的话,那他真不如一根绳子吊死。
谁动陈荏,他就办谁,早办晚办都是办。
————
两周以后,本年度丽城高中及中职篮球赛收官。
十一中缺少定海神针老队长,尽管高二的主力队员已经做了最大努力,仍止步于半决赛,冠军则由传统强队某某专科学校获得。至于五中,在小组赛阶段就遭到了淘汰。
五中的那个徐家亮撺掇队友整陈荏,因为害怕林雁行报复,有好几天都不敢独自上下学。但整整半个月没动静后,他就把心给放下了,他想要么陈荏那小弱j-i不敢声张,要么林雁行压根儿不愿意为人出头,他安全了。
他抱着这自以为安全的心态在周末晚上同学聚餐、lu 串,还去小网吧玩了会儿,直到十一点才想起要回家。
他走出网吧,缩着脖子在行人稀疏的街上走,听到有人在背后喊他:“徐家亮是吗?”
那声音挺好听的,语气也平淡。
他转过头去问:“谁啊?”
于是他就挨了结结实实、不折不扣的一肘子。
血从他的鼻子里喷涌而出,他捂着脸弯下腰去,在指缝间看见揍人那小子两条健壮有力的腿。
他还听到那小子说:“你对胳膊肘有执念是吧?挨一次不够,非得再来一次?”
又说:“我亲手办你,算是很给你脸了。下次再动我朋友,我叫你不能参加高考,给我记着。”
他在涕泗交流中努力瞧那小子,真是帅啊,也真是可怕。
都传说十一中的林雁行不好惹,总有人不信,因为也不见他怎么凶,怎么不把人当人。
徐家亮只道他老被女孩儿围着,花团锦簇的,算是个现代版的西门庆,酒色掏空身子的那种。
他没想到林雁行真是个硬茬,撂人时那么快,那么狠。
他恐惧地大哭起来,说对不起,让林雁行饶了他。
林雁行一个眼神没给他就走了,估计实在看不上。
此外林雁行还得去弄一个人——五中篮球队的原队长俞行舟。
这次比赛因为参赛队伍多,赛期生生拖长了一周,拖到高考结束,俞行舟虽是保送生也正式毕业了。
这人已经成年,所以林雁行找到他时,他正在酒吧泡着,四周乐声震耳欲聋。林雁行搭他的肩膀,在一旁坐下。
林雁行长着一张叫人过目难忘的脸,俞行舟虽然只在赛场上见过一次,但也记得牢靠。
“怎么放你进来的?”俞行舟望向酒吧门口,“这可是家h吧,进门没查你身份证?”
林雁行冷笑:“谁敢拦我?”
“行,够横!”俞行舟干了手边的酒,“出去说吧,这儿太吵了!”
两人出去,俞行舟递了一支烟给林雁行,后者没接。
俞行舟便把烟叼嘴上准备点:“想跟我说什么?说吧。”
林雁行挠挠脸,抬脚就踹在他肚子上。
这一脚用了七八成力,俞行舟踉踉跄跄连退好几步,痛得连烟都掉了:“……c,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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