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你想做什么?”
林陶把轶尧拎起来和自己对视,盯着这个满脸写着稚嫩和无辜的大尾巴狼看了一会儿,表情并没有不耐。
轶尧察言观色,原本有些紧张的心情顿时一松,胆大包天地冲林陶招了招手,一副“你过来我就告诉你”的样子,妄图凑到林陶的耳边去。
然而林陶从未给过他面子,嗤笑了一声松了手,轶尧猝不及防险些摔了个大马趴。他大叫了一声慌乱地追上林陶的脚步,赶紧补救:“师兄师兄,你听我说。”
“能费这么大的心思送j,i,an细来青冥宗的,那肯定是觊觎洛神剑之人,想要借我的血脉得到洛神剑的认可。现在我们已经到了洛河,他们想必是忌惮师兄你才暂时没有出手,稍后我们分开一些,他们必定会对我出手,等把人引出来了,我们再问好不好?”
林陶停下脚步,正专心说着计划的轶尧没注意,脑袋撞到了林陶的腿上,他后知后觉地一抬头,因为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的缘故,表情十分无辜,然而林陶的脸色却并不怎么样。
他也不是发怒,只是感觉上并不怎么高兴,轶尧看见他嘴角勾起一个讥诮的弧度,顿时紧张地攥紧了拳头,果然下一秒就听见林陶说:“你是脚断了还是长在我的身上?”
林陶和陆景宗不愧是亲兄弟,刻薄起来时直戳要害,丁点口水都不浪费,轶尧啰啰嗦嗦的小心思被他戳穿,下意识地瘪了瘪嘴,耷拉下脑袋说:“那我先去那边找找。”
说着轶尧用拖着脚步往另一个方向走去,活像是中了什么放慢动作的咒术,再加上他期间无数次一步三回头,每次回头必定夹杂着幽怨的眼神,林陶忍不住踹了他一脚:“快点儿。”
屁|股上挨了一脚的轶尧像只弹簧似的往前弹了几步,却跟有病似的高兴起来,蹦蹦跳跳地跑了,如果不是知道他这幅躯壳中装着的是一百多岁的灵魂,任谁也会觉得他只是一个有些任性又天真的孩子。
林陶嘴角不自觉地翘起了一点弧度,自己却浑然不觉,无所事事地试探着将神识放进那几十米宽的火焰河中,属于轶尧的气息和他的神识缠在一起,沸腾的火焰像是虚假的幻影从林陶的神识中穿过去,于是林陶只能感觉到恰到好处的温度,一点儿也没有天镜天禁地该有的威势。
林陶曾经将寒霜降附着在轶尧身上百余年,又和他不管不顾地结过共情,虽然两人属性相克,气息的交缠却并不相抵触,反而像是水r-u交融,仿佛天生就该如此。
他忽然想起自己用自己的神识为轶尧修补魂魄时,虽然不知道轶尧为何并未失去记忆,但他当时破碎的魂魄并非作假,而神奇的是,他是如何知道自己的魂魄不会被轶尧所排斥的?
这么一想林陶觉得颇为神奇,好像有些东西并未真的消失,只是被锁在了什么地方似的。
身为剑灵,林陶的身体无法感知人间欲色,神识也就格外敏感,他好像是泡在冷热适宜的温泉当中,四肢都泡得软绵绵的,在充斥着y-in谋与争夺的天地之下竟生出一丝慵懒,如果不是时机不对,林陶甚至想伸个懒腰在这里躺一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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