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宗一时间想不明白,而他和慕容子安被林陶牢牢的隔开,双方都看不见彼此的脸,但是在林陶说过这句话后慕容子安却明显沉默了一会儿,就在陆景宗紧皱起眉头的时候就听见了慕容子安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似的明朗笑声。
“哈哈哈哈林兄啊,”慕容子安并非猖狂大笑,他像是个阳光明朗的少年,声音亲切而带着揶揄:“你不会是受伤了吧?原来这世上也有你不敢动手的时候哈哈……”
慕容子安一边笑一边向林陶走过去,看样子好像是要去拍林陶的肩膀,被突然上前的轶尧挡开了:“别碰他。”
林陶挑眉看了轶尧一眼,出乎意料地抓住了他的手,微凉的温度贴着轶尧的掌心传过来,像是下了一场初春的细雨,瞬间安抚下轶尧胸腔中的怒火,他冷冷地瞪了一眼慕容子安,不甘心地退开了些。
慕容子安这才说:“真羡慕啊……”
他歪了歪身子避开林陶看向陆景宗,这是一个少年气十足的动作,慕容子安做起来却毫无违和感:“景宗?那我先走啦,不和我告别吗?”
陆景宗抬头看了他一眼,只觉得背脊发凉,他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紧接着就剧烈地咳嗽起来,慕容子安吓了一跳似的绕开了林陶,直接到了陆景宗身边,将温和的灵力给他输了进去:“对不起对不起,我不刺激你了,没有再见就没有再见吧,你别生气。”
陆景宗和林陶怀着一半相同的血脉,一个是变异冰灵根,一个是纯正的水灵根,因此陆景宗的灵力比轶尧温和许多,而慕容子安的风系灵力好像是化开三月寒冰的春风,灌入陆景宗体内没有让他感到丁点不适。
经脉的旧伤上仿佛被涂了一层上好的膏药,连带着紊乱稀薄的灵力都安静下来,慕容子安做完这一切后就收了手,有些犹豫地说:“我走了?”
陆景宗一把拍开他的手,眼睛直直地盯着林陶:“你们究竟有什么瞒着我?”
然而林陶没有理他,目光和慕容子安的碰撞在一起,两相碰撞,一个冰冷、一个似笑非笑,这样僵持了片刻,慕容子安率先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林兄,你既然今日受了伤,那我可以等到你伤痊后再与你详谈,一决胜负,如何?”
此刻他分明是有把柄在林陶手上,却偏偏说得像是个想要寻求公平对决的正人君子,林陶没理会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仇付棠的方向。
“我当你答应了。”慕容子安笑着说道,随后跨出这只出不进的防御法阵,消失在了天空之中,随后无数魔族便如同潮水般褪去,轶尧看见一个火红的人影好像愤怒地想要追过去,被戚与眠随意的伸出胳膊将他揽了回来。
“大师兄~你回来啦。”
在林陶出现的时候戚与眠就想回来了,但他并不想和慕容子安碰面,因此等到了现在才出现。他落在飞舟上,温柔而细心地等梵薄年站稳之后便一阵风似的冲向了林陶。
轶尧刚刚放松的神色瞬间便冷,然而还不等他出手,林陶身前便凭空出现一条黑线挡住了戚与眠的步伐:“离我远点儿。”
林陶向来嫌弃戚与眠,若非他是第一个闯进魔域的“师弟”,林陶可能根本和他建立不起一点联系。
幸而戚与眠已经习惯了林陶的态度,十分做作地捧着胸口做出一副哀怨的模样:“我身上现在一点儿脂粉味都没有,只有小薄年的味道,大师兄,一点儿也不呛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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