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二十五了,应该是你们中间最大的吧。”
“你呢。”话题转到了她这里。
女孩子嗫嚅着:“十……十五了……”
“看起来不像啊。”
女孩子有一张姣好的面容,扎两个麻花辫,大眼睛灵动又鲜活,身材很好,并未像普通十五岁女孩子那样干瘪。
她是童养媳,已经是一个一岁孩子的妈了。
在她们那个村里这是常有的事。
她不堪忍受丈夫的殴打这才央求同村准备出去打工的姐妹带她一起走。
连日来的奔波让女孩子们都有些累了,渐渐地,没人再说话。
有人打起了呼噜。
女孩子掀开被子下床,上铺的同伴探出头来:“你干啥去?”
“睡不着,上个厕所去。”
女孩子冲屋中间的铜盆努了努嘴:“那有盆。”
“算了,怪不好意思的。”
女孩子脸上躁得慌,从枕头底下摸出了手机,捏在手里往出去走。
即使一时冲动离开了家,可心里还是牵挂孩子的。
她想给娃他爸打个电话,听听孩子的声音。
同伴又躺了回去。
女孩子轻轻推开了门,门口的守卫不知道何时不见了。
月朗星稀,丛林里燃起了星星点点的篝火,不远处的几个木屋里亮着灯。
她顺着楼梯往过去走,打算找个僻静又有信号的地方给家里打电话。
这里的每一栋木房好像都一模一样,一路过去,透过门缝里,她看见有不少屋子里都住着和她们一样的女孩子。
一样的死气沉沉,没有人说话。
女孩子咽了咽口水,走廊已经到了尽头,面前一栋木屋里亮着灯。
她必须经过这里才能下楼梯到丛林里去。
绣花布鞋放得极轻。
屋里的男人们发出了兴奋的叫声,那个库巴也在,她不敢看,头皮发麻,直到女人凄厉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空。
她猛地看了过去,女人一只眼睛透过门缝死死盯着她,头破血流,衣衫不整。
“救……救救我!”
惊恐之下她一个趔趄撞到了栏杆,木质房子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声音。
丛林里亮起了火把。
有人往这里跑。
木门嘎吱一声打开了。
女孩子抬脚就跑,被人一把拽了回来重重摔在地上。
手机飞了出去,落在拐杖边上。
男人俯身捡了起来。
“叫什么名字?”他有一张温和的脸,也许是上了年纪,看上去分外亲切一些。
女孩子战战兢兢答:“丽……丽丽。”
“不错。”男人端详着手机,用拐杖抬起了她的脸:“送她回家见家人吧。”
女孩子心里一喜,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库巴赤着膀子高高举起了木木奉狠狠砸在了她的后脑勺上。
血花四ji-an。
女孩子瞬间就没了动静。
他必须狠,他带人去搜查的房间,要是女孩子不死,死的人就是他了。
血花ji-an上了灯泡。
墙上的灯影投下了库巴壮硕的身形,他拖着人走过的地方留下了森森血迹,一直蔓延到了楼梯下面。
不一会儿,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拎着一桶水来擦洗地板。
丛林里的树枝晃了晃,“噗通”一声水响,一切罪恶消弭于无形。
***
“你好,一间标准间。”林厌掏出身份证递了过去,等待入住的功夫指尖闲闲敲打着柜台,不着痕迹用余光观察着身后。
酒店大堂里有监控,跟着她的人没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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