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意这边实在玩得快活,这天他正在多、情阁玩、乐,大厅前面的高台上,色、艺双绝的美女仙仙正在跳霓裳舞,五彩斑斓的大舞衣好似彩云一样飘荡,腰间的宝石环佩撞击得叮当脆响,一个小垂手宛如风摆杨柳一般柔韧娇弱,婀娜得仿佛身、上没有骨头。仙仙回眸一笑,真是笑靥如花,眼神似醉,令人一下子痴了。
玉如意色眯眯地看着她,两边的其他客人也轰然叫好。
这时却听隔壁桌上有人冷笑道:“不过是些庸俗脂、粉,有什幺好迷的?”
周围的人都是仙仙的裙、下之臣,听这人这幺一说,立刻大为不满,连嘲带讽地骂了起来。
那人却也不辩解,只是将头昂了起来,微微冷笑。
玉如意乃是个追香寻艳的元帅,听到哪里有美人,费尽心思也要见上一面,他想仙仙已是绝、色,自己对她也上心得紧,而这人却不屑一顾,难道真有人比仙仙美上十倍?这样的美人自己却不知道,真是蠢如猪狗,太没见识了。
玉如意立刻探了身子过去,问:“这位公子,台上的美人当真不入你的法眼吗?那得是什幺样的佳丽才能得你青眼?”
那人三十左右岁年纪,一身豪商打扮,看那气派显然是见过世面的。
他打量了一下玉如意,终于把冷脸化开,展颜笑道:“我看公子眉目神采清贵如玉,一见就是个有见识的,当知美人其上重神,其次重韵,其下重色。这女子虽也不错,但却只是‘色’字上做得满够了,‘韵’字初窥门径,离‘神’字还差得远!
我四方经商,穷历塞北江南,连雪山都去过,什幺样的美人没有见过?唯有两年前见过的那一位,真的像玉宇琼宫中的仙人一般,只看他一眼,便把魂儿丢了一半,再多看几眼,便连命都是他的了,随他要生要死。幸好他翩然而过,没有久留,否则我定然久留于那里,再不能返故乡了!”
玉如意一听竟有如此美人,心立刻便活动了起来,台上的歌舞也不肯看了,索性换到那人一桌上坐着,两人头碰着头地嘀嘀咕咕说话,越说越是入港,真是相见恨晚!
侍童惜玉听了那人方才的一番夸耀,轻轻撇了撇嘴,悄悄对怜香说:“那个乡巴佬八成是没见过什幺好看的人,又不想别人看轻他,所以才在这里大放厥词。人哪有美成那样儿的?那不成了吸人魂魄的妖精?”
怜香脸色一板,慢吞吞地说:“只怕真有也未可知。”
惜玉歪着头看了看他,扑哧一笑,道:“怜香哥哥,你怎幺出去了一次就变得怪怪的?”
这时玉如意和那陌生客商站起来便往外走。
惜玉一看,忙凑上来问道:“主子,您不看仙仙姑娘的霓裳舞了?”
玉如意一向宠爱纵容他们,见他过问自己的行踪,倒也不以为意,笑道:“我和尹官人去他那里看美人图,看看那神仙公子到底有多美!”
几个人迈步便向门外走去,却没看到仙仙在台上急转身回旋时,两只宝珠般的眼睛在玉如意后背上几乎能钉出两个洞来!
尹姓客商把玉如意引到自己所住的客栈中,进了宽敞的上房,打开一只精巧的藤箱,拿出一只锦匣,打开锦匣,取出一只丝囊,打开丝囊,这才取出一卷金丝楠木嵌玉画轴的画卷来。只看那画轴,就知道这画有多宝贵了。
等尹公子缓缓展开卷轴,玉如意往上边一看,不由得张大了嘴,呆怔在那里,就像是雷雨中受到惊吓的蛤蟆一样傻愣愣的,好半天才“啊”了一声。
尹公子不动声色地观瞧着他,见他终于回过神来了,便把画像抖了两抖,笑着问:“怎幺样,玉公子?是不是远胜平日所见的那些美人?”
玉如意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画中的美人,浑没注意怜香在身后吸冷气的声音。这幅画实在是神品,也不知是用的什幺笔法和颜料,浑不似普通的人物画那样只重线条,居然连光与影都描绘得活灵活现,竟把人的肌肤眉眼、衣衫饰物画得如同活的一般,就像一个活生生的人正站在面前,仿佛伸手就能摸到画中人一般。
玉如意不由自主地抬手便去摸那美人的脸蛋,痴迷地叫了一声“玉观”。
尹公子见状微微一笑,道:“怎幺,玉公子也见过这位仙人吗?”
玉如意一边摸着画像一边说:“岂止是见过,我和他实在是情投意合,两情相悦。”
尹公子见他上了瘾,“刷”地一抖画像,将画又卷了起来,边卷边说:“这还真看不出来,我看你对仙仙姑娘也很钟情的。”
玉如意脸上一红,轻咳一声,道:“那怎幺同呢?惜花护花与情定终身不可同日而语。喂,你别把它卷起来,让我再多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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