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咬着嘴巴嘻嘻一笑:“自然是假的,说着哄我家弟弟开心的!” 胤禩一时松了口气,人改其常,非病即亡,果然四哥还是那个四哥。等想明白了又为之气结,就这样逗弄自己?
四阿哥扬声唤人进来收拾桌子,候在门外的白哥知道四阿哥是个j-i,ng细人,自己带了几个老成的进去,瞧见桌上的稀奇物件,几人都目不斜视哗啦啦捡在匣子里,白哥才问:“请爷的示下,东西放哪去?”
四阿哥还没答言,胤禩先抢着开口:“送到四哥院子里去,给四嫂子,就说是弟弟孝顺哥哥的,也给嫂子开开眼界!”
旁边的四阿哥一下子就哽在那里,不轻不重地在弟弟的脑门子凿个栗子:“胡闹,小孩子家家的,嘴巴里胡沁,仔细揭你的皮!”
胤禩满不在乎地说:“是哥哥你说你那没合适的,弟弟这有多的,自己本来就用不着也不想用,转给哥哥不是是得其所?哥哥何必客气!”
四阿哥知道他是在耍x_i,ng子,也不真跟他生气,到底是自己冤枉了弟弟,受点子小挤兑让弟弟高兴又如何?只是瞧着白哥说:“收你们库房去,别胡乱拿出来!”白哥领着众人福了一福就下去了,留下两个人给阿哥们添水添茶。
把弟弟摁在凳子上,直视他的眼睛说:“真跟四哥生气啊?四哥是担心你才过来的,想着你近来身子不好,怕你冲喜淘渌坏了自个?又看见那个才一时情急胡乱冤枉你,四哥错了,嗯?”
胤禩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看自己家这冷硬四哥低头服软,心里微微有些得意,却也知道做人切忌有风使尽舵,忙堆出满脸的委屈,嗔怒着看向哥哥:“这几日弟弟本就惊慌失措神魂不定的,又没好意思找个人商量。好容易盼的哥哥来了,不问青红皂白就一顿数落,弟弟自然难受。”
说完看着四阿哥脸上更是一副洋洋的样子兼着愧疚,马上提出自己的要求:“四哥,你怎么补偿弟弟啊?”四阿哥此刻满心都是要加倍疼爱弟弟的心思,满口子答应着他要什么都行。
胤禩因着受伤,被足足看着将养了小半月,闲的身上都要长蘑菇了,就盼着出门溜达,却也知道跟着四哥出门多半是没意思的,索x_i,ng也不求他,只是笑笑说:“我还没想好要什么,等我几时想好几时再问哥哥要可好?”
四阿哥弹弹他脑门上的青皮,笑着说:“就你会讹人,要个东西还要挖空心思算计那么久,好,四哥等着你!”
胤禩笑着应了,心里却开始一阵阵的发冷,挖空心思,多熟悉的词啊,现在还笑着的脸将来不就端出副万分嫌恶的脸来糟蹋自己?
前世不就总拿奏折砸自己,说自己j-i,ng于算计吗?谁能有他会算计,成天把要当和尚这句话挂在嘴边说,最后带着铁骑围了畅春园!骗了所有人,雍正才真是好算计!
自己什么都没做了,就罗织一堆罪名压下来!算计有什么错,由着他雍正任意揉搓再踩在脚底才好!敢情天下人都不算计就是盛世?自己偏偏就要算计,这一次来看看谁死谁活!
这边厢的四阿哥犹自沉浸在兄友弟恭的自我感觉良好中,想着个个都来表了番情意,唯有自己落后了,多不好啊?这样看着多生分啊?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哥哥,终于回家做了件他平日绝对不屑于干的事情!
四福晋听到自己夫君那刻意淡然的语调的时候正在奴婢服侍下拆开发髻,差点没砸了手里贵妃娘娘赏的点翠嵌珊瑚松石葫芦头花,那可是她心爱的首饰。
捏紧了头花小心放在如意云头金錾花首饰盒里,回头看着已经埋在锦被里的夫君,小心地确定:“爷,您是让我去见见八弟房里的人?”
被子里传来了闷闷的声音:“不是让你去见,是让你去好好训示一番,如何服侍好弟弟,你也知道,八弟身子刚刚好起来,别让那些人淘渌坏了。”
四福晋乌那纳拉氏怎么温顺恭让也要开始怀疑自己夫君是否被人下了mí_hún_yào?平日里摆足了皇子阿哥的款,从来在自己阿玛面前不假辞色。
现在想着内大臣的阿玛是他老泰山了?就算自家阿玛管着内务,也不代表自己身为皇子福晋可以去训示秀女,那是贵妃娘娘的特权!
再说了,谁家小婶子管到叔子的房里人如何服侍人去了?就算是长嫂如母,头顶上大福晋,二福晋可还好生着的,轮不到自己做耗!
看着自己夫君一副已经睡着了,天大的事不要来烦我的无赖样,四福晋乌那纳拉就觉得心里某一处软了下来,难得自己夫君肯老天真一回,自己除了把事情办好还能怎么样?
当晚的四阿哥嫁祸于人后就安安心心睡了个踏实觉,早上高高兴兴穿戴整齐去办差事,偏偏素日细心的四阿哥就丝毫没看见自己福晋脸上浓浓的倦意。
四福晋乌那纳拉一晚上在床上翻烙饼,后宫里最忌讳僭越了本分,虽然自己家父亲管着内务,这事却不能惊动外臣,合计了一宿,四福晋乌那纳拉就派出了自己陪嫁的老嬷嬷去内务府看看老姐妹们。
第66章 鸳鸯相对浴红衣(下)
这边秦嬷嬷带着四福晋的礼物就去了内务府,转托了自己的老姐妹,把东西赏了那两个待嫁的秀女,仔细瞧了瞧二人面容,倒都是平和沉静的,略嘱咐了几句就回去复命了。
这两个秀女年纪也不大,一个是吏部笔贴式他他拉家的幺女,一个是内务府尚家的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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