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阿哥摸了摸胤禩的头顶,小孩子的脑门子热的很,微微刺痛着大阿哥的手心,他心里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实话,前几日惠妃娘娘已经跟自己商量过了,原先想着宫里这些y-in私的事不好c-h-a手,何况无凭无据。良嫔虽说吃了亏,也没有丧了x_i,ng命。
若是良嫔真有什么想法,他们也不想趟这浑水,最多也就是在背后抽一把,权当看在老八的份上。静观了几日,良嫔也没有要声张的意思,想着弟弟年纪也小不必让他c,ao心,也就丢开手了。
母子连心,若是自己的母亲被人这样欺负,还打落牙齿和血吞,胤禔自认没那个涵养。半晌没有做声,只是把弟弟抱起来放在膝盖上,软软的身子热乎乎的,胤禔这时倒也不怕炎热,搂着弟弟就不肯撒手了。
要知道胤禔大婚的早,嫡夫人伊尔根觉罗氏是从一品尚书科尔坤之女,两人感情不错,一直有生育,可是到了现在,已经四个女儿了,儿子的影子都没见着,都说生男弄璋,养女弄瓦,夫妻两人私下玩笑话,胤禔常说嫡夫人伊尔根觉罗氏就是瓦窑。
盼着儿子的胤禔全然不顾自家弟弟愿不愿意,都把他当自家的孩子疼爱了。胤禩已是不惑之年的男子,不过顶着张骗人的脸皮,如今真被人当小孩子看待,无疑让他不自在极了。
漫无章法地扭动着,可是腰上的手臂坚硬如铁,这双手臂,拉得开五百石的强弓,举得起三丈长的利枪,胤禩哪里挣得开。努力了半天没结果,也就丢开手罢了。头顶上却压上了个脑袋:“小八,你还小,有些事要多想想,你的母妃平日里何曾这样对你?”胤禩闻言心底一惊!
是啊,自己的母亲一贯温柔,何曾如此固执?定然是出了什么差池,这次的落胎肯定不是意外。
胤禩原是个j-i,ng乖人,只是一时气x_i,ng上来了,没有细想。等到他把近几日的事情逐一盘算了一遍心里就明白了,平日里母亲小心谨慎,何曾得罪过谁?不要说那些贵主儿,就是身边服侍的人,良嫔连重话都不曾有过,肯定是贵主们争风吃醋弄的鬼。不禁咬牙,却不知道究竟是哪位下的手?
第24章 宝帘闲挂小银钩
侧身用力抱住了大阿哥,胤禩把整个脑袋埋在自己大哥的胸前,双手紧紧环在他的背上,一股让人安心的气息顿时包裹住他全身,胤禔也不做声,只是拿手慢慢抚摩着他的脊背,良久,久到胤禩都感觉到自己扭曲的姿势让全身发麻了,闷闷的声音才从下面响起:“大哥,我不服。”
胤禔没有去看自己弟弟的神色,他只是盯着游廊西面高高的朱红宫墙,不知何时飞来一只乌鸦停在上面,时不时用乌黑的鸟喙梳理翅膀上的羽毛,间或吱呀低鸣几声。
大阿哥近乎痴迷地看着那只悠闲的鸟儿,数着它左边翅膀梳了六下,右边翅膀梳了五下,难道这只乌鸦的右边翅膀不痒?看都没空看弟弟一眼,几乎是心不在焉地低语:“小八,你还太小了。”
胤禩抬起了头也不回话,眼底一片清明,身子略微扭动着,想在哥哥的膝盖上寻找一处舒适的位置。
待到坐得适意了,才缓缓说到:“大哥,我不会给你惹麻烦的。”胤禔终于低下了头,看着怀里小大人样子说话的弟弟,努力让自己的回答变得诚恳:“哥哥倒不怕麻烦,左右这后宫是皇阿玛的后宫,皇阿玛不会为这些小事跟儿子计较,可是良嫔娘娘会怕!”
胤禩知道自己大哥说的都是实话,后宫争宠本是寻常事,不过要做得不留痕迹定不容易。背后难保没有其他人撑腰,何况自己母亲身份不高,母族又无依靠,这次就算吃亏也不过是落胎,并未伤了x_i,ng命。
皇阿玛十几个儿子,怎么肯为这个认真计较,平白c-h-a手宫闱斗争?温僖贵妃娘娘大病初愈也不肯为这伤了和气,可是,难道母亲就白白吃这个大亏?
胤禩不肯!
“大哥”胤禩知道自己人小势单,若是没有大阿哥和惠妃娘娘的支持,要想伸手到后宫去干些什么是不可能的,万一做得露了马脚,难保他们事后不去找自己母亲的麻烦。
“我不想报复谁,不过想让他们也难受下。”胤禩抱着自己哥哥的脖颈伏在他耳边低语着“不会给你们添麻烦的,好不好?大哥,我只能靠你了。”
“那么,你想怎么做呢?”胤禔几乎是微笑地问着问题。
仁宪太后博尔济吉特氏这几日感觉身体好多了,虽说j-i,ng神仍是不济,不过可是没有做噩梦了,药也进的了,食物也克化的动。
说起来都是佛祖保佑,宁寿宫里仁宪太后博尔济吉特氏的侍寝宫女说了,那些妃嫔跪经的日子,太后娘娘的睡眠就好得多,内务府和太医院院尹特特问了宁寿宫里的总管太监,但凡有人跪经的日子里,太后娘娘情况如何?
太后娘娘睡觉安稳些不? 安稳多了
睡得香甜些不? 蛮香甜
出气匀停不? 匀停
夜里口燥不? 好多了
起几次夜? 两次
喝几次水? 两次
翻几次身? 五次
夜里醒几次? 两次
咳嗽不? 没有
康熙皇帝原本不信这些的,每日里陪着老太后念经也不过是尽孝,而今见得佛祖有灵,仁宪太后博尔济吉特氏有所好转,心里也高兴。
响鼓不用重锤敲,温僖贵妃娘娘立马下了中宫笺表,着令三宫六院妃嫔轮流跪经,更要求贵人以上手抄心经、吃长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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