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阿哥在府上正对着棋盘冥思苦想,右上角那块是舍了还是留着呢?盘算了半天都没个决心,正要随意落子的时候,九阿哥叽叽咕咕地不耐烦了:“哥,你不是答应了要陪我去看看地儿的?”
八阿哥把棋子落下去,不在意地说:“大热天的,等日头落点了再去。”
九阿哥叹着气说:“我这不是心急吗?哥,你们那个时候,七月份皇阿玛的旨意就出来了,现在都过了中秋,怎么还没旨意下来啊?难不成皇阿玛忘记了吗?”
八阿哥抬起头:“进来各地多事,皇阿玛难免顾不过来,这也是常理,分封皇子不过是例行之事,皇阿玛如何会放心上?”
九阿哥托着腮帮子埋怨着:“真是的,阿哥所里就我同老十最大了,还要我们同那些n_ai娃娃一起读书真没劲!”
讲到这个,十阿哥也是感同身受:“是啊,八哥,咱们都盼着早日出来好聚聚,在宫里多不方便啊!”
八阿哥笑着说:“你们福晋还没娶进门,慌什么?出来了谁给你们管屋子啊?”
十阿哥满不在乎地喝着茶:“谁爱管管去,我那能有什么牛黄狗宝让人惦记?”
九阿哥忽地就坐直了,皱着眉头说:“老十,也不知皇阿玛怎么想的,给你娶了一个蒙古福晋,什么意思啊?草原上就没几个漂亮的!”
十阿哥脸上的神色更淡了:“谁管皇阿玛怎么想?以后你多送我几个漂亮的不就结了?”
八阿哥还没说话,九阿哥就急了:“能一样吗?你娶的是福晋,日后出来请安治家都是她了,万一不好,你可不倒霉了?”
八阿哥忙劝道:“哪里有你说的那样吓人,都是皇阿玛挑的,自然是捡好的给弟弟,你别吓唬他。”
十阿哥靠过来把八阿哥搂到怀里:“我知道八哥最好了!”
半天才说:“皇阿玛的意思我明白,哥哥们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八阿哥心里凉凉的,反手去拍拍十阿哥的后背,特别心疼这个弟弟,九阿哥一脸的不甘心:“算了,别说你了,皇阿玛给我指的那个更过分,岳飞都被皇阿玛lu 成一白身了,只怕嫁妆都不多,想想我更可怜。”
两个阿哥都笑了,九阿哥乘机把棋盘拨乱了,大声宣布太阳快落山了,自己要去看看自己未来的府邸。
江南多山多水多才子,才子除了吟诗作对,赏花品酒之外,也是要养家糊口的,科举之事固然未见得人人有好处,可是若是科举不公正,自然是个个被伤害,于是“老姜全无辣气,小李大有甜头”歌谣开始口口相传,就连各人给了多少银两,何时给的,都被人传得有模有样。
桂花的香甜尚未散去,江南道御史鹿佑疏参李蟠、姜宸英等纵恣行私的奏折就给了康熙胸口一记重击。
“考官不念寒士之苦,利欲薰心,趋炎附势,高官子弟尽前茅,部院后人无落榜,不问文章优劣,只问多少银钱,满汉大室尽欢腾,江南书生哭无门!”
皇太子站在一旁,只觉得眼前发黑,他顾不得康熙发青的脸色,努力凑过去看有哪一个被忘记,结果一个都没有:大学士王熙、李天馥,尚书熊一潇,左都御史蒋宏道,湖广巡抚年遐龄……
这些人不都是自己看好的吗?怎么全部都被人知道了?皇太子心里千般疑惑此时都不能说出来,只能沉默地侍立。
十三阿哥已经可以跟着听政了,此时忙站出来:“皇阿玛,皇家向来只要最好的人才,落第的人在外怨谤,也是在所难免,不能杜绝,皇阿玛息怒。”
皇太子看了看十三阿哥:“十三阿哥说的有些道理,只是民间不明上意,难免诽谤丛生,官盐反作了私盐卖,倒不如复试一场,让人心服!”
康熙点点头,看着皇太子很满意:“传朕的意思:再过一旬,重新考试,传九卿科道齐集详阅。”
四阿哥站出来说:“不论诽谤是否属实,皇阿玛,儿子认为都应该查查考官是否受贿,会试乃是为朝廷选拔人才,如何能让这些庸臣当做自己市恩的工具!”
底下站着的大臣个个都跟此事有牵连,先前万分感谢十三阿哥,等到皇太子出来说话就更加笃定,结果四阿哥这一跳出来,他们放回去的心又跳了出来,四阿哥,您这是要闹哪样啊?
不就是大家为自己儿孙谋个出身吗?怎么到您嘴巴里就变成了市恩,变成了欺君罔上?这帽子砸实了,大家伙也都不用好好过日子了,只怕推出去行刑都要排队啊!可是当着皇帝的面,谁也不敢恶狠狠地拿眼神去威胁人家亲儿子啊!大家只能在心里诅咒他。
三阿哥笑着说:“老四是个细致人,办事滴水不漏,只是这两考官欺君罔上,皇阿玛可不能轻饶了他们啊!”
八阿哥也点点头:“三哥说的是,皇阿玛,那考官着实可恶,辜负天恩,简直是十恶不赦啊!”
康熙皇帝不是第一天当皇帝,不痴不聋不做阿翁,下面人的小动作他看得不是一清二楚也是二清三楚了,这种给大清朝抹黑的案子,如何能大肆宣扬?当然是丢个替罪羊出来给个说法,怎么能让江南的汉人得了意呢?
于是顺天科场的复试试卷就在九卿面前启封,照所定等第,缮写进呈,三等以上的仍令会试,四等中确实不行的,即令黜革。
满汉大臣的孩子还是一个都没有被夺了功名,而罪大恶极的原主考官李蟠遣戍关外,姜宸英病死狱中。
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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