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定州登基第四年,大齐迎来最为混乱的一年。》し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皇帝生来就命不好,人家当皇帝是越当越顺畅,他当皇帝则是越当麻烦事越多。
他爹秦丰留下的那点儿烂摊子,等到秦丰死了一年,才被拔萝卜带出泥的拎了出来,这萝卜一拔,下面竟然是个来梓州为何消费如此之高?那些钱放在别的地方好歹能住一晚了。
做戏做全套,虞亦显然极为敬业,一脸的兴奋劲儿,似乎自己真的是曲开芥家的亲戚一般。
刚一转弯,却听一男子冷笑道:“啧,本是来捉拿曲开芥的,这还没怎么倒先跑出来个他家侄儿,不如一起拿回去吧!”
话语间,已经有人将整辆马车包围了起来。
虞迁和虞亦一看不对劲,先一步护住车里的许泽,道:“你们做什么?我家少爷千里寻亲,刚到梓州,如何惹了几位的眼?”
虞亦在一旁添油加醋道:“就是,就算要抓,也得先让我家少爷见一见舅家啊,可怜我家少爷一路奔波,这梓州土地上还有没有王法了?”
听听,这说的,简直听者心惊闻着落泪。
许泽无语的抚了抚额头,自己这是把他两训练的太好了吗?这两这戏唱的,放在现代都能拿金马奖了。
外头那人却不吃这一套,嗤笑道:“曲开芥贪官污吏,我家大帅正是要拿他,你们要见他也不急,去牢里见就是了。”
“来人,拿下!”
那人一声令下,许泽在这里听得一脸的郁闷,这是遇到同行了?
然而不等他出面探一探究竟,外面已经打了起来,那人一见虞亦虞迁身怀功夫,立时变了脸色道:“果真不简单,竟然是练家子,不知道车里这个是不是也是练家子。”
一边说,一边就一掌向着马车袭来。
许泽心里暗叫不好,正要出声,就听凭白c进来一个声音道:“严大哥怎么这么粗鲁,可别伤了无辜。”
紧接着啪一声,有什么东西在马车边框上,许泽处变不惊的脸在听见这人声音的时候纠结的变了几变——这声音有几分熟悉……。
微一思量,便抬手挑开了车帘,外面的少年正好看过来,一瞬间,四目相对。
外头后来赶到的那个,不是消失了四年的常易还能是哪个?
许泽愣了愣,本来想好了到了嘴边的说辞却一下子被封死在了嘴里,半个字也吐不出。
说实话,他真有些认不出常易来了,若不是那一张面孔还挂着几缕相似。
十几岁的孩子,长起来一天一个样,更何况四年不见,原本与他差不多高的常易如今已经比许泽高出半个脑袋,少年面孔突然成长成了一幅成人模样,让许泽有短暂的接受不了。
他想,这是常易吗?
许泽一手撩着车帘呆愣了许久,在一片打斗声中朝着常易招了招手,平静的道:“过来。”
快要站成一支迎风屹立的b槌的常易在这一句话语中突然被唤醒,转身便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那个他思念了整整四年的身影。
“哎,常易。”严华不明所以,见常易如受蛊惑一般的往马车走,忙伸手拉住他:“你做什么去?”
常易一言不发的甩开他的手,一双眼睛看着许泽,连眨一下都不愿,固执的一步一步的走过去,在马车前,一弯膝盖跪在了许泽的面前:“先生。”
都言男儿膝下有黄金,谁又知道在常易心中,多少黄金都及不得一个许泽,四年的分别,不是不想念,只是怕自己一个想念,就前功尽弃,跑回京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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