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两人都是有艳丽容貌的女子,只是一个如火绽放笑颜,一个似冰不容尘埃。开口的正是似冰的女子,一袭斑驳的五彩罗裙,加上眼角的细小黑痣和微薄的嘴唇,看起来不怒自威。而如火的女子也穿相似的衣服,大大的猫眼笑得弯成月牙。她柔若无骨地靠在同伴身上,怀中竟抱着星川:“暮歌可不是开玩笑哦,月河哥哥还是别难为我们才是。”
月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丢下手中的剑:“楚然在梅宫的别院,你们随我来吧。”
星川追在月河身后,跳上他肩膀。小小的白爪用力挠月河的皮肤,像是在问他怎么这么大火气。月河闭眼,又睁开,已经恢复清明。
“朝颜、暮歌,拜见公子。”两个女人随月河回到楚然那里,他已经转醒,但还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楚然见她们前来,心想大概是接替墨椿的任务。不知道帝千岁对墨椿会不会下太重的责罚。
“不用多礼。”楚然说:“你们随意找房间住吧。易初不会在意。”
朝颜,也就是有着猫眼的女子扑到楚然床前,瞪着大大的眼睛看他,然后莞尔一笑:“公子就算生病时也还是很美那!是不是啊?暮歌。”
暮歌走上前拉她,然后平静的说:“不许打扰公子休息。公子,我们先告辞了。有事情随时吩咐。”得到楚然点头当作答复,朝颜才被拉扯着带走。
月河一直站在旁边,抱着星川不出声。楚然说:“你和谁动手了吗?这么大杀气。”其实还有血腥的味道,不过月河身上半点红色都没有,可能只是沾染上的。
月河没想到他对杀气如此敏感,略微皱眉不知怎么回答。想说实话又怕他担心,于是只说:“别院那里已经戒备森严,不过好像来刺杀的人全部被击毙。竹诗,死了。”说完,安静的等待楚然的反应。
楚然望着床顶:“这样啊……”
就在月河以为他已经不会再提起这个话题时,楚然又缓慢的说:“月河,是因为我说的话和做的事让你烦恼吗?抱歉我没有考虑到你的心情。”
月河一时没有反应出他说的是什么,只是一愣,手中的星川也顺势跳到地上。星川打了个滚,又跳上床榻窝在楚然身边。楚然的嘴角上挑,看起来是在微笑。苍白的脸可以看出他明明忍耐着痛苦,却还露出那种微笑,好像自嘲,好像无奈,好像随时要消失。月河的心一瞬间被抛向高空,又马上临近地面,他轻喝:“楚然!”
楚然勉强的扭头看他,月河已经坐在他身侧,握住他一只手。只是月河的手好像在颤抖,楚然讶异,又不好说什么。本来就是他擅自决定了月河的未来,让月河失了平日的x_i,ng子。一向月凉如水的人,怎么忽然杀气腾腾那?既然换了环境,又得了大病,楚然很想放下这件事。月河就是月河,不该为了别人坏了他的美好。
只见月河牵起他的手,犹豫着将唇贴在指缝间。薄凉。楚然的高温更让月河的唇显出一丝凉意。月河低喃着说:“不是的……不是你说的那样。月河没有资格留在你身边。“
“资格?”楚然皱了皱眉头,他已经发觉自己的头脑不清醒,索x_i,ng放慢思考的过程,免得头疼。留在我身边也要资格吗?那是什么资格?样貌?才学?武功还是什么?楚然反问道:“那谁有那?”
月河垂眼:“君上,或者得你心意的那人。”
楚然说:“是不是该我说了算?”月河抬眼,又缓缓点了点头。每一次都好像轻吻落在手上,楚然轻笑:“那我觉得,人的心情更重要。我只想知道,月河想留在我身边吗?”
简直就是诱骗小孩的糖果。月河觉得就算那糖果包着毒药,他也心甘情愿的吃下去。
“月河之命,归卿所有。”郑重的说法,赌上了永远一样,掷地有声。
寂静在房间中流淌,到不嫌尴尬。直到梅易初晃着身子溜进来,轻咳一声:“执手相看泪眼的戏码……楚然,你怎么开始煽情了?”
月河松开手,重站到一侧。梅易初这才走进来,坐在楚然身侧时,星川的肚子咕噜咕噜了几声。刚才月河和楚然的话它当然听到了,不过好几天没有沾到楚然的身边,贪恋熟悉的香气正打算再睡着舒服,梅易初又来捣乱。
梅易初牵起楚然手腕,摸了摸他的脉,说:“你还能说话真不可思议。”
楚然说:“其实已经有点烧糊涂了。可能烧太多次,所以习惯了。”
梅易初把床榻里面的薄被拉了出来,盖在他身上,说:“再不退可是要危险了。要不要找点冰水泡泡?”
泡冰水对降温当然有效,可是未免狠了点……梅易初这话让别人听了,真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不用了,大热天的,怎么好麻烦梅宫的冰窖。”
“不客气,你又不是外人。”
“我也不是你内人。”楚然只恨翻白眼都觉得疼,不然肯定赏他几个。
梅易初哈哈一笑,说:“反正我梅宫的印信都给了你,你爱当什么就当什么。”
楚然一阵莫名其妙……正想着,虹桥端着一个铜盆走了进来。里面还真有一大块冰。梅易初说:“你发烧赶上暑气盛,这些冰给你这屋降降温。梅宫也算财大气粗,整冰窖给你也不算什么。赶紧养好了才是。”
楚然望天:“你怎么忽然这么啰嗦?”
梅易初拿扇面轻拍他额头,“愤恨”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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