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有事吗?”
陌生的脸孔,几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用一种恶狠狠的目光盯着他。这情形,难道是很恶俗的抢劫?楚然垂了垂眼,身上好像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至于那个篮子……抢它不会觉得很晦气吗?这几个人好像也看到他买了什么啊……
“我们兄弟几个和你无冤无仇,但是有人出钱买你的命,只能怪你自己命不好了!”说着,几个人往前走来。楚然后退一步。后面是一堵矮矮的土墙,后面还不知是什么,不过这种高度,就算后面是座山也没关系。只是,这几个人既然是受人雇佣,雇主应该就在周围吧?要他的命是假,试探才是真。
有点进退两难那……要是真的挨几下子,回去会被月河啰嗦很久;可如果逃走了,或许会趁了某人的意。楚然被几人逼迫着,像后面的墙角缩去,畏畏缩缩的样子,就像随时要跌倒了一般。可是几缕散落的发丝之间,垂下的眼角还在往四周瞟着。到底在哪里……
“大哥!他身上……好香啊……”离他最近的人忽然发出惊诧的声音。
“闭嘴!”被叫做大哥的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该不会是女扮男装吧?看这小身板瘦弱的……”说着,伸出脏兮兮的手抓住了楚然的手腕。和那只手比,楚然这只很明显小了一大圈,而且白皙瘦弱。
楚然更郁卒了。劫道的变成调戏的……看来不反抗有点说不过去。楚然体内的气息早已运行了一大圈,正满满的想要跑出来做些什么……只见着靠近他的几人忽然向后方退去,走了几步便直挺挺倒了下去。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活见了鬼似的。楚然皱着眉,盯着自己的手腕。那处被抓过的地方透出紫色的斑痕,十分醒目。这个皮肤,未免太嫩了点吧?这还是男人吗?难怪这帮家伙要疑惑了。楚然走几步拾起篮子,向“光明大道”的方向走去。
他的身影消失在街道深处,一个人才缓缓走了过来。躺在地上的大汉想要说什么,却连发声都做不到。那人弯腰,鼻翼动了动,似乎明白了。那人如有所思的笑了笑,然后洒出如细雨般的细针,地上的几人就这么悄然死去。
“不知死活的东西。只是……有哪种迷 药有这种味道吗?”
出去转了转果然是好事,虽然遇到了那件小事,不过楚然还是满心喜悦的回了舞家。以前还想怎么走在街上从来没看到抢劫调戏卖身葬父这种戏码,如今终于碰到了,有点大事了然的舒坦。只是月河看到他的手腕时,着实抱怨了一番。
不动手就解决了危机,不是已经足够好了吗?楚然这么询问他
月河点头,依然满怀忧愁的看着他:“当真要继续下去?”
楚然只是给他一个笑靥。仿佛一碰就要碎掉的手腕,如果用力起来,会生生把别人的骨头捏碎吧?那不是蛮横的强力,而是用气息,用纤巧的技能碎掉一切伤害的能力。楚然在手腕上缠了几圈素白的布条,遮住了那过于显眼的痕迹。
来房前探寻的人,不是卓莞儿,那么就是今天要探查自己的那个人了吧?是什么时候泄露了行踪那?楚然眯着眼睛,看远处的青翠山峰,看树荫下斑驳的光晕,看小草抖动时候惊扰的昆虫,就是不看站在眼前的人。太艳丽,在这样的午后有让人窒息的耀眼,仿佛会熠熠闪光的j-i,ng致,可惜那气息……依然是让鼻子有不适的感觉。这几年嗅觉越来越敏感,一点点小小的味道都会刺激那根神经似的。所以眼前这位明媚如花的女人,终究没办法给他留下好印象。
被无上门的人邀请?当然是秘密进行的那种,不过堂而皇之站在日光下和暗符对峙的感觉,还是不太好。而且,现在的暗符究竟是朋友还是敌人?还不好说那。
“许久不见了……”暗符亲手递来茶水,让旁边的小侍女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过暗符堂向来堂规森严,她们只是有那么一点表情的变化,又沉默了下去。
楚然接过白玉的雕花杯子,心想这女人在某些地方还真是奢侈,和梅易初倒是很般配。“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而且,好久不见……我们应该从没见过吧。”
“您别开玩笑了,”暗符的笑,让眼睛狭长起来,陡然添了锐利:“虽然有段日子了,不过我还没老到这么快就忘了您。”
楚然揭开茶盖,闻了闻,果然是顶好的茶,只是里面掺了些香草,反而浊了原本的茶味。或许是暗符这女子独特的爱好吧。“哦?可是箫然的几年大病,以前的事好像已经有些记不清了那。或许您认错了人,箫然并不记得认识这样的贵人。”
暗符走过来,身姿端庄宛如官宦小姐,楚然后退。他忽然觉得,真是这个懦弱的样子让人家都觉得他好欺负?怎么谁都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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