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宫门,还没走几步,唐毅就发现靡音不见了。
没回清泉宫,靡音自然是先去了绯骐宫。本来进宫之前,满脑袋还都是这些y-in谋诡计的,可跨入这个门却好像忽然换了个脑袋似的,满脑袋都是无觞。至于什么九曲傲天九曲一家子,都被扔到外面了。
空气中都仿佛有了无觞的味道,似有似无,让靡音的心扑通扑通的跳,拼命提醒靡音它的存在。
没有惊动任何人,靡音闯进绯骐宫就丢开了脸上的面具,打开门,却有些忐忑。
和外面的明亮相比,绯骐宫显得昏暗,而且有更浓重的血气腥味,靡音有些惧怕,怕耽误了无觞的休息,怕他苍白的样子,怕看到他被身上的毒折磨。定了定神,才走进去。
幻想中的样子终究只是幻想,无觞只是坐在窗边,喝着一杯热茶,然后极坦然的看向靡音,笑着说了句:“回来了?”
那样子,就好像靡音不过是出门转了转。
靡音快步走过去,不敢用力却还是想狠狠抱住他。
“我回来了。”
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哪怕那冷香几乎被血腥味道遮盖,也依然觉得沉醉不已。
在一旁侍候的同尘脸上一红,连忙退到门外。
无觞放下茶盏,顺手揽着靡音躺在软榻上,说:“累了?其实不用这么急。”
靡音很是无奈,说:“再不急,事情你都做完了。”
无觞说:“我做和你做有什么不同吗?再说你不是有更重要的事?”
这倒是,比起无觞的解药,玉龙宫根本不值一提。
“无乐提出的事,我没有答应她。”靡音眼里划过一丝黯然:“我很坚定,但一出了山岳,我就后悔了。无觞,我想你活着,哪怕我们分开。”
无觞用手指勾起靡音的下巴,在他唇上印了一个吻,然后说:“不。你做的对。而且知道你的决定,我很高兴。音儿,你比我的命重要很多。从一开始,我就选择了你,不是吗?”
无觞其实并不擅长说些情话,他说出口的,哪怕是逗弄靡音的那些,也是认真无比。如今用极郑重欣慰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靡音的脸也是一阵阵的热了起来。
靡音说:“可是你的毒如果没有解药……”
无觞勾了勾嘴角,说:“不是还有两个月吗?”
靡音皱起眉头。这两个月,难道无乐会改变主意?又或者帝千岁会再有其他方法?
无觞揉了揉靡音的额头,然后说:“不要想了,陪我睡会。”
靡音撑起身子,说:“我去洗洗,一身土。”
无觞又把他拽住,拉回怀里:“无妨。等醒了我和你一起洗。”
乖乖的躺好,多动几下无觞的额头就会冒出一层薄汗。有多疼,他从来不提。只是透过衣襟处的绷带,靡音觉得自己心疼的都要颤抖了。
再次睁开眼,外面已经一片漆黑,屋里有烛光,不知是什么时辰。靡音缓了缓神,才发觉无觞正看着自己,目不转睛。本来是紫色的瞳孔,在黑暗中看起来如黛色的深潭,能吸走灵魂。靡音凑上去吻了他一下:“我睡了多久了?”
无觞说:“也不久。不过再不起你可就该饿了。”
说着,靡音的肚子就叫了起来。无觞拉他起身,回到桌子前。
靡音看了一眼那软榻,上面血迹斑斑,那鲜红明明是刚染上的。可看无觞的衣服,却白的跟云彩似的。靡音知道,这是他还睡着的时候,无觞已经起来换了的。
用了不知是晚膳还是夜宵的一餐,靡音觉得自己才活了过来。于是细细的问了一遍如今的形势,当说到九曲傲天的事时,无觞用了四个字:“螳螂捕蝉。”
靡音品了品这四个字,然后说:“昔年倒是很聪明。”
无觞说:“现在就等着看九曲熙和九曲语怎么折腾这玉龙宫了。”
靡音说:“帝千岁在这里经营了这么久,昔年为何不想办法登基那?”
无觞说:“当年无乐在这里停留了很久,还生下艳容。帝千岁说不准无乐对和国是不是有特别的想法和念头,所以没有打算直接掌控这里。九曲傲天应该是隐约察觉了千岁宫的打算,所以才组织了暗士来查找。昔年如果登基,就不能直接混入暗士之中,所以就舍弃了继承皇位的机会。反正无论是谁继承,对千岁宫来说都一样。”
靡音点头,本来帝千岁c-h-a手四国内政,也不过是为了无乐而已。
靡音说:“唐毅的女儿似乎被抓了,看来九曲语的确是准备充足。”
无觞说:“音儿是又怜香惜玉了吗?”
靡音微愣,还真没跟上无觞的思路,然后才恍然无觞说得是乔墨兰的事。看来浮影的消息送的倒是很快。“只是顺手,而且她的手指断的很蹊跷。”
动手干净利落,还是小指。小指切断,并不像寻常的折磨逼供,倒像是一种威胁的信物。所以靡音才留下了乔墨兰。
无觞挑起靡音的发丝,说:“音儿总归是心软了些。”
靡音只是笑了笑。
心软吗?或许是这样。只是对待无用之人,无觞习惯了将他抹杀,而靡音习惯了置之不理。如此而已。对无觞来说,这是一种心软。可其实,靡音的心是冷漠的。
靡音要沐浴,却被无觞赶回了清泉宫。明明之前说了是一起洗的,可到了夜里,无觞的身体就成了最大的禁忌,触碰不得。靡音泡在清泉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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