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椿低头:“属下明白。”
等清雪之回来时,院子里已经清理干净,没有任何异样。“解决了?”一脸轻快。
楚然看了一眼月河:“去沐浴吧。”
清雪之扑过来,好像一直树懒:“我也要洗鸳鸯浴!”
楚然眯眼:“三个人还叫鸳鸯浴吗?不然等流云回来你和他去洗怎么样?”
清雪之摇头。盯着两人快消失的背影,忽然大声说:“楚然,你不翻身当攻就别回来见我!”咔嚓——竹诗竹词手中的茶盘和点心应声落地。
楚然无奈的笑笑。浴室是白玉雕制,依然到处都是莲花纹理。从城外引来的活泉水冬暖夏凉,眼下正是解暑的好办法。月河不见拘谨,伸手帮他解去外袍。两人着里衣泡在水里,楚然浑浑噩噩的脑袋才终于有点清醒。好久没有直面这么凶险的杀气,险些失了平静心。真是安逸日子过久了……
“月河。墨椿不肯说,你肯告诉我原因吗?”
月河沉默了很久,久得让楚然都以为他要睡着了。“这件事,你解决不了。而且,墨椿不会下杀手的。”不会?明明刚才都杀气腾腾了。不过谁都又不愿说的事情,既然月河不愿,楚然也没有逼迫他的必要。
“月河。我们……成亲吧。”
沉默。水滴声都好像被吸走了一样。
月河轻轻的哼笑了一声,然后说:“楚然以为我多大?”
多大?这问题还真没想过:“这有关系吗?”该不会成亲过了吧?楚然一脑袋黑线。
月河说:“楚然该找个年岁相仿的才是。千岁宫心法能延年益寿,虽不是长生不死,但却比一般人活得长。我今年,已经四十有二了。”
明明看起来还是二十出头的模样……不过想想无觞和小母妃,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这没有关系。月河只说想不想?”十八岁的确小了点,不过现在这个时代,十八岁当爹也很正常。按皇子的标准,这时候成亲已经是晚了许多。
“楚然。你想做什么只管去做,不需要顾及我。”月河的笑容含着安慰的意味,却刺痛了楚然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不知怎么,胸口涌出的震动不断扩大,几乎让楚然以为自己以前的心脏病又冒出来了。喉咙里泛出腥甜,吐出的液体让池水染上了绯红。
楚然只觉得视线不断的变暗,踉踉跄跄的马上要摔倒在浴池中时,月河扶住了他。急切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可是楚然一个字都听不进去。嘴唇动了动,发不出声音,只觉得力气流失。慢慢地,最后一丝知觉也消失了。
泡微凉的泉水也会晕眩?每个月的药都有按时的吃啊?难道是在学士楼吃什么中毒?月河抱起楚然的身体,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房中。向窗外发了个讯号,又马上找衣服换下楚然s-hi漉漉的里袍。体温已经比刚才有所上升,月河小心的把他料理好,墨椿已经闯了进来。刚才还剑拔弩张,这一会却没了心思。
“怎么回事?”他伸手去握楚然的手腕,月河则马上去把药盒找了出来。千岁宫带来的药剂都是极好的,就算中了奇毒,也有办法平安无事。可是墨椿却一脸的不可思议。
“怎么了?不是中毒?”月河的惊慌被掩饰在心里,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墨椿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不过为什么会提前?”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回家了……嘿嘿,母上啊,您就不能不八卦?
第12章 夜袭
楚然能意识到自己是昏迷了,但现在已经醒来,而且几乎可以听清身旁的动静,却不知为何无法动弹。手、脚哪怕眼皮都不是自己的,它们各自为政,就是不肯听号令。楚然睁不开眼,就安心的享受黑暗。稍稍的运气,只觉得内力如同泥牛入海,怎么也打探不到。反而被运气的暗力逼得满腔痛苦,几乎要闷死过去。
手腕被人拖住,就听低低的声音传来:“如今之计,只有等君上了。本以为还可以再撑两年……”
“催发的原因是什么?”
“这还要问你了。月河……公子他对你说了什么,而你又对他说了什么?”
再度的安静。楚然心想,该不会是长年不治的毒终于催发出来了?说要成亲就会催发的毒?那自己还真不如死了算了……不过听墨椿的意思,大概是已经通知帝千岁了。如果他真的下山,倒也算完成当初的预想。唯一没想到的是这么个原因。但,究竟到何时才能动弹那?难道要当个植物人?
不知过了多久,楚然昏昏欲睡。习惯了高烧的身体并没有让他觉得太过痛苦,只是梦境中的寒冷却像刻意考验耐力的折磨,只盼着有艳阳高照,又想跳进寒水中浸泡。水深火热之中,楚然暗觉自己已入魇魔之境。有鲜血,有火焰,有凛冽的狂风,也有从高空落下的窒息感,最后出现的,却是久久未曾见过的人。楚然默默的盯着那身影,月光之下风华绝代,青丝若水,盈盈间已经让人移不开眼。只是背影,就叫楚然无法开口,无法唤他名字。如果回头便是消失,那宁可如此端看背影,地老天荒。虚幻之境,四周都是寂静。楚然只觉得自己身体又一次变小,缩在地上抱膝低泣。无泪,只是低泣。
终于可以睁眼,楚然身觉被人抱在怀中。温软的感觉很熟悉,未张口,只是在心里念了声月河。大概是梦魇被他发觉了吧。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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