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七话音未落,所以人都撒丫子跑了,只留下一地狼藉与血迹。1他紧绷的面颊露出一抹苦笑,身子微微有些摇晃。
“小子,你没事吧?”萧凤楠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了他的胳膊,并在桌前坐下。凤七没有吱声,额头却冒出细密的冷汗。紧绷许久的神经放松后,让他有片刻的眩晕。
萧凤楠这才发现他小臂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已经将厚重的衣裳全部浸湿。萧凤楠捏着他的胳膊倒吸了一口凉气,忍不住叹道:“那些人怕是疯了,下手居然这么狠!”
凤七回了他一记白眼,恨声道:“还不是你做的好事!”
萧凤楠做事一向只徒痛快,哪里想到会惹出如此大的风波。他挠挠脑袋,舔着脸赔笑道:“小子,这事虽然怪我没有多加考虑,不过好歹我也算救了你,你能不要这样盛气凌人吗?”
“那还真是谢谢你。”凤七冷笑道:“不过你再不帮我止血,我这条胳膊只怕是要废了。”
萧凤楠嘿嘿笑道:“小子,求人救命可不是这种口气!”
凤七傲然抬头,道:“你也可以不救......”话音未落,嘴里已经被塞入一颗药丸,将他接下来的话全都堵住。
萧凤楠喂了他药丸后,随手撩起自己的袍服下摆,撕扯里面干净的中衣,嘴里不忘邀功道:“这可是唐门五少给我的疗伤圣药,我当宝贝般藏在身上好几年,没想到今日却便宜了你。”
药丸入口即化,凤七吧唧吧唧嘴巴,只感觉到一股残留的浓郁药香。他好奇的道:“唐门不是惯于制毒吗,怎么会有疗伤圣药?”
萧凤楠用撕扯下来的干净布条小心的包扎着他小臂上的伤口,闻言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想呀,唐门历来以暗器与毒物闻名天下,他们到处对人下毒结怨,当然也会被仇人追杀。
不弄些疗伤药在身上备用,岂不是很容易被那些寻仇之人弄死。不过他们为了保持唐家百年毒门的神秘噱头,也不方便对外宣扬,所以这些好东西也只有门内人能够享用。”
凤七听他说的风趣,心中恼意渐渐散去不少。萧凤楠也很快将他的伤口包扎妥当,不知是药丸的缘故,还是萧凤楠包扎的手法管用,凤七伤口处的血居然真的止住了。
他站起身活动活动手臂,见并没有伤到筋骨,心头顿时一松。可萧凤楠接下来的话,却让他的神经再度紧绷。
“兄弟,我知道你们世家子弟天生傲骨又自视甚高,不屑和这些无知粗人计较。不过接下来恐怕会有一场大乱,你如果还是这样心怀慈悲不忍痛下杀手,倒霉的可会是我们自己。”
凤七闻言面上一凝,他低喝道:“姓萧的,将话说清楚了,究竟发生了何事?”
萧凤楠已经将郗知州扛上肩头,闻言苦笑道:“方才我偷偷去找了我那几个朋友,知道了一些内情。也不知是哪里传来的谣言,说你们三个最开始住的低等舱房,后来为了与豪商们混成一片,才会搬到上等舱房居住。
还说你们定然是清风寨的水匪,这次混上船是为了摸清船上肥羊的底细,然后里应外合准备将整艘船一网打尽。”
凤七眉头紧紧皱在一起,他不可思议的道:“怎么会有这样的无稽之谈?”
萧凤楠苦笑道:“这还罢了,最棘手的是船上有几个带了镖师的大客商已经决定联合起来。他们想要先下手为强,今夜趁着你们没有防备,先将你们统统拿下。等到与清风寨的人对上时,用你们的性命换取一路顺风。”
凤七一脸震惊的望着他,已经说不出话来!
俩人带着重伤的郗知州回到刘晖的舱房内,并将这个消息告诉他们。众人心头皆是一惊。性格暴躁的吴青峰忍不住又是几巴掌扇在俞武的脸上,怒喝道:“你们兄妹真是害人不浅,为了你们家那点破事,这后面还不知要用多少人命来填。”
俞武脸皮紫涨,心中也是后悔不已。喜儿却尖声怒道:“吴大哥说话好没道理,明明是这个狗官草菅人命害死我的爹娘,我才会以牙还牙。你不怪他却来怪我们,难道也是看我们无爹无娘,可以任意欺凌吗?”
“你这话也好没道理!”花怜月清冷的厉喝道:“你与他们以牙还牙的报仇,咱们是不能说什么。不过我可没有害过你的爹娘,甚至都不认识你们,你们报仇却将我也算计进去,又是何道理?按照你的说法,我是不是也可以寻你们报仇?”
喜儿一滞,纵然涨得满脸通红,却不知该如何反驳。
俞武拉了她一把,低声道:“小妹别说了,此事本是我们的错。是我们不该为了报仇而罔顾旁人的性命,如此行径与那狗官有何区别。”
“哥哥,你也认为我错了?”喜儿倔强的脸上终于有了些许松动,她茫然的望着俞武,第一次对自己的所做所为产生了质疑。
“行了,现在不是纠结谁对谁错的时候,还是想想咱们等会怎么脱身吧!”萧凤楠郁闷的在房间里来回踱步,脸上写满了焦灼与纠结。
大家都没有说话,凝重的气氛让所有人心头都升起强烈的不安。已经有些后悔的喜儿捏着衣角,偷眼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终于鼓起勇气小声嗫嚅道:“要不我出去向所有人解释清楚?”
萧凤楠摇摇头,苦笑道:“没用的,到了这个关口没人会相信你的话。那几个大客商都不是善茬,他们为了自己的安全,绝对是宁可杀错不可放过。”
凤七坐在桌前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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