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用“商量”这个词,肯定有猫腻。
沈潜扶额笑了,掩饰下什么情绪:“你看,这么些天过去了。其实头回找你,我就应该说的。”
“说吧。”
我能挺得住。
沈潜微挑着狐狸般眉眼:“最近,盐价米价飞涨,我们刑部皂隶的俸禄,是不是也该涨一涨?明侍郎。”
我唬起脸:“你不要诓我,除了既定俸禄外,刑部皂隶每月支领饭银、帮贴银各二两。每隔四个月还发老米三石、小米五斗,怎么不够吃了?”
沈潜缓缓靠近我,吐息在我面上:“明侍郎记性不错,那怎么忘了我方才说的,近来盐价米价飞涨,原本四两银子够吃,现在不够了。明侍郎也不希望狱吏克扣囚粮药价吧?”
我板着脸,直视他的眼睛:“沈尚书,刑部狱吏是否玩忽职守滥用职权,那是你们内部的矛盾。户部可不负责背锅。”
“嗯,但是,户部每年拨给刑部的银两,怎的只减不增呢?是不是户部也有官吏玩忽职守滥用职权?你们内部的矛盾,可影响到了我们刑部皂隶的生存哪。”
我脸都涨红了:“……刑部提牢厅每年从各处募得几万两银子,沈尚书舍不得拿来打赏补贴津贴,只想着管户部要钱,不合适吧?!”
我气得推了他一把,结果没推动。
我蹬蹬蹬跑开几步,蹲下身把白牡丹放下,免得误伤无辜。
刚想站起来,却感到有人使劲戳了戳我撅起的臀。
我噌得捂着屁股站起来,回身一把揪住沈潜的衣襟,红着脸嚷起来,“而且那数目是你爹定的,你找我有什么用?”
沈潜按住我后腰,紧紧贴向他。然后用小委屈的口吻,承认说:“你刚才用富贵和凌初盟气我,我偏要欺负回来。”
说完扳起我的下巴,深吻下来。按在腰上的手肆无忌惮地下滑。
“唔……”
好生气哦,好想打他!
但是打不过怎么办?
嘤,我的清白之躯。
17、
不管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依然是一个冰清玉洁为民着想的好侍郎。
我依然横眉冷对凌初盟,能踢一脚是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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