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笙有些迟疑地望着入画,她不知是何事,却是见不得美人落泪,宁子沐拉了青笙,转身欲走,端若华终是不忍,给云倾使了眼色,云倾会意,先护送她们离开,再设法救那女子。
“站住”,那黄衫男子突然伸手拦住了宁子沐,三角小眼睛打量了几番,充满了贪欲和猥琐,有些惊喜地说道,“这不是那日船头的俊公子么,可真是巧啊”。
“人都到齐了,很好,很好”,陈三少摸了摸喉咙,阴恻恻地说道。
“老三,入画归我,那几个男子,你们若是钟意,便拿去随意享用”,他又仔细打量了几番宁子沐和端若华,见他二人容颜犹胜过众女,连入画也失了几分颜色。
“这二人待我享用过,再分于你们”,他素来不喜男色,这二人竟意外地挑起了他的邪念,
宁子沐勃然大怒,脚尖一挑,凳子砸向他头顶,云倾却更快过她,身形如风,挥掌劈过伸手抓来的黄衫男子,手腕一折,疼的那人尖叫连连。
不过几个富家公子哥儿,哪里是云倾的对手,几下便被打趴在地上,宁子沐踩在陈三少的头上,犹不解气,狠命一脚踢向他的脸,就势飞了出去,几个人仓皇地拖了无法动弹的陈三少便逃。
“哇..沐沐,厉害”,青笙也看出那些不是好人,拍手称道,宁子沐骄傲的下巴一抬,眉眼间皆是傲然神色。
“多谢公子相救”,入画上前拜到,双眸含情,柔若春水,定定地望着宁子沐,见得她却是哼了一声,并不领情,入画一时进退两难,
“适才多谢入画姑娘出言相助”,端若华见她两难,解围地拱手谢道,入画才起身,颔首微笑。
“这下糟了,那陈三少乃是扬州知府陈清州的宝贝儿子,如今迎香楼怕是有难了,完了,完了”,杜四娘使劲摇着宫扇,额头大滴汗珠落下,焦急地来回走着。
“四娘,此事因入画而起,若有责难,入画愿一力承担”,入画开口说道,柔弱不安的小脸上,闪过了些无畏,宁子沐扫了她一眼,对这青楼女子倒是另眼相看。
“本宫..本公子..问你,可愿离开这里”,宁子沐懒懒地问道,
“自是愿意,入画亦出身扬州,家道中落,才沦落到如此地步”,入画垂首答道,语气有些激动,
“为她赎身需多少银两”,宁子沐转头扫了眼杜四娘,开口说道。
“五千两白银”,杜四娘眸子里闪过喜色,她强压住上扬的嘴角,果然今夜要赚大发了,不动声色地说道,
“信口开河!你可信我明日便让迎香楼消失于扬州”,宁子沐冷冷说道,如此张狂的言语,却莫名的让人信服,不得不信,杜四娘不可能拿迎香楼去赌。
“三…两千两,当初花了一千两买的,花了不少钱栽培”,杜四娘额头滴着硕大的汗珠,胆怯地说着,
“喏,先收下这,明日自有人再送上一千两白银”,宁子沐扔下一颗珍珠,硕大圆润,珍贵无比,杜四娘用丝绢擦了擦,以她的阅历,自是看出这珍珠非凡品,喜得脸上堆满了褶子,脂粉簌簌落着。
“多谢公子赎身,入画愿追随公子左右”,入画不敢置信,她所钟意之人居然为她赎身,想着今后便能伴他左右,脸上闪过喜色,跪下连连磕头。
“此事亦因我们而起,自不愿让你受牵连,今后你便凭意择一处而去”,宁子沐随意摆摆手,并没有带上她之意,入画小脸苍白,跪地不起,让宁子沐约有些不耐地挑了眉毛。
“若你家中尚有亲戚投奔,便自行寻了去,若是无处可收留,扬州宁府与我尚有些交情,许你一安身之处,亦是可以的”,端若华缓缓开口,她自是比宁子沐思虑周全。
入画闻言,悲戚的小脸才和缓了些,磕头谢了,眼眸仍是痴痴地望着宁子沐,充满了恳求、眷恋,情深的令宁子沐皱了眉头,连青笙也察觉了几分,假装无意地拉过宁子沐,背对着入画。
“快些离开罢,免得惊动了四周”,云倾环顾了下,谨慎地说道,端若华、宁子沐颔首,牵了青笙,离开迎香楼。
刚出迎香楼,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几十名扬州官差,身佩长刀,将她们团团围住,陈三少从轿子上走下来,半边脸青肿得不成样子,睁不开眼睛,黄衫男子站在前面,朗声说道,
“这几人无视王法,公然殴打官差,给我拿下”
“这位公子并未身着官服,手持官印,谈何殴打官差,如此强词夺理,难道天子王法便是你们家的么?”,端若华冷然说道,眉宇间清贵逼人,淡然如仙,言辞却锐利得让人不可反驳。
“你…”,黄衫男子一时气急,若以知府的公子受伤为由,而出动官兵缉拿,偏就落了口实,若是陈知府知晓了,必定是重重责罚,但他又实在不甘心放过几人。
“这几人乃朝廷通缉的要犯,先抓回去再说”,陈三少脸色阴冷,阴狠地说着,手一挥,示意官兵动手,宁子沐和云倾将青笙和端若华护在中间,这回事可是惹大了。
一阵马蹄声和整齐的跑步声响起,身着黑色铠甲,手执长戬,军姿飒爽,旗帜上黑虎咆哮,“宁家的黑虎军”,“停!”一声震天大吼,黄衫男子吓得腿都软了,陈三少差点从轿子上跌落下来。
士兵分列两侧,将官兵围在中间,扬州官兵围成一圈,宁远武坐在马上,身形雄伟如山,浓眉阔口,腰板挺直,颇具英武之气,从沙场带来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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