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又怎么了?”沈恩泽两个眼刀飞过去,吓得逝水两腿一颤,“说!”
“那个……我们会不会被砍头?”
沈恩泽皱着眉头,没好气地说道,“这就害怕了,你不是还嚷着要给你家荆轲报仇么?”
“报仇是一回事,如果死在那上面,逝水在所不惜,可就不想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呀。”逝水说道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什么叫不明不白?这你家主子调戏良家妇女被抓了,你就来搭个伴,怎么就叫不明不白了?和着,陪我死就是不清不楚地浪费生命,给你家荆轲报仇雪恨就是大本事哪?沈恩泽用眼神质问着逝水,逝水差点没被这眼神活活烧死。
“那个……公子说过要给荆卿报仇的。不能……说话不算……不算话呀。”逝水一闭眼,横竖还是说了出来。
得,这就是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吃着自家粮,望着别家姑娘,早就说要把他换掉的嘛,看看,一个心慈手软,天天给自己来气,这要是没被别人弄死,倒让他给气死了。
沈恩泽爬到逝水身边,逝水往后缩了缩,低垂着眼不敢看他,沈恩泽说:“当真要给荆轲报仇?豁了性命都不怕?”
逝水一听这话,抬头望了望沈恩泽,眼神坚定地点点头。
“那行。”沈恩泽一摆手,“你把那牢头叫过来。”
“叫他作甚?”逝水问。
“榆木脑袋!”沈恩泽一手拍在逝水脑袋上,“你一个小厮哪懂主子要作甚?”
“哦……”逝水摸了摸被敲得疼的脑袋,站起身走到牢门前,大声唤着牢头。不一会儿,一个胡子拉碴,满脸横肉的胖子走过来,一脸不耐烦,“嚷嚷啥,嚷嚷啥?”
逝水转过头看先沈恩泽。
沈恩泽站起来,慢摇摇走过去,理了理有些杂乱的头发,凑到牢头面前问,“你看出我是谁没?”
牢头嘿嘿一笑,“你?”突然换了脸色,一口唾沫星子脱口而出,还好沈恩泽眼疾手快让开了,牢头一脸嫌弃的说,“你不就是偷人姑娘的小白脸么?”
沈恩泽一听没戏,于是拉过逝水来,理了理他鸡窝发型,扯下头上的几根干枯稻草,“你看看他,知道他是谁不?”
牢头不耐烦挥着大膀子道,“我管你们是谁?有什么屁快放!”
沈恩泽咂咂嘴,露出鄙夷之色,朗声道,“他就是秦王下令悬赏百两黄金抓捕的高渐离!”
“什么?”
“什么?”
二人异口同声。沈恩泽先是挥挥手,示意逝水稍安勿躁,率先给牢头解释道,“怎么你不信?要不你去城外二十里的张家庄,托人将我……他家的筑拿来,弹上一曲方可知晓。”
“当真?”牢头似乎看见了眼前灿灿发光的金子了。
“当真!”
等牢头屁颠屁颠地去汇报情况时,逝水才开口问沈恩泽,“公子这是要作甚?”
“你不是要给荆轲报仇嘛,不去咸阳宫怎么报仇?”
“可公子也不该说我是你呀。”
“这不是为了掩人耳目?我这一调戏良家妇女的浪荡子,谁信我是高渐离?所以,只好让你上了,这样一来,你进了咸阳宫,就凭高渐离在外的名声,秦王也舍不得杀你,只要你耐得住气,不要冲动就好。”
“公子……”听沈恩泽胡乱这么一说,逝水感动得稀里哗啦,说不出话来。
“行了,行了,从现在起我就是你的随从,你就是高渐离!记住,入了咸阳宫一切听我的,不要轻举妄动。”沈恩泽再次强调道,要不然本来该我丧命的,倒是叫你丢了性命,岂不是我亏欠了你?
秦王的势力庞大,咸阳地处行政中央区,来往人多,脉络复杂,消息也应是最灵通的,所以要寻人,当去咸阳。
于是,沈恩泽被一群士兵浩浩荡荡地押解去了咸阳宫。
到了宫里,果然没错,住的就是大宫殿,哪还有什么牢狱之灾?
“公子,公子,你真神机妙算哪。早就知道秦王不会杀了我们。”逝水围着这大屋子打着圈,眼睛都看直了。
“那是自然。”沈恩泽闲暇地坐在大檀木桌旁,喝着上好的西域茶,“而且以后你有的是享不完的福。”
“享福?”逝水不再观赏房屋,而是走到沈恩泽跟前,左顾右盼见没人,便附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们不是来报仇的么?”
“噗——”沈恩泽一口茶水喷出去,这人怎么老惦记着这个?明明好吃好喝招待着,怎么还想着那些破玩意儿?见他这势头,要是沉不住气就真的玩断了,于是沈恩泽很是正经地对逝水说道,“报仇的事咱先不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得观察好形势,等待时机,别仇没报,倒把自己搭进去,不值。”
“哦。”逝水若有所思,“还是公子思虑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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