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是,真的有些佩服自己这表侄女坚强的身心与神经,只以为,她真的很是迅速的走出了那经历。可是,如今看来,哪里是这样呢?
床上的人美丽依旧,却已不复往日风采。兼虚撩开她面上有些凌乱的发,触着那脸时,感觉到了冰凉的体温,与剧烈的颤抖。
她,真的疼得很厉害。身体上的,精神上的。
兼虚曾经听说过一些案例,当初大战的时候,不少参战的将士,永久的失去了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但后来,他们总是能感觉到自己失去那部□体的剧烈疼痛。这是一种精神创伤,完全没有办法用药来缓解的。
想来当初,潋滟能好这么快,一个是那只该死的兔子陪着她,让她比较有安全感,故而确实削弱了那场事故对她的影响,而另一点,怕是这只聪明又憨傻的狐狸,不想那兔子难受,才刻意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情爱,真是毁人不倦啊。
兼虚收拾完自己的东西,一边叹气一边往门外走去,只一到门口,便听得一声希冀的呼唤,“兼虚啊,滟儿她怎样了!”
她那不省心的表嫂司寒,此刻正一脸凄苦担忧的神情望着她,朝着门里看看,又一副不敢的模样。
摇了摇头。
她真的觉着自己很无力。对于这位表嫂,她当初的第一印象还是很不错的,冷艳又沉稳。
嗯,完全是假象。
她真不晓得,自己的表哥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少根筋的姑娘呢?
尤其是,在她得知那死兔子逃跑的大部分责任应该归到这位表嫂身上后。
当她不断询问那斯生为甚会逃跑,并且以其与治疗有密切关系为借口,终于从这位表嫂身上撬出原因之后,她只想扶额大叹。到底是谁教这株梅花仙子说狐狸们是群色欲盖过感情的种族?虽然外界对他们素有误会,可是作为狐族之主的夫人,究竟是谁给她灌输了这种奇怪的思想的?
这一次,便是她那个向来以妻奴身份出名,温和得不像男狐狸的表哥,也忍不住发了火,把这株梅花扛回房间狠狠地收拾了一顿。如今,再见这表嫂,果然是一副收敛了不少的模样,也不晓得,族长大人是如何收拾的。
“哎哟,我可怜的滟儿啊,”司寒一看兼虚摇头,顿时凉了一颗心,哭哭啼啼的拉着她的手,“兼虚你不是号称神医么,怎么能治不好呢,哎哟,那只该死的大吼,要是让我抓着她,非把她碎尸万段不可!”
兼虚无奈的望着天,很想提醒她一句,那大吼还是被她给气走的,她女儿变成这模样,她自己要担大部分的责任,而且,“表嫂,滟儿现在我也只能用些温和定神的药,能不能好,还是要看她自己,但你放心,没有生命危险,就是看遭罪时间长短了。”
她没有说的是,若是一直好不起来,这人,怕就是废了。
司寒被蒙枝禁足,在没有自己的陪同下,是不允许进入潋滟房间的。一个是怕她情绪激动吵着女儿,另一个,便是怕她自责伤心过度。
她不能进去,自然便只能站在门外张望。这便天天过来,一守就是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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