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世界瞬间变成雕塑,那些风的声音、行人踏过地面的声音、远处的马蹄声、空中鸟儿展翅的声音全都停止,不小心摔在地上又飞起来的玻璃碎片在空中折射着像剑一样笔直的光芒,河流静止成冰的模样,因为空气中的分子以及不流动了,所以空气中的气息都消失殆尽;而声音也都远去,世界静得像真空。
而西波尔则冲他笑笑:“喏,你看,时间静止,一点都不好玩。”
说回刚才,事情的起因是陆测今天看了一部梨子台的神剧,正好亚希伯恩出来倒水,于是跟他吐槽:“哈哈哈,穿越就是爽,还能借别人的诗词啊、发明啊大杀四方……对了,你家西波尔和他的小情人,不会也穿越了吧?”
亚希伯恩手中的玻璃杯晃了晃。
而陆测一拍脑袋:“怎么可以忽略这种可能呢,说不准就时空旅行者了呢。来,亚希伯恩公爵,五千块,让利大酬宾,我们再来算一卦,算算那两个人活着的时间段怎么样?”
亚希伯恩沉默地去卧室拿出一捆红票子,数了一半,递给陆测。
陆测嘿嘿笑了两声,然后就开始起卦。
陆测在桌子上嘀嘀咕咕地算着,而亚希伯恩坐在一旁,看着西波尔留给他的诗集册。西波尔的财富数不胜数,他也不在乎,他的技能那么逆天,就是直接去银行拿现钞都没问题——而拥有了时间静止这个技能,什么东西都能随便拿,也不用去抢银行了。
但西波尔还是很沉浸于“以物易物”的原始交换手段,他曾经写过书,在百年后表演了自己的小说改编的舞台剧,也当过花园的园丁,看着小小的幼苗经过风吹雨打,春夏秋冬,长成苍天大树。这样一点点脚踏实地的积累财务,西波尔乐此不疲地买自己喜欢的东西,也这么教会亚希伯恩。
“时间对于人类来说过于苛刻,太多人的一生,远远来不及犯错、悔恨、领悟这样轮一番。而书是好的,”西波尔在冬日的房间里升起火炉,窗外茫茫大雪,安静地翻着书,“书记录了作者的智慧和经验,有的书揉入了写书人一辈子的心血,而看完它,只需一天。”
“书,是人类对抗时间的魔法。”
那本诗集是西波尔自己抄写的,是他除了永生之外,送给亚希伯恩唯一的礼物。
西波尔太长时间是亚希伯恩的导师了,所以在西波尔离开后,亚希伯恩一直都保留着这本诗集,每每想到他时,就拿出来看看。
第一次世界大战、第二次世界大战,亚希伯恩都作为战地记者流窜于各地,走过硝烟弥漫的战场后,见过多少鲜活的生命瞬间枯萎,亚希伯恩对生死已经看淡了。对于西波尔的寻找一方面是种习惯,另外一方面,也是漫长得不见底的日子的一盏指明灯。
陆测挠了挠头:“奇怪了,这个时间点……和消失的时间一样啊。可是又不是死亡,怎么时间点就骤停了呢。”
亚希伯恩翻到那首《一粒沙子》,脑海中那些零散的念头汇聚成形,渐渐地轮廓清晰——他一把抓住陆测的领子:“地址呢,给我。”
后面就是齐河和吴情纵见到的场景了。而此刻,拿到纸条的亚希伯恩只怔怔地站在墙边,陆测在沙发上夸张地叫唤,除了陆五行稍微安慰两句,也没人理他。
亚希伯恩深吸一口气——如今,真相近在眼前。
亚希伯恩看着手上的纸条,陆测刚挣扎中写的字简直像狗爬一样歪歪扭扭,但亚希伯恩还是看清楚了地址。
他却近乡情怯般的,放下了纸条。
齐河走上前去,拍了拍亚希伯恩的肩膀,神色依旧淡淡:“今天好好休息。明天我们一起去。”
经过刚刚一阵发泄亚希伯恩也冷静了下来,向着齐河点了点头。陆测在一旁不满地嘀咕:“怎么了,就看我好对付是不是……哎哟喂陆五行你轻点揉,把我手揉断了谁赚钱养你哦。”
此刻房间中的鹦鹉和兔子好不容易把那个木盒打开了,两人看着里面精致的点心,口水都快掉下来了——吴情纵好歹也是皇子,平日里也是山珍海味的,所以吴情衡带回来的美食,往往是都是世上稀有的,兔子扑腾一下变成了人形,手拿起点心就往嘴巴里塞,吧唧吧唧咬得飞快。鹦鹉气愤地指着他:“你要不要脸啊!变成人手大一点,吃得快一点是不是!”
“咯——”兔子差点被哽住,“我就变了,你来打我呀~”
鹦鹉直接冲了过去,抓住兔子的鼻子,遮住他的眼睛,翅膀一阵乱扇:“打你!你看我打不打你!老子打不死你!”
“呜呜,网上都那么说的呀,谁知道你真的打……呜呜,我错了,别打了,别打了!”
于是当吴情纵推开门的时候,就看到□□的少年脸上一只鸟儿扑腾着,身后的齐河一把抱起他,顺手遮住他的眼睛:“看了脏东西会长针眼的。”
少年和鹦鹉的动作愣了愣,扭头看见齐河,少年的脸似乎红了一下,然后“扑腾”一下变回了兔子,身上的白毛乱糟糟的,咧着三瓣嘴冲齐河和吴情纵傻笑:“嘿嘿,干嘛呀?我们在锻炼身体。”
吴情纵扫了一眼桌子上的点心,洁白的狐狸脸上满是嫌弃:“就这个点心也要抢?我一直觉得这个点心味道不咋地,还比不上切糕呢。”
兔子抹了抹嘴巴,似乎还在回味:“可是我觉得好好吃哦。”
“就过来告诉你们一声,明天要出远门,自己准备一下。话说这种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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