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问天的声音很低,明显压抑着火气。
银泠瞟了他一眼,那双手竟然还搂着花雨,只是那眼神完全不是刚才那含情脉脉的样子,而是充满暴戾,仿佛他若不立即消失,随时面临灭顶之灾。
银泠知趣地爬起来,揉了揉被撞破的膝盖,忍着疼退出了这方禁地。
经过了上次的法术实习。银泠也没心思再去学院。休息了两天,终于缓过劲儿来,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精灵园。要他学法术那个目标太过远大。他现在的目标就是能像一般的无翼精灵一样,过点平平凡凡的日子。所以他有些兴奋,正期待着这样的生活。只要跟沧溟说明,应该没什么问题。毕竟曾经的水萱一向都很纵容他。躲到那些花海中,无忧无虑,不必受这些有翼精灵的嫌弃,想想就万分美好。
这些日子问天的情绪很不好,下人们被他惊得躲在角落里议论纷纷。连日来他一直醉得迷迷糊糊,脾气也十分暴戾,随侍的人常常遭受池鱼之殃,侍从不敢靠近。银泠当然也不想靠近。可既然要走了,总得说一声吧,即便单纯地出于礼貌。
银泠刚走到门口,就被粉色系的素素撞了个满怀。
素素两眼红肿,衣衫还不算怎么整齐,银泠刚要开口问,素素就捂着脸跑了。
银泠敲了敲门,没人应。下人们都说问天在屋里,不会又喝得七晕八素的吧?
银泠推开门,往里探了探。问天的房间他还是第一次来,只见帘幔轻垂,隔断了视线。他的房间小得挤不下人,问天的房间却大得找不到人。
“大祭司?”
银泠试探性地叫了一声,依然没有应答。穿过层层帘幔,隐约有声音传来。银泠寻声而去,只看见最里面的床榻之上,两个翻滚的身影。银泠一惊,刚要缩回去,问天的眼睛却已经将他锁定了。那眼睛竟然金色中泛着一丝红光,他身下的躯体也被蹂躏的不断颤栗。
“你来干什么?”
“这个……”银泠陡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愣了一会,才继续说道,“对不起,打扰你们……”
银泠话没说话,只感觉到一阵风扑面而来,转眼,自己身体一轻,瞬间就被重重压到床板上。
“出去!”问天看着银泠,重重地哼了一声。这话自己不是跟银泠说的,被蹂躏得满脸泪痕的精灵,畏畏缩缩地拿起衣服退了出去。
银泠懵了。脑子还没转过弯,衣服已经被剥了个精光。问天一眼便盯住了他胯下躺着的东西。
“跟男人做还真是恶心!”
银泠心里“咯噔”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想明白问天这话到底什么意思,人就被翻了过来,紧接着一柄火热的利剑就刺了进来。
利剑如烙铁将银泠烫得哆嗦,疼痛陡然传遍每条神经。银泠只听得撕裂的声音,片刻之后脑子被疼痛纠缠得麻木不堪。问天的抱怨却一直未曾停止。
“花雨,你以为变成男人就逃得过了吗?”
“黑羽背弃你,无论你转世几次都改变不了。”
“就算你忘记前世,你还是一样会爱上他,他也一样会抛弃你。”
“你毁了自己的脸,毁了自己的身体,同样改变不了什么。”
“只有我会一直陪着你!你明白吗?”
……
第123章第二十九节清醒
银泠疼出满头大汗,最后连反抗的力气都使不上来。
这样纯粹的被侵犯,银泠还是第一次碰到,除了疼痛,他几乎什么都感觉不到。直到疼得他虚脱了,灵魂都不知道飘哪里去了,那样的穿刺却还在继续,仿佛没个尽头。模糊中,问天抱怨的话,银泠记不太分明,但那夹杂着怨恨的情绪却灌遍了他的全身。
等他再次醒来时,身体疼得无法动弹。银泠拿出吃奶的力气爬下床,捡起地上被撕得破碎的衣服胡乱地往身上裹了一翻。床上地上除了血迹就是那熟悉的白色浊液。银泠不愿去回想,只看见躺在床上安然睡去的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
正如舞扬所说,问天对花雨的感情即便经过千年的沉淀,依然执着热烈。相比黑羽的薄情,银泠甚至要可怜问天的痴情。如果黑羽也能像问天一样,或许他们就不会辗转几世。
沧溟说花雨封印了记忆与灵力,这似乎是为了结束这一切纠葛。至于为什么,银泠基本能够想到。如果可以,他也想将黑羽从他的记忆里抹去。可惜现在他还做不到。即便是重生一次,这段记忆依然会存在。
银泠趴在房里休息了一两个时辰,看看天渐渐亮了,这才提着包袱出门。可他走得并不顺畅,几乎是一步几跌。最后只好捡了两只木棍,撑着身体往前走。
问天醒来时,天几乎已经黑尽。连日的酗酒与纵欲终于让他心里平和下来。看看脏乱的屋子,血迹斑斑的被褥。欲裂的脑袋想不出这些日子到底有什么人来过他的房间。招了个侍从询问,才知道似乎是几个老常客。
问天捡起一件外袍,盖住健美的身材,自顾去浴室沐浴。侍从们乘机将屋子收拾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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