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齐航推开朝他靠过来的岳阳,透着满眼心如死灰般的绝望。
“岳阳,这解不解释都一样,我不想兜兜转转又回到三年前,我不是你的所有物,没有你那么偏执的感情,不可能除了你什么都不在乎。”
代齐航停下来深吸了一口气,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最终认真淡然地开口。
“岳阳,我们到此为止吧。”
☆、第27章
狭小古旧的老楼房内,阳台透着灼热的太阳烤得墙壁都有一股年久的味道,代齐航如木桩一样立在大门边与相隔两步的岳阳对峙,就像两颗随便会爆的炸弹。
岳阳忽地踩着沉重如铁的脚步朝代齐航移过去,浑身如冰雕的一样冒着寒气。代齐航预感到危险,下意识地往后退过去,手刚覆到门把上,岳阳嘴里吐出了同样冒着寒气的两个字。
“站住。”
“你他妈叫老子站住就——”
代齐航的声音被岳阳粗鲁的动作打断,岳阳拽过他的手腕用力甩在地上,然后跨腿压上去骑坐在代齐航身上。代齐航的两只手都被岳阳掐在地板上,岳阳瞪着如饿极的狼似的双眼,下一秒仿佛就要朝他的脖子咬下去,茹毛饮血。
“岳阳,你非要这样吗?”
代齐航对上岳阳的视线,顷刻浑身都冒出来从里到外的疲惫,连说出这一句都快用尽他所有的力气,不过眨眼之间他和岳阳仿佛又回到了几个月前,带着各自不肯收拾的恨,犹如陷入一个无尽的轮回。
“只要你别走。”岳阳的手微微松动了一丝力道,身子往下贴了几分,语调不自觉地软下来。
“这几个月我们其实都装得挺累的,现在装不下去了,好聚好散不行吗?”
好聚好散四个字就像一把手术刀切断了岳阳的理智,瞬间让他变得狂暴起来,他掐着代齐航的肩膀咬牙切齿,“是挺累,每天都要操到你腿软,不过我还没操够,没法好散!”
代齐航登时额角青筋暴起,无奈双手都被钳制,只能奋力蹭起一头撞在岳阳的鼻子上,岳阳的鼻尖瞬间滴了两滴血,落在他的脸上,沿着轮廓缓缓滑落。
“岳阳,我求你别这么无耻,行不行?”
“我也求你别这么无情,好不好?”
“呵,岳阳,在你心里怎么样才算有情?心甘情愿把自己当成狗跪在你面前,凭你摆弄?”
“对,你想试试吗?今天起你别想离开这个房间一步!”
“岳阳,你他妈疯了吧!你要敢,我就敢再捅你一刀,这回不会再偏了!”
“你以为我怕第二次吗?除非你捅死我,不然我还是每天都操到你腿软。”
争吵在彼此的怒气中反而沉寂下来,两人如同静物摆设一样维持着一上一下的姿势,最终是岳阳先动,他冷不防地搜走了代齐航的所有的证件和卡,手机倒是留下了,不过没留充电器。代齐航怒瞪着眼,如同面对抢劫犯一样,等被岳阳锁进那间贴满他照片的房间时,他想他和岳阳真的已经没有明天了,这一刻他的心里只剩下一片空寂的虚无。
而一门之隔的岳阳,背抵在门板上对代齐航踢门的动静无动于衷。许久之后,一根烟在缓缓燃起,他咬着狠狠地吸了一口却没烟吐出来,背后踢门的动静终于沉寂下来,他倚着门滑坐下来,瞪着光线不太明亮的屋子,神情呆滞。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仿佛行动不受自己控制一般,一想到代齐航又要弃他而去,他浑身就没一个正常的地方。
他承认他有精神方面的问题,前两年他也找医生看过,可是没看出什么结果,他觉得他就是得了缺了代齐航就不行的病,没药可医。这种固执到偏执的感情他也说不清从何而来,心理医生说他是过度期待加无法获得产生的偏执。对此他不否认,也许在那个下午他第一次说出在一起时代齐航就回了一句好,他们就会在之后漫长的人生中变得彼此淡漠,最终感情无疾而终,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他也无数次想过到此为止,然而那样的心痛比现在这样更堪千百倍,他想也许哪天他真的放代齐航走了,大概他也多活不了几天了。
所以,你宁愿这样两败俱伤也要留着代齐航,几乎是出自他的求生本能。
当烟头扔了一地,不过才两个多小时不到岳阳就先认输了,他缓缓站起身把背后的门推了一条小缝又立即关回来,皱着眉头把满地的烟头扫干净,再打开窗户等烟味散得差不多了才再开门进去。代齐航躺成大字睡得正香,他摸着床沿爬上去在旁边躺下来,代齐航迷糊地推了他一把。
“岳阳,别动。”
昨晚睁着眼睛被杀了一百多次,代齐航确实是困,即使再强的暴怒也没阻断他的睡意,这大约是他这几年拼命抢着站手术台练下来的技能,有时一站就是十几个小时,抽着空闲可以补觉,管他天塌地陷都要先睡了再说。
岳阳撑着脑袋侧身盯着代齐航睡得并不踏实的脸,觉得连代齐航没刮干净的胡渣都好看得令他心痒,忍不住轻轻碰了碰,指尖划到唇角,他不由得低头亲下去,接着他半搂着代齐航安然地闭起眼。
他觉得代齐航说得一点没错,他真的已经疯了,可是疯得心甘情愿。
霓虹闪耀,繁华喧嚣,代齐航被窗户外光怪陆离的灯光叫醒,他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岳阳睡着的脸,他还没理清岳阳的逻辑岳阳就醒了,没由来地一笑,仿佛白天的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饿吗?”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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