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上蚊子多。”
薛意儿手上拿一个电蚊拍,听到嗡嗡声就挥舞以自卫。劈厉啪啦响过一阵后,嗡嗡声弱下去了。晏止钏惬意地说,我就爱听蚊子被炸掉的声音。冷不防电蚊拍落在她手臂上,一股麻麻的感觉。
“呸,这么脏的东西你往我身上蹭。”晏止钏愤怒地进去洗了个手。薛意儿说,一只大花蚊子叮在你手上,我好心给你除害呢。“花蚊子咬人特别毒。”
“说起来,我刚才做了一个梦。”晏止钏回忆起一些片断,但模糊得不象样,介于彩色和黑白之间,“梦见和谁在打水漂来着。”
“我还梦见把你当水漂打出去了呢。”薛意儿僵硬地哈哈笑了两声,“我没找到小韬。”
零点零几秒之内,晏止钏脑中闪过一道电光,“我,我好像梦到小韬了。”
“我还梦见你了呢。”薛意儿喜欢这种毫无技术含量的斗口,“我梦见你被小韬当水漂打出去了,哈哈哈哈。”
“总觉得你今天不大对头。”晏止钏抬头寻找星星,“怎么那么兴奋呢,跟打了童子鸡血似的。”
“打了童子鸡血的小韬把你当水漂打出去了。”薛意儿说,“或者,打了童子鸡血的你被小韬当水漂打出去了。嗯,哪句更好呢?”
“疯了。”晏止钏看了看睡在房中的董历。薛意儿不应该还有心思打科诨,她应该比董历更没精打采。这样的薛意儿不是水土不服,就是急火攻心了。她小心地问,意儿啊,小韬没找到你伤心不。
“不,我看得到她,她就在我左右。”
薛意儿打个哈欠,回房间了,晏止钏追进去,想把董历叫起来,一看时间已经两点了,就关灯上床睡觉。明天要和董历商量一下这个问题。
难得一夜无梦,晏止钏早晨起来,看到董历还在睡,薛意儿穿得整整齐齐坐在桌前对镜梳妆。窗纱被风吹得飘飘起来,外边阳光白亮,林木透绿,是好天气。她走进卫生间洗漱了一番,问薛意儿去不去吃饭。“你还没吃早饭吧?我们一起去楼下吃?”
“我不饿。”
薛意儿把头发扎起来,散开,再扎起来,再散开,“哎呀,到底弄哪个发型好呢。”
“昨天那个就挺好。”晏止钏说,“晚上睡得安稳吗?没做恶梦吧?”
一只手搭在止钏肩膀上,她吓得一回头,见是睡眼惺忪的董历。“你也起来啦?那我们吃早饭去吧。”
董历像块鱿鱼一样趴在她背上,喃喃地说半夜里有人爬她床上去了。“不是我。”晏止钏说,“我从来不梦游。”
“那你的意思是我喽?”薛意儿换了只耳环。晏止钏道,“我可没说是你。”
“那就是我自己压自己啦。”
董历晃着走进卫生间。晏止钏忍住笑跟进去,将门虚掩住,在她耳边说,“你有没有觉得薛意儿不太对劲?昨天没找到小韬,她怎么还有心情打扮。而且,昨天晚上她说了很多胡话。”
董历点点头,把水笼头开大,“她来的时候就很兴奋,和前几天的状态完全不一样。之前我觉得她都快崩溃了……”
“所以说不定现在已经崩溃了。”晏止钏说。董历面上犹豫了一下,把水龙头拧上。“这个,我也觉得奇怪,说反常,是有点反常。可看她双目清灵,呼吸沉稳,不像迷了心窍的样子。”
这时薛意儿在外面喊,你们俩快点啊,不是说吃饭去吗。董历回道,来了来了,低声对晏止钏说,别急,等我待会儿试她一试,你注意配合我。
董历付了房钱,三人下楼,找个早点摊坐下,要了两碗馄饨一个甜糯米饭。“不吃肉对修炼有害无益。”董历认真地对晏止钏说,“你口唇色白,已经气血虚弱了。气血乃先天之本,一旦损害,大道难成。”晏止钏眨眨眼睛说,“是么?”
薛意儿在一旁发话了,“气血由脾生化而来,怎么成了先天之本?”
晏止钏说,“咦,不是么?”
“肾才是先天之本。”
董历暗暗点头。薛意儿又说,“不过你气血虚弱是真,还是别吃素了。”
晏止钏为难地看着糯米饭说,“这么一来我觉得很后悔。曾经我也是无肉不欢的人啊。”
“现在迷途知返还不算晚,谁让你运气好,碰上我们了呢。”董历大方地拍着她肩膀,“中午我们吃烧烤去。”
老板捧着一盘金灿灿的南瓜饼从三人身旁经过,薛意儿一见之下想起一件事,问止钏那颗东西呢?“哪颗?”止钏反问道。
“你保管着的那颗金丸呀。”
止钏拿出三尸金丸,“怎么,你终于肯放了它们么?”
“留着也没用,我就做个善事吧。”
薛意儿咬破食指,将血珠弹到地上。一朵红云袅袅升起。她把三尸丸放在云上,二物飞到近旁柳树梢上,化作几十道金光奔北方去了。街上有人看到这景象,大呼小叫,引得周围人纷纷抬头,指手划脚地议论起来。晏止钏和董历对望一眼。董历眨巴一下眼睛,问道,“请神容易送神难,你没有伤到真元吧?”
薛意儿继续吃馄饨,“没有。其实,你们搞错了,那不是三尸丸。”
董历愣了半天,“小钏说是三尸丸的。不是你在宾馆内作法,请来三尸神,捉了城中所有孤魂野鬼,凝成那一颗金丸的吗?”
薛意儿说,“一知半解。”她问晏止钏,“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你们宾馆里作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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