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里面怎么样?”
“状况不明。几位长官命令切断转换剂供给,不少人药效减退开始回归发情状态。”
“伤亡情况?”
“尚未有死亡,伤者数量不明。”
茨木放下耳机,重重地抹了把脸。在战俘营与审讯室中被静脉注s,he人造信息素的痛苦经历还铭刻在血液里,茨木光是回想那种感觉,浑身就充斥着几欲撕碎这副皮囊的躁动,蠢动在潜意识中的预感更让他有些莫名心慌。
飞机直接停落在军营外的荒地上,昔日的同僚们早已等候在此。
茨木走下舱门,第一时间跟随一群可以自由进出的beta军官赶赴营地。他的发情期已经过去,虽然出于谨慎注s,的信息素使自己成为袭击目标。
然而,一行人还没靠近那扇拴着锁链的铁门,猛烈的气味就扑面而来。
茨木直接拧开一瓶冰水淋在头上,努力稳住血流中的激荡翻涌带来的冲动——他不能用隔离口罩阻挡气味,只有oa天生的敏锐嗅觉才能准确地捕捉到目标。
茨木手中此时只有一箱临时准备的强效抑制剂,数量远不够人手一支,因此他必须找准攻击x_i,ng最强的个体逐一制服。好在转换剂制造出的假x_i,ng“ala同x_i,ng间加重发情反应,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刚一踏入门内,就嗅到大厅正中弥漫的血腥味。
三五个衣衫褴褛的身影正激烈地扭打在一起,殷红的血顺着鬓发流下,在颌角结成痂,周围回归发情的oa士兵瑟缩在角落里,曾经见惯生死的眼中此时却写满无助甚至仓皇。
茨木二话不说拆开一支针剂,从背后抄入,将杀意最重的那人拽出人群,侧身避开挥出的拳头,一脚将其扫倒在地,反拧手臂,锁喉,针头趁势刺进身体。几名同僚联合制住余下的人,动作迅捷地拆开抑制剂注入血液。
直到眼前扩张的瞳孔慢慢缩小,锁在臂弯中的挣扎逐渐平息,亢进的喘息也放慢下来,茨木才谨慎地松开手,确认那人没有更多的挣扎,终于长舒一口气,撤开身。
周围一双双陌生的眼睛打量着茨木,有些像是看见救星般写满希冀的目光。
敏锐的嗅觉告诉茨木,里侧紧锁的房中还有更多惨不忍睹的场面,建筑的二层与三层同样如此。然而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一串充满压迫感的脚步声。
茨木嗅到了张扬的alpha信息素。
“谁给你们权力擅自处理的?!”粗鲁的男声从身后响起,茨木侧过头,余光瞥见一个嚣张跋扈的身影,背后跟着一群荷枪实弹的下属。
四星的肩章,上将军衔,果然来者不善。
“长官,这里有人受伤需要救治,请允许医疗队进来。”茨木本着不与他正面交锋的想法,故意避开话锋就事论事。
“谁给你资格c-h-a嘴的?”那人竟看都也不看为他摆平此处腾出一块落脚之地的oa军官们吼道,“你们谁带外人进来的,给我站出来!”
“长官,整个phoenix计划都是由实验室发起的,研究人员怎么成了外人?”茨木拦住欲要挺身而出的同僚,不卑不亢地反问道,“不正是技术人员缺席,才导致了这种状况发生吗?”
那位上将听见这语气一个愣怔,抬眼仔细看去,认出茨木的样貌更不由一惊。但旋即,蛮横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狡诈。
“你算是哪门子技术人员,不就是酒吞捡回兵团的一只小白鼠吗?”他冷冷笑道,“怎么,看这地方离独立兵团近,你还想凑近了沾你主人的光?”
“我说训练营的长官怎么会做出这种违背人权的事,”茨木暗暗压住切齿的恨意,反嘲道,“果然在您眼里,凭本事通过选拔的oa都不过是一群实验动物?”
四下投来的目光蓄满愤怒,两人的话锋上也弥漫起硝烟味。对面正要发作,门外骤然响起一个沉稳醇熟的男声:
“实验室的人刚来就引起这种误会,恐怕不太好吧?”
挺拔的身形穿过铁门,帽徽与肩章上闪耀的蔷薇图腾似将无形的光环笼罩全身,桀骜的红发耀眼于人群,依旧是那身独立兵团特有的黑色制服,锃亮的军靴从容却不容抗拒地踏过地面,并不张扬的举手投足间透出覆盖全场的威压。
酒吞强硬的信息素阵阵挥发出来,熟悉的刺激下,茨木险些控制不住身体的冲动,突突狂跳的心却在他的身影撞入视线的一秒尘埃落定下来。
方才嚣张跋扈的人也愣在当场——酒吞半刻前刚说交给自己的人接应,这才有意给phoenix实验室的人来了个下马威,谁料非但茨木不吃这套,还在酒吞面前丢了丑。
屋里ala交错的气味已然引起不安的预感,酒吞没空过问挑事之人,直白地朝茨木开口道:
“之前是本大爷的过失。你对转换剂最熟悉,现在的状况还是按你说的来。”久别重逢的第一句话,酒吞直入正题,仿佛两人间的过往已消失无踪,仿佛两人昨天还一同漫步独立兵团的后花园里,酒吞甚至省去了称谓,却给茨木一种熟悉的感觉,那是酒吞临危之时与他并肩而战的一贯默契。
“目前最重要的是把人分散开,用强效抑制剂压住一部分发情反应,受伤的先去包扎,剩下的注s,he转换剂,戴好防具,两两一组进行徒手搏击练习,这样可以加速代谢。”于是茨木也默契地如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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