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户人身份证、银行卡和密码都由李爱喜自己保管,存折则交给离‘工商银行’较近的‘扣扣老西’保管。《+乡+村+小+说+网手机阅#读》而原本这个存折是保管在包括‘扣扣老西’的三个人的手中,但这次‘三人分管募捐制’却由于一人称其母病危,一人称工作太忙没有落实。
这个情况在小娟赴北京接受第二次手术时,已经被‘玉面飞狐’知情,称是‘特区爱心募捐历次活动中从没出现过的违规操作’,承认‘这是一个严重失误’。
7月19日,‘扣扣老西’称银行卡磁条损坏,将掌管的存折交给了李爱喜。5天后,李爱喜掌握了所有使用善款的手段,携款毁了老家。
在小娟不治身亡之后,李爱喜身上带的10万余元善款,原本是要转捐给其他需要救助的人的,‘扣扣老西’承认,当时在会上确实达成了共识,不过形成的只是口头协议。
‘六六斋’说,大家都是网友,没有权利命令和支配什么,大家都是凭着良心和道德在约束自己。可是现在,我们的良心和道德每天都在面临这严峻的挑战,我不知道‘募捐会’还能存在多久,我们的善心还能持续多久?
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的副院长xx认为,这次‘特区爱心募捐’在性质上属于民间募捐,追回善款希望不大,因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公益事业捐赠法》中没有对民间慈善做出界定,善款可以归属受捐者个人。
据‘六六斋’所言,‘募捐会’在进行每次募捐行动之前,都会向深圳市民政局提交申请,但从未获得批准。仅仅有一次是因为中央电视台要来拍摄,才获得了民政局的书面批文。他对笔者苦笑,我们在做最大的努力,可是社会总是不给我们向善从良的机会。”
这是7月末时报纸上多次转载的一篇通讯,标题很醒目地拷问着每个人的灵魂,内容很刺目地挑战着每个人的良知,我拿给米米看了以后,米米很久地不说话。半天,她抬起头问我,“就是说,小娟没能救活,对吗?”
“是的,她母亲把剩下的十多万都卷回老家了。”
可米米好像对我后面这句话并不敢兴趣,她还是久久地无语,我刚要伸过头去看她怎么回事,“啪啪”两声清脆的泪滴滴落在了报纸上,米米抬起头满脸是泪地问我:“怎么会这样呢?”
我说要看清捐助机构的合法性,看他们调研的实际性,还要看中国的国情。
可米米想通这个问题后哭得更凶了,她说:“那也是我们的纪念啊!爱呀!”
我只好劝她,“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和一个没有诚信的妈妈,这并不能代表我们的爱。米米,你要相信,不管你到什么地方,我都会惦记你,关心你,我们的爱是有诚信的。”
接着我给她讲宝儿以前也问过我类似的问题,不过是面对乞丐。她总是困惑不知道该不该给他们钱,该给多少,广州的乞丐很多,而且都是有组织的,有的就是装可怜跟你要钱,有的还会伺机抢点钱……
可我还没说完米米就生气了,“你就会宝儿宝儿,我说到什么都是宝儿宝儿!”
我赶紧把她乱舞的两只胳膊抱紧,连声道歉,可米米还是气了好一阵子,对于今天的这个坏消息,她肯定比其他的募捐者更伤心,我劝了她半天她才回过头来理我。
她问我:“我们以后还捐不捐了?”她搂住我的脖子,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
我说当然不捐了,又说你也别怪我刚才提宝儿,她现在这副样子不就是因为太慈善了吗,要是换成任何一个人,也不会非得要生下这个孩子啊!
她若有所思,仿佛很大度地原谅了我,点点头。
我觉得米米最近变得越来越奇怪了,甚至是越来越易怒和暴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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