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我鬼籍关联的,鬼差一查就知特许归谁,别人抢了也用不得!”
我一摆手:“我不抢你的。”何况,以我此刻的法力,不能对高不凡做什么。
想了想,我又看着他问:“我想要什么,想玩什么,都可以?”
高不凡退了退:“我刚刚可能话说大了。待我想想看……是吧……大仙姑不要让我去偷什么阎罗王的胡子牛头马面的毛,别的我还是能努努力的。”
“没那么难。”我拍拍他,说道:“忘川尽头原本有棵花树,现在大约是震碎了。我喜欢那棵花树,想求几根残余的花枝。”
他松了口气,频频点头:“这还算简单。确实啊,女孩子的屋里是该有些插花做装饰。布置得精致点大仙姑就住得安心了。”
“……正是。”我无意分辨。“高不凡,你早些帮我找来吧。去的时候别忘了沿着忘川走,当心遇到恶鬼危险。”
“得大仙姑如此牵挂,小生不敢让自己有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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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婆每日给我送的饭菜我未曾动过。并非她手艺不好,相反,别看他每天都只做一道孟婆汤,但做别的饮食也是不俗。
对于神仙吃饭与否两可。我一向只是喜欢吃饭时的趣味。如今情形,还有什么趣味可言?我食不知味,没有动过筷子,每天都被孟婆训导。
唯一动用的是那一杯清水,我用来供养天镜的花枝。
据高不凡说,忘川尽头已然是废土,之前的地陷山崩令地下裂缝打开,周遭石壁碎裂,乱石把好好一块地方全埋了。他废了挺大力气,从碎石堆里捡来几枝尚算完全的断枝,多的再找不到了。
看他回来时的疲态,他这回却非夸大其词。
郡主找来个古董花瓶,精心拾掇了一番。她不住赞叹花枝奇妙瑰丽,高不凡也附和。看得出他俩满心欢喜,这欢喜更多的是因为我仿佛安心地住了下来。
我心里却怅惘:虽然天镜的花枝上仍盈盈挂着几朵露水,但我能感到花枝中已无灵性。世上当真不再有天镜了。
这日我把花瓶里的水换过,便坐在桌边研究刚刚卜出的这一卦。
白梅对我卜卦的三个不许我到现在也不敢违背,所以不敢明算仙君方位境遇,只能绕着弯子算算我要怎么走才能找到他。
卦象明白地显示:向上。
我叹口气。虽然我算得每一卦都是准的,不代表卦辞不说废话。
我捏着铜钱琢磨着怎样破这困局,忽然高不凡扶着郡主踉跄着闯了进来。郡主怀中婴儿大哭不止,那小孩一向乖巧,这个样子真是少见。
他俩一脸惊慌,我忙问发生何事。
高不凡喘匀了气,说道:“果然,大仙姑这里静得很,难怪不知。是这样,这地府总许多结群流窜的恶鬼,专门吞吃弱小些的魂魄,极其可怖。尤其他们的叫声,催人心肝,不可多闻。唉,真是说不清……”
“我听过的。”那是我和棠溪刚下来地府,他在门口逼着我适应地府的鬼哭。这只是他对我无数锤炼之中微不足道的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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