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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西顾看着自己本上给厍潇的评分,笑了下。其实之前分都快降到负数了,每天就靠着颜值涨个五分八分的,勉强维持在0分以上。结果那天厍潇“嗯”了一声,林西顾一激动直接加了60,所以现在扣起来也慷慨,要还按之前那样一个烟疤顶多扣3,没办法,扣多了就没了啊。
最后一节课上课前,各科课代表一起涌上讲台,去抢占黑板上的位置来留作业。林西顾按照作业整理好晚上要带的书,然后默不作声把厍潇的也整理好了。
厍潇带着烟味回来,看了眼桌上整理好的书,最后一节课低头写了整节课的作业。他都不用翻,该写的林西顾都摆在一边了。
一天下来他脖子后面贴的纱布边缘有点不粘了,开了一个边。
林西顾隐隐绰绰看到了里面不规则的伤口,好像是缝了针。
美人太暴力,所以身上总带伤。林西顾在心底叹息一声,伤口长在他身上总是格外让人心疼。
纱布在厍潇脖子上贴了很久,将近两周才摘了下来。摘下之后厍潇的脖子上留了一个带着拐角的厚痂,像是个三角形。上面缝过针,连带着针脚一起也留了疤。
之前他耳后的那个疤还在,这又加了一个。
期中考试成绩发下来,林西顾比之前的月考进步了不少,上次四十八,这次排了三十二。
厍潇依然是他们班霸气的第一,这没得说。厍潇在全校成绩也是稳在前十的,从没出过前十的线。
林西顾的家长会他爸实在是出差赶不回来,最后派了个助理过来。家长会的时候家长要坐在自己孩子的位置上,林西顾从门口看了一眼,助理旁边坐了个很美的阿姨。
原来厍潇长得像妈妈。
林西顾看一眼就知道那是厍潇的妈妈,长得很像,尤其是眼睛。她坐在那里看起来很从容,也优雅。她散着头发,一侧的头发别在耳后,低头在看厍潇的成绩单。
家长会结束之后助理会直接离开,林西顾跟他不算熟,也就不用在学校等。他绕到后门想从这边回家,本来是低头在听歌的,感觉到视线里有个人,不经意抬头看了眼,瞬时顿住脚步。
厍潇斜靠在车棚的栏杆上,正吸着烟。吸了一口之后垂下手,然后慢吞吞吐出烟雾,目视前方,眼里什么也不看。
林西顾经常闻到他身上的烟味,但还是头一次见到厍潇抽烟的样子。有点颓废,却也……疯了一样的好看。明明穿着校服,长得也那么干净,像个听话的少年。可偏偏脸上眼睛里都是不屑和叛逆,抽烟的样子也像个坏小子。
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了,林西顾总觉得这样的厍潇看起来有些落寞。这个词压根不适合厍潇,他独来独往惯了,应该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落寞。
可是林西顾就是说不上原因的,看着这样的厍潇,觉得心上像扎了根小刺一样,细弱微小地疼了一下。
但林西顾也不能一直跟傻子似的站在那儿看人抽烟,他犹豫了下,还是低着头走了,没过去打招呼。
厍潇应该是在等他妈妈吧,不然这个时间他早走了。
说起来应该没人比林西顾自己更寂寞了,早出晚归,什么时候都是一个人。林西顾掏出手机,给他妈妈挂了个电话。
“哈喽,妈妈。”林西顾的语气还挺轻松的,跟电话那边问好。
“没怎么,走路呢,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太寂寞于是今天提前打电话。今儿开家长会了啊,我爸没时间,让钟哥来的。”
“啊,等会儿回去就吃饭,不用惦记我,你也好好吃饭。”
“行了没什么事儿了,挂吧,想你哈。”
林西顾对着电话亲了一下,然后才挂了电话。揣起手机接着听歌,不知道今晚阿姨做了什么菜,昨天煎的鱼饼还挺好吃的。
家长会之后消停了一大波学生,平时喜欢嘚瑟的沉寂了不少,估计一个家长会让他们伤着元气了。
发作业的语文课代表平时就挺欠的,嘴比较损,叫徐正。他看不上厍潇,每次都到厍潇这都有意无意地撞个桌子碰个书什么的。这次发作业的时候倒很老实,脸上冷冷落落的,可能回家挨批了。
“林西顾,你的。”他隔着厍潇把作业递给林西顾,林西顾笑着说了声谢。
“有啥好谢的,瞎客气什么啊,你说谢谢我说不客气,他说谢谢我还得不客气,要发每个作业都回一句我还不得累死。”其实他这句话倒没什么恶意,纯粹就是心里有火没处发,得着机会就抱怨两句。
林西顾笑笑没再搭茬。
李芭蕾的同桌是个比较寡言的男生,平时不怎么主动说话,但偶尔气氛到了聊嗨了,还是能聊一会儿的,林西顾跟他关系也不错。
“方小山,你的。”
“好,谢……”显然前面也听见了他刚才嘟囔的话,方小山谢字还没说完,想了想又吞了回去。
“谢还有谢一半的啊,你这半拉坷叽的我是回还是不回。”
方小山看了他一眼,没愿意搭理。
“你可以说不客。”李芭蕾低着头说:“他说一半你也说一半呗。”
下一份作业正好是李芭蕾的,徐正把作业往李芭蕾桌上一放,扔了一句:“你的,李芭。”
这人嘴的确是有点欠,小姑娘通常没有男生能忍,皱着眉抬头问他:“你嘴缺碴子了?”
“你教的啊,一半一半说。”发到别人的作业,徐正转过身想从后排绕过去,李芭蕾脾气上来不管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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