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必需找吃衙门饭的人调查,恰巧有个熟识的家伙来益州办案,就是将令妹掳上龙骨山的混账,在他愧疚之际趁热打铁才能敲出更多的情报。”百里明月站在桌前整理药箱,他不像玉无心那么爱憎分明,能利用的人就要利用到底。
七弦坐在床沿看他忙碌,那双握着药瓶的手在微微颤抖,若不仔细观察很难留意得到,焚烧五内的痛苦到底是怎样一种煎熬?比绽骨裂还要疼吗?
半年的生不如死与日日夜夜的折磨似乎没什么可比。
“再留宿一日。”七弦走到桌前按住他的手,高热有如滚铁烙在掌心。
百里明月停下来望着她:“怎么,很喜欢这儿?”
“我有些累,头晕不适。”七弦往他怀里偎去,她总是借由惺惺作态来伪装自己,却不擅长为了别人说谎。
百里明月扶着她坐到床上,她的额头,又拉腕切脉,“并无异状……要不要请方神医来看看?”
“不用了,我只是……有些困乏,躺会儿就好。”七弦拉住他的袖子,“你…陪我。”
百里明月有些惊奇,平日都是强迫她作陪,被她主动要求可是破天荒头一回。
“你怎么了?”她的表情很不自然,脸上泛起红晕,有蹊跷。
七弦垂头不语,只往他怀里蹭去,在男女□上她向来被动,对此也没什么经验,只能回想着他的行为照葫芦画瓢——先拥抱,然后抚。于是也有样学样的把手□他的襟口里胡乱索。
百里明月握住她的手腕,总算明白了她的用意——她竟然在主动求欢?太不寻常了。
“七弦,你到底在想什么?”
“三天没有那样,我想再试试……上次,上次有些适应了。”匆忙的说出理由,发现也不全是谎话,但在这种情况上很难理直气壮地吐出口。
百里明月托起她的下巴来来回回看了许久,沉声问:“你知道了?”
七弦眼光闪烁,倒也不急着否认,与其这么糊里糊涂不如一次把话说清楚。
“谁说的……方泽芹?还是那个人小鬼大的丫头?”在医圣门里,知道他中毒的也就这两个,奇了,师徒俩都不是会多舌的人呀。
“这不重要,为什么不告诉我?是因为要了我之后便不能再物色其他更令你感兴趣的女子,所以你迟疑?”
好,很好,这丫头确实有气死人的本事,总是有办法把他的心意揣度成恶意。
百里明月怒极反笑:“只要是从我嘴里说出来的都是违心之言,抱你吻你只是想占有你的身体,不舍得让你承受痛苦却变成了我想去物色其他女人,七弦……着良心说话,我在你眼里除了无耻下贱就没有一点好处吗?”
说到最后几乎是嘶声低吼,难言的酸涩涌上眼眶,就算日夜煎熬,他也这么捱了下来,可眼下,沉潜数十年的苦楚被她一句话激得沸腾起来,言语总是比刀剑更伤人,越是在乎伤得越深。
七弦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别这样说自己……我只是,我只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值得你这般对待。”
她用指尖轻抚他的眼角,脆裂的声响从心底深处传来,看他咬牙切齿的表情,似乎有什么在一片片的剥落,让她得以触及到真实的内心。
“没有别的女人,我只要你。”百里明月叹气,扶着她的肩膀轻轻推开。
“等等,把事情做完了再走。”七弦不让抽身,跳下床抱住他的手臂。
“你是在同情我?”百里明月顺抚她微乱的发丝,腹内隐隐的刺痛是火毒转化成情禅的前兆,情动难抑,却仍是想听她亲口说出真实的心意。
“我更同情路边的乞儿。”同情归同情,可没想过要献身,换了别个什么人中毒,顶多也只会唏嘘一下,她又不是滥好人,不会为漠不关心的人费神。
百里明月哑然失笑,拥她入怀,细吻从额头绵延至颈间,鼻息逐渐加重,却依然在忍耐,若是在这之后会让她痛苦,那么至少过程中尽可能的给予舒适……他真是个没用的男人。
“七弦……要了我,你就要对我负责,不许再看上别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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