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少年只顾着吃了,他说的话根本就没有听进去。
或者说,听是听进去了,可转眼又从另外一个耳朵里冒出来了。
只有个别敏感字眼儿残留在里面。
这个时候,肚子里有了底儿,心也就不慌了。
他们吃的动作也就逐渐慢了下来,抬头,望着闻停远,将那个残留在耳中的敏感字眼提了出来,道:“钱?什么钱?什么意思?”
闻停远将酒坛从孟浪怀里夺过来,一边喝酒,一边不停地叹气,道:“唉,我还以为我已经讲得很浅了呢。”
江丰道:“刚才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什么约法三章,那个是什么东西。”
闻停远气得将酒坛子猛然顿在神案上,道:“不说了不说了,你们先吃吧。”
宁守信道:“我们现在已经吃饱了,可以随时行动了,梅大侠,你说我们下一步要去干什么呀?”
闻停远用袖子擦了擦最近的酒渍,道:“等呀。”
明辉道:“那再下一步呢?”
闻停远抿了一小口酒,道:“等呀。”
孟浪道:“那再下一步的下一步呢?”
闻停远很不耐烦地道:“还是等。”
江丰也被他的故作高深弄得有点儿不耐烦了。
可是,如果不问出点儿所以然了,又觉得不甘心。
他便将手里的肉骨头扔到外面,随手摘了几片阔大的树叶,使劲擦着手上的油渍,边擦边道道:“那再下一步的下一步的上一步的再上一步呢?”
他说得很快,也很绕口。
跟绕口令似的。
闻停远仿佛被他问住了。
他把手放在酒坛上,掰着手指盘算其中的纠结关系,好一会儿才算出来,看着江丰又开始偷喝自己的酒,便皱着眉头道:“你说的就是现在嘛,现在就现在嘛,干嘛说得跟绕口令似的。”
江丰喝得舒服了,长长地打了个酒嗝儿,顺手传给等了很久的明辉,道:“是呀,是现在,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
闻停远将传来传去的酒坛夺了过来,摇了摇,已经空了,便举过头顶,坛口向下,使劲摇了摇,好容易才摇下来一滴。
空坛子向桌子上重重一放,仰身在香案上躺了下来,双手倒扣在脑后,冷冷地道:“睡觉啊。”
众少年立刻懵了,看着他,不解地道:“睡觉?什么睡觉?现在天才刚刚亮没多长时间,睡什么觉啊。”
江丰仿佛有点儿失望,又有点儿不甘心。
可是,又不得不假装甘心。
他冲着酒足饭饱的同伴道:“睡觉呢,就是睡觉。好啦好啦,你们别问那么多了,大家赶紧找地方睡个回笼觉吧。”
四个人虽然迷茫,但不敢不听。
更何况,昨天忙了一宿,他们确实也困了。
便在破庙里各自找了个位置躺了下来。
闻停远却忽然就坐了起来,冲着铺稻草的江丰摇了摇手指,道:“我睡你也睡?不行,江丰,你现在不能睡觉。”
江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脸迷惘地道:“为什么?”
闻停远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道:“因为你现在还有任务。你的任务就是,要在温八找到昨天那位丢失的新娘子之前找到她,一定要找到她。这个,就是我刚才跟你们说的,关乎你们大好‘钱’途的事,朋友一场,算是我送给你们的一场富贵了,省得你们说我冷血、无情、自私自利不关心你们。”
江丰皱了皱眉头,苦着脸道:“可是,偌大的南陵城,你让我上哪儿去找呀?”
闻停远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南陵城的方向笑道:“是我将他吓走的,我当然知道怎么找了。”
江丰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似的,道:“你的意思是,那天大闹焚香听雨楼的,除了我们和那位神秘的蛮族高手之外,还有你。是你将那个新娘子救走的?”
闻停远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摆着手道:“哎呀,你说你这人怎么这么八卦啊。”
宁守信道:“可是,有一点我很不明白,梅大侠,既然你已经把她给救走了,一定是将她藏到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那你直接把她的藏身地告诉江丰不就行了,干嘛还要他自己去找啊?”
闻停远道:“我……”
他被噎住,捡起一根鸡骨头冲着他使劲扔了过去,大声道:“你问那么多干吗?我高兴让他自己去找不行吗?”
宁守信知道闻停远生气了,便和孟浪、明辉赶紧溜到他看不到的角落里去了。
如果他再多嘴的话,那么,出去找那位大小姐的,恐怕又要多了三个人了。
据说那个新娘子也是个克夫相,这种麻烦还是少惹为妙。
他们还都没成亲呢,所以呢……
这种事让江丰去做就行了。
正所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
现在,天已经冷了,让手足去找件衣服穿,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嘛。
他们用一种节哀顺变但明显是幸灾乐祸的表情看了江丰一眼,赶紧逃走了。
江丰暗骂了一句没义气。
闻停远道:“你们不是口口声声要对付温八替青衣报仇吗,如果你能够抢先找到那个大姑娘,报仇的事,就成功了一半。”
江丰道:“真的?”
闻停远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呀?”
江丰道:“说真格的,找个那个大姑娘也好,给她做保镖也好,关键是我去哪里找她呀,既然是你将她抢走的,能不能提供点儿线索。”
闻停远道:“线索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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