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在这些前来观礼的客人当中,也掺杂着一些因为嫉妒眼红而企图不轨的少男少女们。
他们过来,只是想来富家山庄看看自己心目中的老公老婆最后一眼,与过去的情愫做个了断。
哦,我的慕如净叶,哦,我的飞飞,哦,我们绝望地感叹着。
离两人成亲的日子越来越近,通往富家山庄的各个道路,也开始忙碌起来。
骑马的,坐轿的,推车的,步行的,抬箱子的,拿盒子的,来来往往,好不热闹。
这些人中间,有一位很特殊的人物,南陵城的首富李灏。
李灏曾是凤南天最得力的伙伴,后来出来借着凤南天的名头和经验单干,慢慢地,也积攒了大量财富,成为南陵城首富。
但对于这位曾经的东家,李灏打心里敬重和崇拜。
同时,又觉得愧疚。
凤南天委托他办的几件事,他都没有办好。
一是,委托他照顾孤身前往南陵闯荡江湖的独生女儿凤飞飞,结果让他给照顾成了什么样:被人骗走了行礼,被人三番五次地羞辱,最后,居然还被宵小之辈被卖进了青楼,差点儿**。
二是,凤南天委托他押送的南越王赎取世子的五十万金铢。
结果呢,半路给人劫走。
被慕如净叶给找了回来,结果,又让人给劫走了。
现在还没有找回来。
弄得老东家只好自己掏了腰包,赔了人家七十万金铢,才将那位羁押帝都的南越世子给换回去。
这都是什么事呀。
他越想越愧疚,越想越失落,越想越觉得对不起老东家。
所以,在收到老东家的独生女儿凤飞飞要成亲的请帖之后,他几乎变卖了南陵城大半的家产作为礼金,一来随喜,二来,也是想向老东家赔罪。
两人,好像也有差不多十年没见了吧。
十年,已经足以改变了很多东西。
他李灏,除了容貌改变身材改变,健康,也改变了不少。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力不从心了。
他也想借着这次机会看看能不能重回富家山庄,甘心以余生来伺候这位老东家。
虽然老胳膊老腿的已经不灵便,可是,却不用再去应付那些琐碎的事,每天就跟他一起喝喝茶回忆一下往日的光荣岁月。
还有火芒那位老伙计。
以前年轻不懂事,经常起冲突,现在都老了,其实老伙伴们在一起斗斗嘴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嘛。
想到这里,他再也等不及了。
他掀起轿帘,冲着后面抬箱子推车子的下人喊了一声:“喂,你们几个,加把劲儿,马上就到了。”
但是,下人们不仅没有加快速度,甚至还停了下来。
然后,噗通噗通纷纷晕倒在地。
甚至连抬轿子的轿夫也被打得七零八落。
轿子猛然一扑,李灏扑扑啦啦就从里面滚落出来,弄了个狗吃屎。
他本以为是轿夫失足,刚想破口大骂。
可是,抬头一看,却发现一个落拓的中年男子,正扛着把剑,一脸坏笑地看着他。
李灏以为自己碰到打劫的了,吓得几乎尿裤子了。
作为一个在大风大浪中走过来的中年客商,李灏的胆子其实没有这么小的。
只是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
这个突变,应该是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所以,他立刻从地上爬起来,甚至连身上的土都顾不得扑,就冲着那中年男子连连拱手作揖。
那中年男子摸了摸脖子里的那道疤痕,指了指他,笑道:“脱掉。”
——你们猜得没错。
这位中年男子,就是闻停远。
这个世界上,除了他还能有谁是这尿性。
虽然在南陵城里混得风生水起,但闻停远和李灏并没有打过照面,所以,彼此并不认识。
当然了,他们其实是相互认识的。
他们一个是最近一段时间温八手下最红的打手,一个是南陵城的首富,两个人应该是在某种场合相互见过面的。
作为最恶名昭著的温八的手下,李灏此时此刻见到闻停远,当然是很害怕的。
特别是听到闻停远的话的时候,猛然一怔,道:“脱掉什么?”
闻停远道:“脱掉你的裤子,解开你的腰带,然后,你自己把你给捆起来,要乖乖,不然打你屁股哟。”
李灏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可又不得不依照他所说的那么做。
——要不然,谁知道这个家伙会干出啥事来?
他解下腰带,将自己捆起来。
至于他是怎么将自己捆起来的,闻停远才不管呢。
他只是牵着这一大串自己将自己捆起来的李灏和他手下,进了一个破庙。
等进去之后,李灏才发现,嚯,好热闹啊。
因为他发现,像自己一样被捆得跟牛似的的家伙,好多好多啊,大家都用一副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眼光看他,仿佛在说:“你怎么也来了?哦,你终于来了。”
而三四个少年,则扛着剑,在旁边走来走去地监视着他们。
这几个少年,他是见过的。
正是因为见过,所以才觉得奇怪。
他们原本是年少轻狂、挥洒热血以除尽江湖不平事自居的游侠儿,此刻为什么突然干起了强盗的勾当呢。
当然了,也有那么一些耐不住寂寞受不住诱惑走上邪道的家伙从而干出一些不法之事,但他们却
他们并没有鞭打他们,更没有折磨他们,甚至还好吃好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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