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一飞还在想着该做出什么样的应对措施的时候,就觉得身后忽然有一个人走了出来,抢到他的面前。
是卓不凡。
卓不凡朝着那对中年夫妇微微施了一礼,朗声道:今日是我家公子的新婚之喜,承蒙各位朋友赏光,我们公子以及卓某不胜感激,三位请,这边请。
说着,向里一让。
风一飞冲着他微微一笑,暗暗称赞卓不凡精密的安排。
这个时候,卓不凡突然挡在他的面前,不但可以防止来人的突袭,而又不失礼节,心下不由宽慰。
而这一对中年夫妇究竟是敌还是友,他相信卓不凡一定已经有了应付的办法了,虽然他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办法。
那对中年夫妇领着他们的疯癫女儿进了风家的院子,像平常人那样来到风府发放馒头和烧酒的地方领取自己的那一份儿。
而那些跟着观看热闹的人也跟着走了进来,仿佛在期待着他们能闹出一些更好玩的事情来似的。
风府的庄院本来就很大,也很气派,此刻,又恰好赶上风一飞的大婚之日,所以,装扮得也就更加辉煌非凡,富丽堂皇。
房内房外都成了花的海洋,到处都挂满了红色的帐幔和大红的灯笼,张灯结彩,透露出无尽的喜气。
而那疯癫女子见到这里到处都是红色的灯笼和红色的帐幔,仿佛是觉得很新鲜似的,嘻嘻地笑个不停。
甚至有点儿迫不及待地伸开双臂,朝着挂在门前的那一串大红灯笼飞奔了过去,然后,伸手就摘了一个下来。
她将那只灯笼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仿佛是在研究它的构造,又仿佛是在研究它究竟是干什么用的,嘴里甚至还口齿不清地嘟囔着些什么。
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绝妙的主意似的,将那盏灯笼顶在了自己的头上,然后,用头发拴住,不让它掉下来。
弄好了灯笼,又像只采到了花粉的蝴蝶,扇动着双臂,飞到了风一飞的面前,看着同样一身喜庆衣服的风一飞,嘻嘻地笑个不停。
她仿佛是在研究着风一飞这个“灯笼”和她头顶上的那个灯笼有什么区别似的,又仿佛是觉得风一飞这个灯笼比他头顶上那个灯笼好看,想将他据为己有似的。
卓不凡怕她有什么不轨的企图,忙挡到风一飞的面前,不让她近身,但风一飞却笑着谢绝了他的近身。
那女子看了看卓不凡,像是很生气这个人为什么碍手碍脚地挡住了她似的,然后,风一飞的笑容又让她忘记了刚才的不快。
她先是围着风一飞左转了几下,又转了几下,然后,又走到他的面前,拉着他的这身大红的喜服歪着脑袋看个不停,甚至将自己的口水和鼻涕都抹到了上面。
可是,风一飞却一点儿也没有表现出不悦的样子。
他甚至还童心大起,也张开了双臂,尽力地展现着自己的服装,仿佛是想让她研究地更彻底一些似的。
然后,一脸和气地望着这女子,微微笑着。
那中年男子仿佛也觉得女儿实在有些不像话,便赶紧走了过来,将这疯癫女子脏兮兮的手拉开,柔声道:
哎呀,我的宝贝疙瘩红艳艳呀,这个就是新郎倌,快点儿跟他说些吉利话呀,他会多给你赏钱买花戴的。
可是,这个疯女子像是很不高兴他将她的手拉开似的,便突然把头扭到了一边,像是在跟自己的老爹赌气似的。
但是,却又冲着风一飞不停地伸着舌头,弹来弹去的,就像是他经常见到的蛇不停地吐着信子那样,做了一副鬼脸。
然后,又嘻嘻地傻笑了起来,但是,却并不对风一飞说那中年男子事先教给她讨赏钱的那些吉利话。
那中年妇女也跟着走了上来,轻轻地打了一下她的手,柔声道:哎呀,我的宝贝女儿红艳艳呀,你快点儿说呀,
我们在家的时候是怎么教给你的,难道你都忘了吗?在见到新郎和新娘子的时候,你应该对他们说些什么呀?爹和娘都教过你的,快说呀。等你以后成亲的时候,别人也都会像这样跟你说的呀。
听到这话,那些围观的人又是一阵轰然大笑,然后,也跟着起哄,不知道是在笑这女子的痴傻相,还是在取笑那中年妇女的最后那一句话。
但那中年妇女并不在意,只是不停地催促着女儿说吉利话,道:快说呀,恭喜新郎新娘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但那疯癫女子还是愣愣地看着风一飞,一句话也不说。
她只是歪着那乱蓬蓬的脑袋,眼珠子叽里咕噜地在风一飞的身上乱转,仿佛是在看风一飞身上那件漂亮的喜服,又仿佛是觉得风一飞的样子很好看,以后自己也要嫁给这样的如意郎君似的。
看着,看着,然后,突然把头一偏,毫无征兆地“呸”了一下,朝着旁边那些拥挤不堪的人群就吐了一大口浓痰。
围观的人正在兴头上,谁都没有料到这疯癫的女子居然会跟他们来这一手。
那口痰吐得又快又急。
大家纷纷后退躲避着,惟恐这口又脏又臭的浓痰落在自己的身上,如果这样那可真够恶心的了。
可是,围观的人拥挤得实在是人太多了。
他们无论怎么躲,这口痰最终还是吐到了一个人的脸上。
其实,吐到其他的人的脸上也没什么问题,可是,这口痰却偏偏不偏不斜地吐到了一个满脸凶恶的莽汉的脸上。
而且,还正中眉心,仿佛三只眼的二郎神。
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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