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叶晴染年幼不懂事,葛秀婉却是识体懂礼的,这王府让衿儿入住那是天经地义,毕竟衿儿是成王殿下的男妻,可是这带着娘家人一起入住又算是怎么回事,这若是落入了旁人的耳朵里,可是会说衿儿闲话的。
让叶晴染搀扶着走到了叶景容的面容,葛秀婉伸出手去攥住了叶景容的手腕,拧着眉心低声叮嘱道:“衿儿,这样不妥吧,虽然王府地方大,不差再腾出两个人居住的地方,可是这若是落入旁人的耳朵里,不是让你难做吗?”
听到这话,叶景容不以为然的笑了笑,随后反手拍了拍葛秀婉的手背,安抚的开口道:“娘亲,没关系的,王爷已经同意了,再说了,衿儿也不畏惧旁人的闲话,这点小事,衿儿能处理好的!”
听到这话,葛秀婉总算是放下心来,随后欣慰的一点头,便又被叶晴染搀扶着走进了内室,收拾包袱去了。
而叶景容目送着葛秀婉的背影消失于内室的帘幕之后,便几步走过去,拉过冥焱的大手,朝着偏院外走去。
王爷不是说想知道他小时候的事情?他今天就一一说给王爷听,只不过他这人无趣的很,但愿王爷不要觉得他无聊才是。
而不方便跟着葛秀婉进入内室收拾行李的小叶子,在原地滴溜溜的转了一圈之后,却是跟在了叶景容的身后,机灵的竖起了耳朵,暗搓搓的准备c-h-a上他一言半语。
他家公子受过的苦,有许多都默默地隐瞒了下来,不去同王爷倾诉?
这怎么能行?既然公子不方便开口,那就由他小叶子代劳,反正他小叶子有公子撑腰,就天不怕地不怕。
于是,来到那四面透风的y-in冷柴房,冥焱一眼望去,还以为这是景容小时候做错事受罚的地方。
却不成想,推开门走进去,里面却是被改装成了书房,各种各样的书籍都有。上到四书五经,下到街市话本,品类齐全,但无一例外,却都是手抄本。
翻开一瞧,工整的字迹,娟秀却又不失力度,就像叶景容这个人一般,柔中带刚,刚柔并济!
“若不是因为太麻烦,这些书籍,景容当真舍不得就这么废弃在这里,年幼时,母亲不得宠,一个月只能从叶府领少的可怜的银子,勉强足够我们母子三人,一家四口果腹,没钱买书,便只能去私塾借来,手抄之后再还给人家。
叶景容说这话的时候,半敛着眸子,语气淡然,颇为轻描淡写,似乎并不没有将这些往事放在心上。
然而小叶子听到这话,耳根子动了动,随即却是抽了抽鼻子,瘪瘪嘴就开始诉苦:“公子这话说的轻巧,大冬天的,抄书抄到深更半夜,只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眼睛酸涩的很,而这破败柴房又四面透风,公子的手指打着哆嗦,冻得满是冻疮,肿胀不已,十年寒窗苦,其中的心酸,哪是公子一两句话说的清楚的?”
说着说着,圆溜溜的猫眼里又开始吧嗒吧嗒的掉眼泪,这个小叶子,简直水做的一般,动不动就开闸泄洪,搞得冥焱想呵斥他两句,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这平白无故的,好像是他冥焱欺负了人家一般。
“小叶子,又多嘴!不就是让你也抄了几本吗?瞧把你委屈的!”
叶景容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轻笑着走过去,抬手来摸了摸小叶子的脑袋,殊不知,这一安慰,小叶子的委屈劲全冒了出来,哭嚎的嗓门更大声了。
不过他委屈却不是因为帮叶景容抄了几本书,那本来就是他自愿的,而是因为公子嫌弃他写字丑,像是狗爬一样,说他简直就是在浪费纸,从那以后,公子就再也不让他帮着抄书了,而是给了他几张废弃的草纸,监督着他在一旁练字。
小叶子本来就是坐不住的x_i,ng子,公子强逼他坐在板凳,上,简直就是让他坐牢一样,他每隔一会儿半刻就扭扭头,甩甩屁股,焦躁的不得了,所以敷衍到最后,他也没练出点什么成效?
但小叶子却真不觉得自己写字丑,最多也就是歪歪扭扭了一点,其实仔细辨别还是能够识的清的,只不过有点伤眼睛罢了!
不……不委屈,小叶子是心疼公子,公子的手落下了病根,到了冬天就起冻疮,公子也不知道心疼自己,还夜以继日的抚琴c,ao练,弄的指尖,上都是血,打着绷带也不休息。
小叶子劝你,你还笑笑说不碍事,就算王爷再怎么喜欢那几首曲子,你也不用c,ao之过急,伤了自己的身子啊!”
小叶子这嘴是没有把门的,想起什么就说什么,一张脸哭的跟个小花猫似的,却把叶景容曾经受过的苦一字不落的,全给抖落了出来。
听到这话,叶景容当真是懊恼不已,张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到面前的小家伙哭的那么惨,又轻叹一声,把话都咽回了肚子里。
冥焱知道,小叶子这话是说给他听得,一双幽邃的眸子里暗光交错,让冥焱心疼的拧起了眉心。
摆摆手,把小叶子打发了出去,得小叶子将柴房门合掩之后,冥焱猛然上前,一把把叶景容抱紧在怀里,那双臂用了些力气,勒的叶景容肩膀都疼!
双眸泛着猩红,冥焱说话的语气也带上了些许凶狠。
“这么多事,你一件都不同本王说,统统瞒着本王,你嫁给本王,就是本王的妻,本王身为夫君,难道连知情的权利都没有吗?”
冥焱很生气,但却是在生自己的气,生气自己在那个时候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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