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兄,”玉罗刹的目光在乔晟手中握着的弯刀上停顿片刻,唇角溢出一丝淡笑:“乐意之至。”
两人之间就如此陷入了静默,半晌,乔晟开口道:“若是没有其他事……”
“之前听闻乔兄对本座似乎有些偏见,”玉罗刹修长的手指在茶盏上轻轻拨弄少许,周遭不自觉地溢出煞气,眉眼却是柔和无比淡淡道:“而今本座既然来此,自然是要同舟共济的。”
乔晟眉眼微微一抽,对于玉罗刹的用词不予置评,他摇摇头道:“中原武林的事情,自当中原武林自己解决,”他顿了顿说了下去:“当然,我同样希望教主可以信守承诺,将西域武林整顿安生。”
玉罗刹的目光就这样直白地盯着乔晟看了起来,那目光露骨而又毫不掩饰,在乔晟脸上转了一圈,最后化作一声低笑:“很好。”
茶盏在他手中轻轻捏碎,发出咔擦轻响,而玉罗刹的表情却似是毫无所觉一般:“你知道么,本座此生最不喜的,也是被人威胁。”
原话奉还的玉罗刹语调平静而古井无波,眉眼之间却是煞人的戾气。
乔晟心底翻起滔天巨浪,面上却是一派波澜不惊,他看着玉罗刹,神色依旧冷淡:“乔某不知可否认为,玉兄是来这里寻不安分的?”
“当然……”玉罗刹不动声色地抚开碎玉,唇角笑意未改道:“不是,我只是忽然想问乔兄一句话,见到我,乔兄的嗓子可是好些了?”
乔晟情绪愈发不稳,然而常年演戏的习惯告诉他,此时此刻,一旦乱了,也就瞬间陷入了被动。
心底越惶恐不堪,神色就越要云淡风轻,让他人摸不到你的底,在气势上就赢了。
可惜这一次,玉罗刹没有给乔晟演戏的机会,他掌心的气劲像是蛇一样,朝着乔晟的方向疾驰而来!
乔晟猝不及防被暗算一招,整个人轻飘飘地向后一闪,心底念头甫一动,就听玉罗刹在那边肆意笑道:“乔兄,本座只是很好奇,剑尊的底线究竟在哪里?!”
他一言未了,整个人已是向前一闪,空气中扬起一道冷光,径自朝着乔晟的所在。
此时的乔晟避无可避,只能扬起手中的弯刀迎上,短兵相接一声脆响,听乔晟冷笑道:“玉教主果然与传闻一样。”
“哦?”玉罗刹难得好奇心起问了一句。
就听乔晟凉凉道:“没逻辑没道理只知道发神经的武夫。”
这是玉罗刹生平听过最有趣也是最大胆的一句评价,玉罗刹手中的气劲稍稍一收,神情却是愉快的,唇角轻弯道:“乔晟乔盟主,倒是与传言不太一致。”
一言罢,他坐定石桌旁,竟是就着乔晟喝茶用的杯子饮了一口,淡淡道:“剑尊用刀,而且竟是西域的弯刀,实在是让本座大开眼界。”
他的声线极是好听,你确是根本听不出哪一句是真,哪一句又是假,只能听出其中刻骨的戏谑与玩味来,让人凛然心惊。
乔晟更觉头疼,如若是面对正常人,可以以理服人。
如若是遇到一个蛮不讲理的武夫,可以把他打趴下。
可是这一次遇到的,是玉罗刹。
他无所畏惧,更是不会惧怕任何人的威胁,最关键的是……
自己没有百分百的可能打过他,简直伤心。
玉罗刹的内力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他的一招一式饶是再慢,依旧没有十全十美的破解之法,而一旦明教隐身的动作被识破,乔晟当真是不知道万全之策。
此时此刻见玉罗刹停下动作,乔晟也在心底松了口气坐定桌旁,盯着桌上只余一只的杯盏道:“不知魔教教主可打算赔本尊一对?”
“赔?”玉罗刹唇角笑意更甚:“中原人素来讲求兄弟情义,若言相赔,岂不是太过无趣?”
“……”我们好像刚刚打过一架,那时候怎么不听你提到兄弟情义?难不成要说成打是亲骂是爱……乔晟被自己狠狠吓了一跳。
玉罗刹拨弄着仅存的一只茶盏淡淡笑问道:“乔兄当真不打算问及你的嗓子?”
乔晟面上淡然无双,特别有剑尊风范:“教主若是想说,自然是会提及的。”
其实乔晟心底根本不是这样想的好么!简直恨不得问候玉罗刹十八辈亲人!千里迢迢过来恶心人,这魔教教主什么诡异的嗜好?!
玉罗刹盯着乔晟平静无比的脸色看了半晌,最终化作一声淡笑:“很好,本座在云隐山上停上十天,这十天一来为盟主治嗓子,二来……也可以深交一番。”
乔晟刚刚蹙起眉,就听玉罗刹补充了一句:“见面礼都收了……不知盟主这算不算始乱终弃?”
乔晟:……谁来把这个疯子打出去=口=!
作者有话要说:萌哒哒长篇小剧场来袭:
某一日,西域魔教。
玉罗刹正在处理教中琐事,尧歌一脸诚惶诚恐地前来禀报:“教主!不不不……不好了!”
玉罗刹眉眼微挑:“说。”
“副教主他……他……”面对玉罗刹冷冰冰的眼神,尧歌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玉罗刹脸色更冷:“说下去。”
尧歌只好板着脸说下去:“副教主整个人都有点不对劲!”妈蛋太可怕好像说错话了……
玉罗刹已经一阵风一样不见了。
到达乔晟院外时,玉罗刹已经听到了里面传来的声音:“从此以后,你的事再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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