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魏子鸷在照王昏过去后,那担心、发白的脸庞,以及那深情款款的双眼,简直像是一颗心都系在照王殿下身上,深深地迷恋着他,无法自拔呢!
「殿下?照王殿下?」
几次呼唤,都不见躺在床上的人儿清醒过来,于是男人大着胆子,温柔的手指抚摸着他微微泛白的脸庞。
光滑细致,像最高级的绢丝,但是冰凉的触感,让人有些担心。
男人接着拨开了覆盖在高耸额端的发丝,探探额温。
不经意地,指尖掠过一绺垂落在枕侧的光泽黑发。停下,再拾起那绺发丝,颤抖地靠近自己的鼻端,轻嗅着上头独特的桧木熏香,感觉有如被另一个温柔的他所包围。
情不自禁地,双唇膜拜地在上头一吻。
然后男人抬起眼,手指被吸引到两瓣蔷唇上,修长的食指一寸寸地游走到唇畔,试探地碰触了两下后,拇指便胆大妄为地摩挲着弹力十足的薄薄下唇。
「嗯......」地,尚未清醒的人儿喟出一口热气。
如受雷击,男人的指尖剧颤着,迅速地收回。
太可耻了!自己究竟在做什么?竟趁着主子失神的状态,未经允许便碰触高贵的他......
倏地握手成拳,男人重新替主子盖好被,狠狠地在内心斥责自己的失控之举!幸好主人没有被吵醒,否则,自己会失去守候在他身边的一切可能!
三、
一直好羡慕,那些衣着华丽、有如字画里所绘光鲜可爱的娃儿,一块儿在御花园中踢毽子、玩笼球,好不快乐的模样。
他多想加入那个圈圈,但是......
「不可以,照儿。虽然你们是兄弟,但是你不可以和他们一块儿玩,你会被欺负的!」
「娘,为什么妳说孩儿会被欺负呢?」
「因为他们的娘,其它的娘娘们,都是身分高贵的人......可是你的娘亲不过是个身分卑微的农奴,若不是意外被圣上宠幸,我根本是不可能和那些娘娘们平起平坐的人。」
「但是,孩儿不也是圣上的儿吗?我和他们都一样!」
「快快噤声,别让人听见了!娘不想你被人当成标靶。记住,你和他们真真不一样,要怨就怨你娘亲是个没势力的小妾,如何与他们的恶势力相提并论?他们若要你死,你便会像蝼蚁般轻易被掐死。以后要尊敬你那些皇兄、皇弟们,因为以后他们可能有一人会是你的主人。」
「可是孩儿......」
「你这么不听娘亲的劝告,那么,去吧。不过不许哭着回来找娘诉苦,因为娘早已告诉过你了。」
他虽然不想惹得娘不高兴,可是他实在太渴望拥有一些玩伴了。因此,犹豫了几天后,他终于鼓起勇气,走到他们的面前。
「你说你要同我们一起玩?你是谁呀?没见过你耶!」
「我是照,我是你哥哥......」
「照哥哥?你胡说!我娘说邺哥哥是唯一的哥哥呀!「我、我没乱讲,我真的是你哥哥!我娘是『虚竹宫』的--」
「......竹竹宫?很多竹子的那个地方吗?娘说那儿别靠近,那儿很臭,叫我别到那儿玩。你住那儿啊?那儿真的很臭吗?」
「不臭!怎么可能会臭呢!」
「嘻嘻嘻,臭臭哥哥哭哭,好好玩儿呀!我要去告诉邺哥哥,说臭臭宫的臭臭哥哥是个爱哭鬼!」
「不许说!」
「你打我?看我不揍死你!l
第一次知道挨了别人的拳头有多痛。
可是更痛的是,明明挨打的、被打得落花流水的人是自己,娘亲却得向其它娘娘们赔罪,因为其它娘娘上门来理论。
众女连成一气地称「先动手的人就是不对!」、「二皇子如此顽劣,都怪他的娘亲没管教好!」、「以后请别接近御花园,会让其它皇子也学坏规矩!」......
其实她们骂些什么,他早已经记不清了,记忆中最深刻的是娘卑微、频频谢罪的身影,那才是最令自己难以忍受的地方。
我没有错!他骂我,我还击,有什么不对?!
下次我要学聪明一点,只要别让他们捉到是谁做的,让他们好看就够了!
同为皇子,命却不同。一是高贵,一是贱命。
能服气吗?不能!
总有一日,他要赢过他的兄弟们,不择手段也非赢不可!
他要赢了他们,命他们全都趴伏在他的脚边,再大声地说:我没有不如你们,我没有比你们低下,我不是注定要做奴才的人!我不是!
他曾经羡慕那些字画里,快快乐乐玩在一起的孩童们。他想成为他们之间的一分子,但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最后,他看穿了,字画终究是字画,现实依旧是现实,便亲手撕了那些画......
悠悠苏醒,蒙眬恍惚状态中的丹凤眼,少了分霸劲。「魏子......」
「是,微臣在。」子鸷立刻上前。
「孤王作了个梦。」彷佛仍在梦中的口吻,道。
子鸷以为照王会先劈头骂他个狗血淋头,也准备接受照王的任何处罚了。现在出乎意料的,照王没先发火,倒是令他手足无措,不知如何应话才好。
「已经好久没想起了,陪着娘亲住在『虚竹宫』的那些岁月,以及被人瞧不起时,那种不甘心的滋味。」
照王殿下会突然提起童年的事,应该还是和先前的「冲击」有关。不希望夜长梦多,所以子鸷决定还是先行道歉,阐明自己的心意--不要让照王误会他那么做的理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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