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奴化,已使大汉帝国远离了世界颠峰。
这是一个残酷的现实。
方云看来,华泽民在苏区推行的土改政策,很好的解决了广大贫民的生存问题,他给了农民土地,让农民能够依靠土地生存下去。至少到目前为止,这个政策是最好的。大汉帝国的老百姓,对土地有着深厚的眷恋。自打有大汉民族建国立朝那一天起,一直都把农业作为国家经济的命脉来抓的。农业是国家经济的基础。
当前,在大汉帝国的战争其实打的就是钱。
打土豪分田地,其实就是钱和粮。“枪杆子里出政权”是不错,没钱那有枪?地主、土豪是封建制度的产物。但方云不赞同把所有地主土豪都列为打击对象的做法,并不是所有的地主土豪都是敌对的、反动的,一刀切的作法只能是把他们推到三民党那边,造成了严重的对立情绪。
经过几年的观察磨炼,方云把自己脑中的思想和大汉帝国目前的现实状况初步结合了起来,逐渐形成了自己的思想体系。作为一个旁观者,他自己认为能够更加清楚地透过现象看到事情的本质。
湘江之战已经是结束了。高层虽然没有公布具体的损失,但实际参战的部队的指挥员还是猜到了一些。比如在水街镇的战斗中,革命军三十四师除了师长几个人突围出来以外,其余全部在水街镇牺牲了。气得李克想把三十四师师长拉去枪毙了,后来是华泽民和周卫国出面把事情揽了过去。
火炮等重型装备的损失巨大。由于没有足够的弹药支持,许多打完最后一发炮弹的火炮全部被破坏后,扔到了荒山野岭之中。
一些真实的损失情况也在部队里面悄悄流传着,毕竟,一支近十万的部队还剩下三万多人,减员是明显的。很多团营都是成建制地牺牲了。
“头痛啊。”方云把已经燃烧完烟丝的烟锅子在脚底敲了敲。他躺回了“床”上(所谓床,也就是几堆枯草铺平,在上面铺了一床军毯),把双手垫到后脑勺上,双眼望着屋顶,还在消化这几天看到的、听到的消息。湘江之战后,中央革命军迅速的翻越了西延山脉的老山界,再次进入湖南境内,驻扎进了苗、侗族少数民族地区休整。伍墨涵已经回敌占区去了,走的那晚方云去送了他。临走的时候,伍墨涵告诉他有什么重要情况可以直接去找周卫国主席。
李克让方云继续担任他的翻译,但他不是党员,所以中央另外又配了一个是党员的翻译,叫吴华,开会等等都由吴华出面,而方云只能替李克和博波处理点日常事务,成了两人的秘书。方云根本没有什么机会接触有价值的东西,难道要把李克、博波的日常生活写成报告吗?这样也太……所以,方云虽然答应了伍墨涵,但这几天来,一份报告都没有往上递交。现在,明眼人都已经看出来,李克、博波已经失去对军事的绝对控制权,而周卫国在这几天中逐渐把处理军事的权力慢慢收拢起来。
该怎么办呢?方云有点迷茫了。
也许是心里有事,方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他干脆爬起来,决定到外面走走,透透气。
中央纵队休整的地方叫龙坪,是侗族居住区。龙坪是通道县外围的以一个大镇。以侗族为主,是个人口有近三千人的大镇(相对于侗,苗族而言)。物质生活落后,基本上还是刀耕火种。有些穷苦人家全家只有一条裤子,很多都是“干人”。
中央纵队前几天以令人难以想像的速度,翻山越岭,暂时摆脱了敌人的追兵,在这里获得了宝贵的几天时间进行休整。
可是,这几天,部队驻地有个奇怪的现象,就是连续失火!给部队造成了一定的损失,最后是中央军委下了严令,要各部队注意夜间防火。
方云走出简陋的大院,和门口的警卫对了口令后,就走了出去。夜色已深沉下来,大约是晚上十点半左右。不知不觉中,方云漫无目的地走到了附近的一座山上。山中湿气深重,有点凉。果然,方云就感到身上的军服有点润润的,看了看黑漆漆的山影,方才醒悟自己已经走了好远。理了理纷乱的思绪,方云深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回去了,按照他的估计,部队也就在这一两天结束休整,马上就要开拔了。
这时候——
前方不远的地方腾起一股红黑的火焰,看方向刚好是位于镇西新成立没有几天的农会所在地。方云先是一愣,随即想起这几天发生在驻地的怪事,暗道不好,拔腿就往火焰腾起的地方跑去。
真是看山跑马累死人,方云连续高速奔跑了十几分钟后,终于开始气喘起来,不得不停下来休息一下。镇上的火势是越来越大,敲锣报警的声音响了起来,隐隐的喧哗声飘了过来。刚歇了不到两分钟,对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黑暗中有几个人往他这边跑过来。
方云马上警惕起来,掏出手枪,拉开保险,靠到了山路旁一颗大树的背后。说来也巧,向方云跑过来的几个人也是气喘吁吁地在离他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停了下来,喘气声在静谧的夜空中传得老远。
“组长,累死了,跑不动了,歇一会儿吧。”一个要死不活的声音响了起来,接着就听到一个人坐到地上的声音。
“妈的,你想找死啊?快起来!”一个喘着粗气的声音凶狠地说着,紧接着就听见“哎哟”一声,有人体在地上滚动的声音。
“哎呀,组长,你别发火,老李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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