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脸上一阵清凉,她粗重的喘了两声,靠在椅背子上说道:“楚钰庭,你也是厉害,跟你老爹闹掰也就闹掰呗,还真是耿直到一个下人也不带…”
说着她站起身子,伸了个懒腰。
“我呀,也是苦命人呦,自己都伤痕累累的,还要照顾着你。哎,你说我发什么善心,干嘛闲着没事多管闲事。”
她嘴上虽然如此抱怨,还是从盆里拧了面巾,贴在楚钰庭滚烫的额头上。
凉水使楚钰庭一个激灵,瞬间醒了过来,模模糊糊的看着是楚梁奕,才疲惫的挑了挑唇角,“小老五,是你啊…”
楚梁奕嗯了一声,“你还是别多说了,这语气都半死不死了,大半夜的,我听着瘆得慌。”
楚钰庭笑了笑。他知道楚梁奕这是想让自己攒着说话的力气好渡过难关,因此也没有在意她具体说了什么,而是自顾自的说道:“这种时候在一旁照顾我的人是你…也真是好笑。”
他吐了口气,身子稍微活动了下,才继续说道:“仔细想想,儿时我生病发烧,不…也是你陪伴左右?
我该感谢你的…
却还是羡慕着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
所以啊…不论是儿时还是现在,我都想在各方面胜过你…”
楚梁奕皱眉,不知他此话何意,于是见他迷糊,便出口问道:“楚钰庭,上次你为何说要让景嗣王小心?”
谁料楚钰庭根本不按剧本走,“我…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他满意…”
楚梁奕真想扇他一巴掌…
她放弃从楚钰庭嘴里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刚把他额头上的面巾放入水里浸透,便听他说,“景嗣王…是小时候照顾我的二哥啊…”
楚梁奕屏气凝神,干脆把面巾摔进木盆里,坐到了床边,问道:“那么…到底是谁要杀了你二哥?”
此话一出,被黑暗笼罩的房间更显静谧,楚梁奕在等待,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吱”的一声被打开了,楚梁奕浑身立起了j-i皮疙瘩。
只见床上楚钰庭已经彻底睡着了,而她自己…也忘记了自己到底在干嘛。
(估计是坐久了睡了一觉…)
这才站起来再次伸了个懒腰,突然间想起了…
楚钰庭这个王八蛋,说了一顿还是没有说到重点…不成…待他好了,定要将他绑起来抽上一顿,方能解她心头之恨!
思考间,高竹带着闻人丘,一暗红、一白步入了房间。
“来了。”
看着闻人丘一脸倦意,楚梁奕不由有些尴尬,毕竟是她偷了他的锋针,估计这家伙情绪方面别扭了一天吧…
“嗯。”
闻人丘平淡的应了一声,放下药箱,走到床边把脉去了。
楚梁奕叹了口气,带着高竹走了出去,她随意找了个墙角,席地而坐,见高竹站在月光之下,还要抬头仰望,很是别扭,便用手指点了点旁边的地,“坐下吧。”
“我看你今天也不容易,怎样,跟着我比巡街累吧?”
楚梁奕之所以这么问,是有原因的,她这会儿起码还眯了一觉,顺带着洗了把脸,而高竹呢,忙东忙西的,从没止过步,除了衣襟他自己规整了,还是灰头土面,脸上被飞刀划的那一下都结疤了,看着血淋淋的…
高竹却不在乎,他摇了摇头,犹豫一番,靠着墙角、与楚梁奕并肩坐下了。
他学着楚梁奕的模样,抬头望天。
楚梁奕不禁问道:“你在看什么?”
她只是看着月亮心静,有些体会“抬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情结,毕竟这古代与现代不是同一片天空,月亮却是同样的。
“云彩。”高竹继续说道:“看着样子,又要下雨了。”
“你连这个都能看出来?”楚梁奕不由新奇。
高竹点点头,“幼时养我的是个老乞丐,那时我与他四处游荡,他很会看天,每次下雨之前都会讨点小酒,寻一个破庙,喝的酩酊大醉。”
讲起老乞丐,高竹那张木头脸才有了丝笑意,“我的拳脚功夫都是他教的,有时钱不好讨,他便带着我去偷酒,酒窖里的人一路狂追…”
“所以这就是你轻功好的原因?”
楚梁奕没有想到,一个看起来那么没有情趣的老哥哥,上半辈子活的那么j-i,ng彩…
高竹咳了一声,对于楚梁奕如此直白,很是窘迫…
楚梁奕听他不在言语,便好奇的问道:“后来呢?”
“后来…”高竹笑了声,“后来敌国来犯,兵荒马乱,尸横遍野,活人少了,饭更不好讨了。”
自那时起,高竹便有心想要保家卫国之意,可作为一个被冠上偷摸之名的乞丐帮子,他注定没有机会。
尽管如此,高竹始终抱有幻象。
不得不说他是幸运的,待楚光连出征平了战事后,他在奇原边城乞讨,恰被一刚死了孩子的夫妇看好,他们说他长得很像他们已故的儿子。
“所以老乞丐心生一计,立马就把你卖了买酒喝了?”
楚梁奕她…绝对是话题终结者…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开始就不更了,继续两天一次,十月一再开始日更10天,刚好存稿剩下的都没改…解放几天。
第68章 就这么被赶出来了…
高竹还沉浸在回忆之中无法自拔,听她这么说只觉太阳x,ue一跳,瞬间抽了出来。
这梁三爷也是厉害…想气人的时候绝对可以气死人,偏偏她还一脸的无辜。
高竹愣是咽下这口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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