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片无边黑暗的空间里,妈妈的声音不停环绕在耳边,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快逃,快逃,快逃,快逃……
妈妈一直在那样说着,可她能逃去哪里?她仍旧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渺茫无望的黑暗蒙蔽了她的双眼,她什么也看不见,就像一个瞎子。
她还梦到了那两只猫,瞪着暗幽幽的可怖眼睛,总算是有一点光了,只是幽怨诡异的眼球里,那里面似乎正播放着什么她看不见的东西。
两只猫并排悠然转身,离自己渐行渐远,即将隐入浓稠的黑色时,它们转过头望了自己最后一眼,想要传达什么,可她终究是没搞明白。
杜小笙露出一个苦笑,之前是魇,现在又是妈妈和那两只失踪的猫。
呵呵。
她的梦可真有趣。
藏匿在空气中看不见摸不着的冰寒,在翻身拉开被子时,透着皮肤钻入了身体里,那一瞬,身体似乎结了冰。
乍然间,被什么环住了腰,那股力道让杜小笙重新躺回了暖烘烘的被子里。
“魇……”杜小笙两只手拉住腹前瘦骨如柴的白手,她没有将这手拉开,只是这样握着她的手臂。
背后的人没有说什么,杜小笙也犹豫的压着心中的疑问不出口。
良久,那双白色的手腕上已经被自己握出了汗来,黏糊糊的。杜小笙黯淡无光的眸子将视线转移到紧扣在腰上的双手上。
她的手,真的很白,很白,可以看到横七竖八的青筋、血脉在里面奔流,蜿蜒曲折,莫名的感觉很漂亮。
“魇,你是真的喜欢我吗?”她说着,紧了紧握在手里的细嫩手腕。
背后那片微扬的唇瓣动了动,“为什么要问这个呢?主人是在怀疑我吗?”
“不,不是……”我就是想问问。整句话还没说完整,便被接了下去。
“没关系哦,呐……话说回来也是,平常主人也不是经常接近小魇的,这次忽然说喜欢,主人肯定会起防备心的嘛,不过……”
那柔嫩的唇顿了顿,凑近杜小笙的耳际吐出s-hi润的热气,“习惯就行了。”语毕,唇角弯出一个甜蜜的弧度。
杜小笙缩了缩脖子,被这热气弄得耳朵有些痒。
“真是答非所问呢。嘛,小魇只能这么回答主人。”女孩收紧手臂,拉近两人的距离,似乎要说什么不可告人的悄悄话。
“最爱了,爱到不行了。”
握着苍白手腕上的手在听到这句话后松了松。她无意轻声出口:“你……真的不会害我吗……”尾音砸入了刺骨的空气里,周围原有的温度也似乎骤然下降了。
手里的手腕在颤抖,那一瞬,杜小笙甚至觉得空气也因这个颤抖的瘦小身体而停止了流动,呼吸声上上下下大到有些令人烦躁。
卧室里静止了几秒,恐怖的安静溢满了整个屋子,它像一只血手,猛然从黑暗中急速朝她伸来,透过胸口的肌肤,骨头,抓住狂跳的心脏。
仅仅是这么一瞬间,杜小笙就有种窒息的感觉。
腰上的那双手松开了。杜小笙眼一睁,喘着粗气,大梦初醒般,枕上一滩全是冷汗,眼中的惧怕还意犹未尽。她像是一个缺氧的人,抓住心口处的布料,大口大口急促的呼吸。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开始害怕了?
刚才那真真切切的感觉,那血淋淋的红指甲刺穿皮肤的痛意,被掰开肋骨的声音,抓住心脏后的窒息,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她甚至不敢相信这是虚幻的。
这真的是因为那个自己坚信不疑的,会只对着自己微笑的女孩吗?
她想相信,可如今,她只能小心翼翼地怀着质疑去相信了吗?
“今早,在x市的无人小巷中发掘出一具被缝在玩偶里的女尸,经调查,死者大概是在半月前被杀害,头,脚,手臂等各个部分被利器肢解,场面极其血腥,死因还在调查当中……”
这是今天x市排位第二的大新闻,案件发生在那条静悄悄的小巷里。
说起这条小巷,在x市里似乎一直流传着这样一个传闻,据说那条小巷子曾经也是人满为患,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小巷直通的前方是一家大规模的医院,那里的生意一直都做得很好,而在某年,一场大型病毒x_i,ng流感席卷了整个x市,来医院的人几乎是全城的人数,医院被通过那条小巷直径来到这里的感染人群团团包围,他们一边收钱,一边为患者医疗,似乎一切看起来都很顺利。
只是好景不长,没有一个患者是康复的!经研究,医生们发现这种流感,似乎越是用药,侵入人体细胞的病毒越是繁多,它们不停繁殖在细胞里,最后吞噬破坏整个细胞组织,整个过程的时间很短,这似乎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当时的x市正是陷入了这场浩劫之中。慢慢的,医院泛起了腾腾腐臭味,诺大的医院里,尖叫声,痛喊声,还有那徐徐腐烂的声音……院长,医生们也未能逃离这场劫难,整座臭味弥漫的城,一个都不剩,而那条小巷里,塞满了尸体。当被发现这个尸横遍野的医院时,已是这场风卷残云的病毒末世了。
自从那时起,这条小巷被人们称为病灵之道,也就是无人小巷,说是病死的人的灵魂通常会在小巷午夜游荡,会以自己生前的死法一样弄死进入这条小巷的活人,被如今x市的市民看作了活人禁地。
至于杜小笙一家是怎么活下来的,父亲之前和她说过,那时他们正好要出国旅游,刚好赶上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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