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瑞:“你呀,聪明劲儿去哪了。皇上哪里会在乎一个无名小卒,还不是为了你。”
“我?”邵云安只会重复了。
康瑞道:“此事也是我离京前恩师告诉我的。你和石井的家事,皇上怎能不知。以王枝松的名声,这保举信是断没希望的,但皇上想到届时他们一家定会又找你和石井的麻烦,不管你们怎么断,那家人只要抓着石井与他们的血脉这一条,你们就难断得清。皇上此举就是不让石井为难。要王枝松去考,却是根本没可能考得上,他才学不j-i,ng,也怨不得你们。”
邵云安吸吸鼻子:“怎么办,师兄,我好感动。”
康瑞:“你这嬉皮笑脸的样子为兄看不到你哪里感动了。”
“嘻嘻。”邵云安凑过去,“皇上这么看得起我和井哥呀。”
康瑞故作正经地说:“是呀,你和石井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师兄以后还要沾你们的光呢。”
“师兄想沾什么光,只管说!”邵云安拍拍胸脯,被康瑞又瞪了回去。康瑞趁机教育他:“这种话以后莫要再说。皇上看重你和石井,是你们的福分,可莫把这福分当成是你们的该得的,多少人栽在了这自以为是上。”
邵云安立马端正态度,恭恭敬敬地说:“师兄教训的是。”接着,他又恢复原样,说:“但我不想师兄您给他写保举信。您这么一写,肯定会有人说师兄您不公平,那别的跟王枝松一样不过关的肯定会以此为把柄要师兄您给写,您到时候写还是不写?还有,一旦开了这个先例,以后可就难收住了。那家人绝对是贪得无厌的主,您还是别写了。”
康瑞道:“这些你就无需担心了。你不是也说过水至清则无鱼么。这保举信也不过是一种手段,却不能尽除品行不佳之人,总会有人能钻到空子。多一个王枝松不多,少他一个也不少。能参加恩科的人永修县也不过十几个,要真说不符的,恐怕也就一个王枝松了,他只要落榜,别人自然不会再多言,反倒会笑话他。”
邵云安:“我就是不想别人说师兄您再这件事上有失公平,说你不好。”
康瑞笑得温暖:“我知道你是担心我的名声。你放心吧,师兄会处理好的。”
邵云安点点头:“那,我就听师兄的。不过现在他们家已经闹起来了,我的意思是先不管,他找上门来您就写,他若不敢,就不管他。”
“好。”
而此时,王老太一家却是正闹得天翻地覆。王枝松急晕地跑回家,一进家门就开始嚎。他心心念念等着今年的恩科,谁知竟然多了“学府夫子的保举信”这么一出。永修县的学府夫子一个是康瑞,一个是岑月白,那两人怎么可能给他写保举信!王枝松绝对不会忘记他那个好娘在康瑞和岑月白面前怎么跟王石井断的亲,怎么讨要的银子!王枝松再蠢也不会蠢到相信康瑞和岑月白会给他写保举信,这下子恩科的路断了,无疑是要王枝松的命!
王枝松回到家一边嚎哭一边骂了起来。骂王老太给他拖后腿,骂坐过牢的二哥二嫂也给他拖后腿。这下子恩科无望,他不如死了去。王郭招娣可不吃那一套,当场就跟他对骂了起来。王枝松一个书生哪里是王郭招娣这样的泼妇的对手。王老太护着儿子呀,跟儿媳妇骂起来,王郭招弟一个大耳刮就扇了过去,王田岩也打起了王枝松。
对王大力来说,窝囊了一辈子的他唯一的希望就是王枝松。现在王枝松可能没了恩科的希望,又看到媳妇、儿子、儿媳妇这个样子,可以说是一无所有的他突然就雄起了。也或者是他憋了一辈子的窝囊气一下子全撒了出来,他不管打成一锅粥的媳妇、儿子和儿媳妇,他冲到里正家就要里正给他写分家契书,还要写休书。
王大力要分家要休妻,这可不得了啊。里正赶紧让赵元庆去王老太家喊人。正打着的王老太和王田岩一听王大力(爹)要休妻,要分家,立刻顾不得打了,全部冲到里正家,唯一支持亲爹做法的王枝松也跑了过去。这下子,更是要打了。王老太打王大力,王田岩骂亲爹偏心,他死活不分家,王枝松也来凑热闹,不分家不休妻他就真的没可能恩科了。为了自己的前途,他可以什么都不要。
这家人的丑恶嘴脸算是又一次刷新了村民们对他们一家人的认知。为了儿子,王大力铁了心要休妻。王老太再泼辣,王大力要休妻她还真的没办法。她打王大力,王大力竟然也打她了。王田岩为人子,他可以骂,但他不敢打王大力,而王大力作为老子,作为一家之主,他说分家,就是分家,王田岩再闹也没办法。
王郭招弟不能打公公呀,她敢打婆婆是因为婆媳,都是女人嘛,再加上王大力和王田岩不管。可要打公公,她还担不起这个名声,怎么说王大力也是一家之主。她如果敢动手,里正就能治她一个大不孝,直接押到官府去。
王大力扯着嗓门喊要休妻,要分家,王枝松在一旁只是哭,不劝说。王老太拉着王枝松哭,要儿子给她做主,王枝松只是说:“娘,您在家,岑院长和康院长就不会给儿子写保举信,儿子就不能恩科,那儿子这么多年的书就白读了,那么些银子都白花了!岑院长在京城,现在只有康院子能给儿子写保举信,您说儿子该怎么办?”
王老太听到这里直哆嗦,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打的。
喜欢悍“夫”请大家收藏:(m.aszw.win),爱上中文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