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云安的行进路线引来了村人们的注意。当看到他停在了王大力家门口时,在外的村民们立刻猜测,不会是王大力家哪里又得罪他了吧!
此时,王石井在王文和这里已经得知了王枝松自杀的事情。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点了点头。王文和告诉他也不是要他表态什么。作为王氏的族长,他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族人走到今天这一步。这些事情的种种起因都是朱婆子的自私。而不管是王田岩还是王枝松,包括王春秀在内,现在的结果不也是因为他们的自私与贪婪么。如果一定要找出一个最无辜的,除了王石井外,就是王大力了。
叹息一声,王文和问:“你们,要去京城啦?”
王石井点了点头。
王文和迟疑地又问:“还,回来不?”
王石井道:“回来。六七月红酸果结果的时候就回来,云安还要酿酒,到时候还要麻烦帮忙收红酸果。”
他这么一说,王文和放心了,也露出了笑容,王书平也很高兴。他们还真的担心王石井和邵云安这么一走就不回来了。
正说着话呢,外头有人喊:“族长!云安去大力叔家了!您快过去看看吧!”
王文和第一眼就是去看王石井,对方也是一脸的诧异,王文和急忙站起来:“走!快过去看看!”
王大力家,王春秀躲在一旁哭,王大力战战兢兢地站在邵云安的面前,尽管害怕,却不让开。他的身后就是王枝松的屋。邵云安没跟王大力废话,推开他就闯了进去。床上的人看到他进来,吓得惊叫一声就往床里躲。外面,王春秀哭得更大声了,她不明白这煞神怎么会来。
王大力腿软地冲进来,就看到邵云安上了床,因为脖子受伤而暂时失声的王枝松被邵云安从凌乱的被窝里揪了出来,他吓得“嗬嗬嗬”直喊。
扬手,邵云安一巴掌扇在王枝松的脸上。王大力上床去拽邵云安,被他一脚踹在床下,半天爬不起来。邵云安对他吼:“子不教父之过,瞧瞧你教的这两个儿子,自私、贪婪、任x_i,ng,没一个好东西!你不会教,我替你教!”
挣扎着要爬起来的王大力愣住了,傻傻地看着凶巴巴的邵云安。邵云安回头,见王枝松还要躲,又是一耳光抽上去,抓住王枝松散乱的头发:“哟,胆量很大嘛,都敢死了。死的滋味怎么样?爽不爽?”
邵云安另一手捏住王枝松的脖子,碰到他的脖子上青紫的伤痕,王枝松疼的眼泪鼻涕往外涌。
“疼?你也知道疼?你当初把我逼得跳河自杀的时候有想过我会不会疼吗?你打你的侄子侄女的时候有想过他们会不会疼吗?你现在痛苦不想活了。我告诉你,就你这样的,就算能参加恩科,你考一百年都考不上!”
门外,正要进门的人被王石井拽着后退,王文和扭头:“石井!你拽我干啥!”
“云安教育他呢,咱们别进去了,在外面等着吧。”
“啥?”
王文和糊涂了,院子里围观的群众们糊涂了。
王枝松只会哭,王大力却是蜷缩地坐了起来。不再上床了。邵云安继续骂:“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读了几年书,脑袋比别人聪明了一点,就真以为自己是状元了。就你这自私自利,贪财怕死的德行,要你都能当状元,那母猪都能成龙!
天文地理你知道多少,四书五经你看过几篇,诗词歌赋你能做几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你连州府的国子监都进不去,还考状元,考你妹考。我在县学就骂过你,你悔改了吗?你有好好反省自己有没有错吗?你没有!在你的认知里,你是不会有错的,有错的只会是别人。
你怂恿你爹休了你娘,你认为你娘会拖你的后腿;你怂恿你爹分家,你认为坐过牢的兄嫂会阻碍你的前途;你大哥分家前,你跟你娘、你二哥一起欺负他,欺负嫂子;等到你大哥有钱了,你又厚着脸皮凑上来,自己不成功,又让你姐姐为你打头阵。王枝松,你这样的烂人还一心想考功名,你当主考官都是瞎子,你娘的恶名传千里,你的名声只会比你娘更恶,因为你比你娘还多了虚伪!”
王枝松呜呜哭,邵云安不管他听进去多少,他抓着他的头发拖到床边,指着地上的王大力:“你看看你爹!看看他的脸!他比里正大叔还小呢,可你看看他!他那张脸比里正大叔老了不止十岁!你活到这么大,有没有为他分担过哪怕一分。家里的田你种过几亩!家里的粮,你收过几颗!家里的进项,你挣过几个!这家的里里外外,你收拾过几回!你死了才是干净!还为你爹省些口粮!”
院子里,所有人都看向里正,看的里正很是不好意思,心里却美滋滋地暗想:难道我看起来真的这般年轻?
“你不是想死么,行,我告诉你一个最简单的死法。”邵云安把王枝松拽下床。手无缚j-i之力的王枝松根本挣脱不开,硬是被邵云安拖到了厨房。王大力撑着站起来跟了过去。王春秀还在哭,但声音却小了很多。看到邵云安出来,她急忙往墙根里钻。邵云安看都没看她,把王枝松拖出了屋。
一看到院子里那么多人,王枝松眼前发黑,挣扎着要回去。邵云安冲围观群众喊:“有什么好看的!”
哗啦啦,院子里瞬间空了,只有王石井、王文和、王书平、里正和赵元德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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