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每天与某些人斗志斗勇,帮着皇上清除朝政上的障碍,听着蒋康辰描述的他们过年的喜庆,翁老都想要到那秀水村去安静安静了。
待蒋康辰说完,翁老摸着胡子说:“康辰啊,这些事你莫要对外说。那夫夫二人的存在不会瞒太久,但我们也不能让他们过早的暴露于人前,我们要面对的还有许多危险与障碍。”
“康辰明白。”
看着蒋康辰,翁老沉默了下来,蒋康辰不由的问:“翁伯,您,可是有话要对侄儿说?”
捏了下自己的胡子,翁老放下手,直言道:“康辰,国公府派人来问过你的去向。”
蒋康辰的脸色一惊,接着就沉了下来。翁老道:“你如今显然已是皇上和君后选定的皇商,茶和酒千金难求,那新开的酒楼生意也是一座难求,谁都知道那酒楼的背后东家就是君后。如此之下,国公府不可能不找你,你也该想到这一点。”
蒋康辰抿紧了嘴。
翁老问:“你,可还想回去?”
蒋康辰立刻说:“侄儿已离开国公府,熙哥儿也已改姓蒋,难不成再改回来吗? 若是那样,国公府可真要大大的丢脸了。”
翁老赞许地点点头:“你能这样想就最好。老夫知道你与武简分离是迫不得已,但康辰,你要明白一件事,君后之所以选你,不是因为你是康宁的弟弟,也不是因为我与你的关系,而是因为你是蒋康辰,不是武家儿媳。”
蒋康辰用力点头:“侄儿明白。侄儿不会回武家的。即便是为了熙哥儿,侄儿也不会回去!”
“那就最好不过了。”翁老放下一颗心来,说:“你也累了,今日就不要回去了,就在府中歇下吧。”
“是。”
这时,外面传来管家的声音:“老爷。”
蒋康辰起身去开了门,管家进来说:“老爷,宫里来人,皇上召您进宫商谈要事,需您进宫住上些时日。”
翁老惊讶地看向同样吃惊的蒋康辰,道:“老夫知道了,你去叫夫人给老夫准备一下。”
“是。”
管家离开,翁老道:“老夫进宫,这几r,i你暂且住在府中,安国公府那边怕是还会找你。只要你不愿回去,老夫便好亲自出面。”
蒋康辰道:“叫您老c,ao心了。此事侄儿想先自行解决,若实在不行,再由您老出面。”
想了想,翁老点点头:“也好。但你要记得,切不可勉强自己。今时不同以往,你无需再顾及那么多。”
“侄儿知道。”
翁老叫蒋康辰去休息,蒋康辰先离开了。看着关上的门,翁老的眼里是深思。
回到自己在翁府常住的客房,洗漱了一番的蒋康辰这才感觉到了疲惫。躺在床上,疲倦的他却是了无睡意。君后最后的那句话,他一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他明白了。君后不叫他被一些人、事所扰,指的该是安国公府。
蒋康辰的脸上浮现讥嘲的笑容,他闭上眼睛。曾经,武家欺他蒋家没落,欺他父母身亡无权无势,那样逼迫他;现在,看到他能给君后办差,又直接掌管新茶和新酒的生意便找上门来。蒋康辰都想学邵云安那样骂他们一声“下贱”了。他们把他蒋康辰当成了什么人?他哪怕是饿死,也绝不会再回国公府。他们对他做的那些事,他一辈子都不会忘。
蒋康辰睁开眼睛,掏出戴在脖子上的一块残玉,眼角微微泛红。整个国公府上下,唯一叫他挂念的,便是那人。再次紧紧闭上眼睛,蒋康辰握紧了残玉,心里呼唤一人的名字一一武简。
接到皇上传召的翁老和代老将军收拾了些衣物,上了宫里来接的马车,前往皇宫。代老将军如今已年逾七旬,比翁老还要大上两岁。在这个时代,像代老将军和翁老都算得上是长寿之人了。代老将军本名代垚,出身贫苦,十四岁就被征兵前往边关作战。可以说,代家的荣耀全是代老将军一人靠着自己的血r_ou_拼杀出来的。
代老将军天生神力,不畏生死,作战勇猛,又有心计。先皇还是太子时,代老将军就被当时的皇帝封为了骠骑将军,到先皇时期,数次领兵击败敌国入侵,被先皇加封至大将军。先皇晚年,大将军府在激流中挺了下来,新皇登基,代老将军的后人继续领兵作战,把敌人赶出边关,守住了燕国的江山。
两辆马车几乎一前一后停在了内宫的宫门口。翁老和代老将军拥有可乘马车进入皇宫的特权。翁老先下了马车,白须白发的代老将军随后下车,两位老人家一见面,先是相视而笑,翁老上前搀扶住拄着龙头拐杖的代老将军,笑问:“老哥哥也是被皇上宣召?”
因受伤而残了一条腿的代老将军笑呵呵的说:“是啊。怎么,老弟也被皇上宣召?也不知是何要事,皇上还让老臣在宫里住上几日。”
“老弟也是啊。”
翁老扶着代老将军,一步步慢慢往内宫走。接他们的公公说了,皇上在君后的景幽宫召见。
代老将军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慢慢走。代老将军只比翁老年长两岁,看起来却比他苍老了许多。常年在边关御敌,先不说吃住得怎么样,劳心劳力不说,明伤暗伤对代老将军的身体就是一种摧残。代老将军的右腿就是受伤后得不到及时的医治,再加上医疗技术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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